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道:“其实是曲子好,我不过是完好的将曲子的音律吹奏出来罢了。八?一w=w≈w≤.≥8≥1zw.”
马兰花道:“的确,春江花月夜,听名字便觉得优美。”
白玉箫道:“这名字优美,诗亦是如此。”
马兰花道:“那你快说与我听。”
白玉箫想了想诵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白玉箫背完全诗,马兰花仍沉醉在诗的意境里。
良久才道:“好诗好诗,却不知这诗是什么人作的?”
白玉箫道:“乃是前朝大诗人张若虚坐船于浔江之时,夜晚所作。”
马兰花点头道:“怪不得,诗中诗人描述了春江的美景,在描述春景后面又对江月产生了感慨,从而道出了那诗人思念亲人的愁绪。”
白玉箫道:“没错。”
马兰花见白玉箫若有所思,问道:“你想你家人了?”
白玉箫叹气道:“无时无刻。”
马兰花想了想笑道:“你能不能再吹几曲给我听听?”
白玉箫轻轻一笑道:“当然可以。”
马兰花道:“不过不准再吹那些让人不高兴的曲子。”
白玉箫想了想道:“好吧。”
只听箫声婉转,在静夜中飘荡。
吹了一曲又一曲,直吹得白玉箫口干舌燥。
在几番求饶后,马兰花才放过白玉箫。
回到营寨,将马兰花送回营帐,白玉箫已是困得两眼皮直打架,便要回营房休息,又听有人笑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世间那得几回闻啊。”
白玉箫抬头看去,只见孟钰躺在望远楼上,看样子,听语气,似乎已喝醉。
白玉箫登上了望远楼,将孟钰手里的酒坛子抢到手里,往嘴里灌,滋润干的冒烟的喉咙。
孟钰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美女围你转了。”
白玉箫道:“为什么?”
孟钰道:“因为你长得帅!”
白玉箫无奈道:“这我知道,你大可不必说出来。”
孟钰笑道:“当然还有你会吹箫,现在的女孩子都吃这一套,要是我长你那么大时也会吹箫,肯定也会人见人爱。”
白玉箫道:“说点正经的,想想那黑衣神秘人要怎么对付?”
孟钰叹气道:“打是打不过,眼下只有用计了。”
白玉箫道:“看来你还没有醉,只是用何计好?”
孟钰道:“你想我们两次见到那黑衣神秘人都是在干什么?”
白玉箫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道:“都在吃东西。”
孟钰道:“没错,那黑衣神秘人都是在吃东西,说明他肚子饿极,那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一点抓住他。”
白玉箫道:“那要怎么做?”
孟钰道:“不急说,你先回去睡上一觉,我明天自有安排。”
白玉箫看孟钰醉醺醺的样子,料想此时问他也说不出什么好主意,便回营房睡觉。
第二天天亮,白玉箫正睡着,忽觉脚板痒痒,便一脚直踹,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白玉箫一个鲤鱼打挺,直起身子,看着躺在地上,鼻血直流的孟钰笑道:“你怎么了?”
孟钰擦了擦鼻血道:“算你狠,下脚那么重。”
白玉箫道:“不好意思,我梦到了那个黑衣神秘人,正打算用脚踹他呢,没想到听到了叫声醒来,才知道踹着的是你。”
孟钰站起来道:“那快起床,我昨晚喝那么多酒都醒来了,你还睡。”
白玉箫道:“起床去哪?”
孟钰道:“当然是设伏捉那黑衣神秘人。”
白玉箫这才记起来。
起身吃过早饭。孟钰便拿着一张大网,白玉箫拿着一个食盒往树林里走去。
来到了溪边,正是一天前那些打水的义军士兵被杀的地方,白玉箫和孟钰寻了个空旷的地方。
孟钰将拿来的大网铺张在地,巧设机关。待铺设完毕,便对站在一旁的白玉箫介绍道:“你看这大网已被我铺在地上,上面盖了树叶,没人能看出有张网,再有我将网绳套在一棵被压弯的树梢上,但那树梢不会一直弯着,我将那树梢连上一条细绳,就布置在这网子上,只要我们将带来的烤鸡放在网上,等那黑衣神秘人走进拿烤鸡,便会触碰到细绳,那细绳一触,那压弯的树便会挺直,那树挺直,网绳便会紧缩,网绳紧缩便会将那黑衣神秘人套在网里,到时只有束手就擒,你说我这机关怎么样?”
白玉箫听得目瞪口呆,笑道:“简直是完美,任他插着翅膀也在劫难逃。”
孟钰道:“现在你可以将那几只烤鸡放进去了,不过别忘了给我们自己留一只。”
白玉箫打开食盒,将预先烤好的烤鸡远远扔进网里,然后躲在暗处远远看着。
啃着烤鸡,等了大半天,也没见黑衣神秘人如设想的那样出现。
白玉箫道:“我们好像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孟钰问道:“哪一点?”
白玉箫道:“树林那么大,我们怎么能确定那个黑衣神秘人会看到烤鸡。”
孟钰点头道:“没错,我怎么忘了这一点,现在怎么办?”
白玉箫道:“只有用香味把那黑衣神秘人引来。”
孟钰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把烤鸡用火来烤,让他散香味,引来那黑衣神秘人?”
白玉箫:“没错。”
孟钰叹气道:“好主意,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
孟钰哭着嗓子道:“烤鸡要被狼叼走了。”
白玉箫一看,果然见几只狼叼着烤鸡跑进树丛。
白玉箫白了孟钰一眼道:“你这设的什么陷阱?怎么对狼没用?”
孟钰不好意思笑道:“这次失误,我们先去将烤鸡抢回来。”
他们身子跃起,去追叼走烤鸡的那几只狼。
跃进丛林后,便看到那个他们想要设伏捉住的黑衣神秘人正撕嚼着烤鸡,他的脚下躺着一只身分离的狼。
孟钰道:“这下好了,这家伙一顿吃饱,只怕便不会再上钩。”
白玉箫道:“我们可以引他进入陷阱。”
如此一想,两人便蹲下捡起石头,掷向黑衣神秘人,但黑衣神秘人却毫无反应。
孟钰气急,聚力击出一掌,这一掌乃孟钰奋力所,威力可见一般。
黑衣神秘人自然是不敢大意,跃起三丈高避开。
但白玉箫也击出一掌,黑衣神秘人这下已跃起在空中,却是难以躲闪,左手出掌迎接,击出掌气抵消住白玉箫击来的掌气。
面对白玉箫和孟钰的连番挑衅,那黑衣人自然是怒极。
落在地上后便一声大喝。
白玉箫和孟钰看出黑衣神秘人怒,目的达到,自然见好就收,撒腿便跑,打算引黑衣神秘人到预设好的陷阱里。
但跑了几步,便觉身后有掌气袭来。
白玉箫和孟钰急转身,出掌相迎,击出掌气,将黑衣神秘人的掌气抵消掉。
黑衣神秘人趁此间隙逼到近前,双掌齐出,分别击向白玉箫和孟钰。
白玉箫和孟钰不敢迎接,侧身避开,双掌齐出,击向黑衣神秘人胸口各处要害,但皆被黑衣蒙面人化解。
见如何也伤不着黑衣蒙面人,孟钰急道:“白玉箫,你我同时击出降龙有悔逼开他。”
白玉箫应道:“好。”
只见两人退开两步,右掌同时击出,便有两道掌气呼啸而出,袭向黑衣神秘人。
黑衣神秘人似乎感觉到袭来的两道掌气过于强劲,不敢迎接,身子飞掠出三丈外。
趁此机会,白玉箫和孟钰急撒腿跑开,眼看离所设陷阱的地方还有三丈距离,两人又感到有掌气袭来。
白玉箫急道:“这样不行,我们两人分开。”
孟钰领会,两人一左一右齐地分开,避开了袭来的掌气。
那黑衣神秘人看着一左一右的孟钰和白玉箫,却是不知道该去追谁好,便不再理会,转身便走。
白玉箫和孟钰成功避开了黑衣神秘人,回到之前所设陷阱旁。见黑衣神秘人似乎对他俩没了兴趣,急拾起石头向黑衣神秘人掷去。
那黑衣神秘人倒也配合,被孟钰掷出的包子般大小的石头砸中后,急转身朝两人奔来。
白玉箫和孟钰见黑衣神秘人上钩,心里得意,等着看黑衣神秘人奔至陷阱里。
三丈,两丈,一丈,眼看黑衣神秘人便要踩进陷阱里,忽然云彩儿从附近树丛中跃出,打出数枚银针,击向黑衣神秘人。
黑衣神秘人出掌震落射向他的银针,见云彩儿掠进,也不出手攻击,转身几个纵跃,钻进树林里,消失在视野中。
白玉箫和孟钰见状,齐地跌坐在地上,一脸想自杀的表情。
云彩儿道:“你们怎么了?没事吧。”
白玉箫和孟钰齐地点了点头。
云彩儿走近前来,问道:“你们受伤了?”
看着云彩儿走过来,白玉箫和孟钰齐声叫道:“小心。”
但是晚矣,云彩儿踏进了孟钰布置的陷阱里,只听云彩儿惊叫一声,大网从地上弹起,将云彩儿抱住,升起丈高。
孟钰垂头丧气道:“你把她放下来吧。”
白玉箫从身上掏出匕甩出,匕便笔直飞向网绳,只听一声惊叫。网绳被切断,云彩儿随着网一起摔至地上。
白玉箫走近扯开网,云彩儿一边抱怨一边从网里走出来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玉箫道:“这话应该是我们问你才对我。”
云彩儿道:“我来树林闲逛,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黑衣神秘人,忽然听到附近有打斗声,便跑来看看,便看到你们正在与黑衣神秘人打斗,便寻机出手相助,没想到反被你们两个设陷阱戏弄。”
白玉箫无奈道:“可惜你误会了,我们这个陷阱并非为你设的,我们本来打算引那黑衣神秘人走进陷阱里,眼看就要成功,岂知你却出现,将那黑衣神秘人吓跑了。”
云彩儿这才明白,笑道:“不好意思,是我破坏了你们的计划。”
孟钰忽然惊道:“白玉箫,你刚才说那黑衣神秘人是被云彩儿吓跑的?”
白玉箫道:“我只不过说得夸张了些,你也不必认真。”
孟钰道:“我看一点不夸张,方才我们出手攻击黑衣神秘人,那黑衣神秘人便对我们穷追猛打。但方才彩儿姑娘向黑衣神秘人突射银针,黑衣神秘人反而跑开了,你不觉得奇怪?”
听孟钰如此说,白玉箫也觉得奇怪。
两人看向云彩儿,云彩儿脸色慌张道:“也许是因为那黑衣神秘人见我突然出现,知道有埋伏,或者觉得打不过我们三个,所以跑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玉箫点头道:“是有这个可能。”
云彩儿笑道:“那不就结了,我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办,就不打搅你们抓那黑衣神秘人罗。”
说着,蹦蹦跳跳远去。
看着云彩儿的背影,孟钰道:“你真的认为那黑衣神秘人害怕有埋伏,或是三人对付他的鬼话?”
黑衣神秘人武功实在高出他们许多,白玉箫自信就算再多出个张三丰来也不见得是黑衣神秘人的对手,所以黑衣神秘人自然不可能害怕三人一起对付他。
白玉箫道:“你什么意思?”
孟钰道:“我觉得云彩儿也许与那黑衣神秘人有什么联系。”
白玉箫疑问道:“会有什么关系?”
孟钰道:“那自然得问你,我对彩儿姑娘的了解可没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