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三姐妹和文莺莺自然也知道这是元兵集结的声音,这时城墙上亦响起了战鼓擂鸣声。
城里众将士一听,急忙往城墙上奔去,城里顿时乱作一团。
文莺莺,孟钰和苏家三姐妹急忙奔向墙头,往城外一看,只见五里之外,元兵正在密密麻麻集结在一起。
苏秋菊奇道:“孟大哥不是说元兵两天之后才攻城,为何现在便要攻城?”
孟钰自然也一脸茫然,他只能认为是云罗被掳走后,元军作战时间发生了变化。
“也许他们提前攻城了。”
只听城墙上,陈升大吼道:“大家快做好战斗准备。”
只见众军士纷纷集结城头前,拉弓搭箭伏于箭垛后,等待元兵到来。
在隆兴府的关键时刻,孟钰并不打算离去。他决定留下来与众人一起守城,只因为陈升所说的民族气节不可失。
过了好一会儿,元兵才集结完毕。
孟钰看到元兵列阵正向他们移动,身后有十几架投石器也在向他们缓缓移来。
但元兵移动到离距城百丈远,便停了下来。
文莺莺皱眉道:“他们只怕又想以投弹攻城。”
果然投石器移动近前便停下,陈升见状喝道:“大家快趴下。”
打了几天的仗,城墙上的将士自然都知道元兵想投弹攻城,所以早已趴下。
孟钰也被文莺莺和苏家姐妹拉倒在地。
趴下不久,便有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不远处炸响。
孟钰只觉地动山摇,同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在一天前亦看到元兵飞弹的厉害,但那时他在百丈之外,并没有切身感受到近处的威力。
轰鸣声响不绝于耳,孟钰怒极,站起身子,便看到正有几十颗飞弹向城墙袭来。
而几十颗中,便有几颗正向他们飞来。
孟钰能听到那些飞弹在空中的破风声,他急忙拿起墙道上一块石头,朝一枚飞弹扔去。只听一声巨响,一颗飞弹在离墙上十丈远处,与石头碰撞炸响,向孟钰袭来的几颗飞弹,也被炸飞变向。
苏家三姐妹见孟钰起身,急要拉倒他。
但孟钰挣脱了她们的手,无奈道:“你们可以起来了,元兵不投弹了。”
果然炸响声停止,苏家三姐妹和城墙上众将士纷纷爬起来,向城外看去,只见元兵已像潮水般向他们涌来。
陈升大喝道:“弓箭手准备,待敌人到三十丈远处放箭。”
早有人拾起弓箭,伏于箭垛口,向奔往城下的元兵瞄准。
很快元兵奔至三十丈远处,陈升立即大声喝道:“放箭。”城墙上守军便放箭想元兵射去。
箭如雨下,射向密如蝼蚁的元兵,便可以看到城下惨叫声不绝响起。
一波箭射去,便有一排元兵倒下。
但元兵多如蝼蚁,弓箭又岂能每个都射中。
很快便有元兵扛着云梯奔至城下,架上梯在墙便往上爬。
陈升怒喝道:“快用石头将他们砸下去。”
早有人搬起石头往城下砸去,继之而起的则是惨绝人寰的各种哀嚎。
许多元兵根本连痛苦还没有来临前就已经摔下梯去,脑浆四溢,或者断手断脚,在地上挣扎。
刹时间护城河下便已飘起层层死尸。
殷红的血液,成糜的人肉,在地上溅舞得到处都是。
孟钰看着城下发生的一切惨状,他知道这就是战争。
战争是残酷的,而战场上更有着邪异的气氛,他能感染人们的情感,迷蒙人们的理智。
更可怕的是它能使得每一个人变得疯狂,变得悍不畏死,甚至变得人人求死。
只见已有许多元兵爬梯登上了城墙,但脚还未离梯,便被宋军兵士抱住往城下摔去,竟是同归于尽。
孟钰看后深受触动,展动身形,出手将爬上城头的元兵,拍下城墙。
只听惨叫声不绝,元兵爬梯上攻城的攻势渐渐弱了下来。
但城下一声巨响后,陈升急道:“不好,城门又被炸开,来人快随我去堵住城门。”
孟钰跃到陈升面前,此时陈升已是满身浴血。
孟钰笑道:“将军留下指挥将士守城,城门便交给乞丐我便好。”
陈升看了眼孟钰的眼神道:“好,就有劳孟帮主。”
孟钰身子一跃,跃下三丈高的城楼,落在城门附近。
此时只见城门大开,元兵正往城里冲,但城里守军亦正以死相抵。
孟钰跃进门洞,半空中击出一掌,掌力呼啸而出,击倒数个元兵。
孟钰落地更是连连击掌,直杀得门洞里的元兵连连后退。
何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孟钰身立城门前,竟似当年猛张飞于长坂桥一站,元兵退出门洞后,在离他丈许之处,不敢再进一步。
孟钰笑道:“你们怎么不打了?难不成你们真把我当张飞了不成。”
那些元兵虽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但见他嘻皮笑脸,挺枪便向孟钰冲来。
孟钰见元兵冲来,急拿起地上一把砍刀笑道:“别以为我平日不使刀,便不会刀法。看我的解猪三式。”
只见他手起刀落,再起再落,将冲进城门的元兵阻杀于门洞里。
不一会儿地上元兵死尸堆积如山,孟钰的手也越来越乏。
眼看元兵就要突破他的防线,忽然身后有人喊道:“孟大哥撑住,我们来助你。”
孟钰一听,知道是苏家三姐妹来了,不禁松了口气,笑道:“你们来得正好,快来顶一下,我去找个地方凉快一下。”
只见苏家三姐妹一上来便挥剑斩杀元兵,立即堵住孟钰漏洞。
专心杀敌间,但听孟钰如此一说,不觉无语。
苏秋菊手里挥着剑,但嘴里却冷哼声道:“二姐夫,这关键时刻,你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孟钰砍倒几个元兵后笑道:“这不是缓解下气氛,开开玩笑罢了,我岂会丢下你们在这些豺狼爪牙下不管。”
苏春兰砍翻两个元兵,冷冷道:“你连拜堂之日都会丢下我二妹,在这个时候丢下我们又有何奇怪。”
孟钰砍杀元兵,抽空笑道:“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夏荷姑娘都不再提,春兰姐又何必再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