“我又没说什么。”萧郁暖见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挑挑眉,拿过他手中的橙子替他切开,递了一瓣给他,“来,一边吃一边说,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容焕:“……”
他看了看容奕,容奕也正好看过来,他立马变成了怂包,小声对萧郁暖道:“你还是亲自问我哥吧。”
萧郁暖也没为难他,而且她知道,容焕肯定会夸大其词,真真假假难以让人分清。
张婶走到她跟前,对她道:“太太,姜小姐来了。”
萧郁暖看向玄关处,只见姜瑟从外面进来,和她一起的还有唐晋之。
她奇怪的问:“你们怎么一起来的?”
姜瑟道:“路上碰见的。”
唐晋之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一副悠闲做派:“你和容奕和好,庆祝怎么能少了我?”
萧郁暖看向他:“那你怎么不把贝贝带上?”
“她太吵了。”唐晋之想到唐贝贝给他捅的篓子,一脸的烦躁。
人到齐后,他们移坐餐厅。
今天高兴,容奕拿了几瓶珍藏多年的红酒,萧郁暖眼馋,可她知道孕妇不能喝,就和兜兜喝果汁。
一顿饭吃的热热闹闹。
结束后,除了只喝了两三杯,意思了一下的关歆以外,其他人都有了醉意。
已经快要十点,萧郁暖不放心姜瑟,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容焕,把送她回家的任务交给了唐晋之:“你帮我把瑟瑟送回去。”
“好。”唐晋之虽然也喝不了少,但还算清醒,之后拿过外套,朝着姜瑟喊道:“姜瑟,走了!”
姜瑟拿过包摇摇晃晃的站起,脸庞上浮着醉酒后的红晕。
萧郁暖看她站都站不稳,说道:“瑟瑟,干脆你今晚就住这里吧?”
“不了,我才不留下看你们秀恩爱,我的小心脏承受不了。”
姜瑟冲她摆摆手,朝着唐晋之走了过去。
唐晋之见她走的摇摇晃晃,迟疑了一下,伸手扶住她,然后往外走。
容焕醉成了那样,肯定是走不了了,萧郁暖让佣人将他扶进客房。
关歆抱起已经睡着的兜兜,对萧郁暖道:“嫂子,我和兜兜也该走了。”
萧郁暖道:“兜兜都已经睡着了,今晚你们就留在这吧。”
关歆犹豫。
萧郁暖:“你看小家伙睡的多香,就别再折腾他了。”
关歆看了一眼怀里的兜兜,点点头。
萧郁暖带他们去了客房,安排好后回到卧室,看到容奕不在,从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看到他还在客厅,她下了楼。
客厅里开了暖气,容奕斜躺在沙发上,俊魅的脸庞带着一丝红晕,白色衬衣敞着两颗扣子,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愈发显的他眉目如画,惊艳绝伦。
孙妈从厨房里出来,她轻声道:“去煮碗醒酒汤。”
孙妈应了一声,重新进入厨房。
萧郁暖弯腰,轻轻喊道:“容奕。”
容奕睁开眼睛,醉意朦胧的双眸注视着萧郁暖白净漂亮的脸蛋,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暖暖,我今天很高兴。”
他低低沙哑的嗓音非常性感,还带着一股酒醇香气。
萧郁暖莞尔道:“看出来了。”
晚上就他喝的最多,要不是他酒量好,估计这会儿跟容焕一样,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你回来了,我是真的高兴。”容奕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庞上,轻轻地蹭了蹭,眉眼一片温柔,“暖暖,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
她一脸温静地回答:“好。”
容奕笑的越发开心起来。
孙妈煮好醒酒汤,待容奕喝下后,萧郁暖扶着他上了楼。
回到卧室,男人抱着她一直不撒手,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说着自己高兴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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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在姜瑟的楼下停下,唐晋之看向后面的女人,姜瑟躺在后座睡着了。
“姜瑟,到了。”他喊了一声,后面的人一动不动
他微拧了一下眉头,推门下了车,拉开后面的车门,又喊了两声,姜瑟仍旧没反应。
盯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他沉默了片刻,把她从车里弄了出来,然后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腾出一只手抓过她的包,关上车门。
他半搂半抱着姜瑟,带着她进了楼道。
他活了二十六年,还是第一次和女人亲近。
女人身上的馨香时不时飘进他的鼻端,让他有点心烦气躁。
进入电梯,他想起自己不知道姜瑟住几楼,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
“你住几楼?”
吹了一阵冷风,姜瑟清醒了几分,她迷迷糊糊的回答:“七楼,702。”
他按了楼层键,电梯徐徐上升。
姜瑟胃里难受,俯身干呕了起来。
唐晋之嫌弃的松开她,可她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他只得再次扶住她。
出了电梯,来到姜瑟的家门口,唐晋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腾出手在她包里找钥匙,但把整个包都翻了一遍,也没找到。
唐晋之问:“你家门上的钥匙呢?”
“包里。”姜瑟难受的在他怀里动来动去。
唐晋之的身体一僵,沉声道:“别乱动!”
姜瑟委屈的瘪嘴:“呜呜……你好凶。”
唐晋之:“……”
“包里没有。”
“不可能,我来找。”姜瑟一把拿过他手中的包,翻来覆去没找着,还把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她晃了一下身体,“可能是忘在暖暖家了。”
唐晋之:“……”
“站好!”他让姜瑟靠在墙上,蹲下给她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装回包里。
包里还有姜瑟前几天大姨妈来时没用完的卫生巾,盯着那片东西,他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听到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他顾不得多想,一把抓起地上的东西塞进包里,不慌不忙的起身。
电梯里出来一名戴着眼镜的男子,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唐晋之,又看了看姜瑟。
他住在姜瑟的对门,平时和姜瑟抬头不见低头见,看到姜瑟喝醉了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回来,做为邻居,他有点不放心的问:“你是她什么人?”
唐晋之漠漠地回答:“朋友。”
眼镜男人“哦”了一声,放心下来,然后开门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