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礼此时听了解释早已脸服心服,叹了口气道:“千思百虑,就是没曾想到,你们四人竟然能够令一群逃民为你们卖命!输的不冤啊。”
见萧守礼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余心有些不满意了:“喂,喂!好歹尊重下人行不行?再不说出你们为什么绑架燕燕,信不信分分钟把你们抛尸荒野?”
萧守礼脸有不甘,思虑良久,狠狠一跺脚,道:“好!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过我只说给她听!”
萧守礼大手一指。众人顿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我?”黏在余心身旁的燕燕还没彻底缓过气来,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次确认道:“你是说我吗?”
“不错!我只说给你听。到时候你乐意说给谁听,就说给谁听。”萧守礼肯定的点了点头。
“不行!你们明显是贼心不死,还想着挟持燕燕,威胁我们是不是?我看我们也不需要知道内幕了。你再不走,我们可要动手了。”余心大手一挥,一副名将指点沙场挥斥方遒的风范。
萧守礼脸色绝望之色一闪而逝。突然间,抽出弯刀,挥刀便往自己左臂砍去。
现场众人一阵惊呼。其余戎人虽然站在她身旁,可是仓促间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闪着雪白刀光的弯刀急速挥下。
有不少村民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自戕一幕。虽然百姓村村民,没有没上山猎杀过野兽的。可是亲眼看着人自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否则也不会一村村民被区区几个兵娘给慑服了。
当然也有感觉刺况?
百姓村的村民却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中的武器,凡事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萧守礼手下更没想那么多,只要自己首领没事就行,此时皆是松了口气,连忙上前帮萧守礼包扎伤口。却被萧守礼挥手严厉制止。
此时场中最欲哭无泪的就是余心了。人家只是生活在共和世界久了,享受惯了和谐友好的生活,就想看看人是怎么自戕的。为什么偏偏要把刀给撞到自己这里来呢?要不是自己睁大眼睛一直看着,又“被锻练过”几天身手,非要被公孙害死不可。
余心尽管委屈,可是却又不敢出言指责公孙:你掷石子撞开萧守礼手中的弯刀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让刀往我身上飞?要是把我戳个窟窿,你赔得起吗?
大打出手更是不可能,因为根本不是对手。余心把所有的抗议方式都想了一遍,最后,决定有泪往心里流,有委屈回家躲被窝里哭。没办法谁叫打又打不过,骂,只会招来一顿打,好话好说,公孙指定当做没听见,还嫌自己啰嗦,又是一顿“被锻炼”。
想到这些结果,余心这个恨呀,心中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争取有朝一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压过公孙一头,到时候自己有仇报仇,没仇练身手。想到得意处,余心忍不住笑了起来。
把在一旁的村民倒是吓了一跳:余心不会是吓傻了吧?
燕燕睁开眼也被吓坏了,这刀怎么就到了余心身前呢?急切出声关心道:“余心哥哥,你没事吧?”
余心被声音惊醒,连忙瞥了眼公孙,发现公孙根本没有看自己,心中一松,又下意识擦了擦嘴角,这才摇头,拍了拍胸脯,故作豪迈道:“没事,一把小刀而已,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燕燕拍了拍胸脯,又再三检查确认了一遍,余心身上确实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呼,这就好。”
“呀!你流血了,怎么还不让人包扎,怎么这么傻啊。”燕燕这时才注意到萧守礼的情况。
萧守礼右手摁着左臂伤口,尽量让血喷涌的慢一些,尽管公孙出手阻止,但是萧守礼对自己出手亦不留余地,虽然弯刀依然被撞飞,但是手臂上仍然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此时又没经过包扎,鲜血早已将左手染红。
“你们不是担心我挟持燕燕么?我自断双臂,你们总该相信我了吧。”萧守礼见燕燕如此不重视自己这个伤员,心中很受伤,大有将右手移开,让自己血液流尽而死的架势。
公孙看了眼燕燕,朝萧守礼道:“没人逼你非说不可,你也不用逼自己说。还是赶紧走吧。”
“不行,今天我非说不可!”萧守礼话音未落,右手从左臂移开,一探便从身旁属下手中夺过一柄弯刀,趁势再次狠狠朝左臂挥下。
萧守礼第一次出众人之意的情况下都没能得逞,这次更不可能在公孙眼皮子底下得逞,是以众人也不惊呼闭眼了,反而饶有兴趣的看着公孙。反倒是余心,吓了一跳,连忙抽身向圈外躲去。
果然公孙不负众望,脚尖麻利的一挑便从地上挑起一颗石子,趁着石子上升势头未弱,随手一扬,轻轻松松便将萧守礼手中的弯刀再次撞飞。这次萧守礼甚至没能在在即左臂上留下一道伤口。
然后在众人的眼光之下,弯刀再次不负众望的插在刚刚逃出圈外的余心的脚尖前。众村民纷纷鼓掌喝彩起来。
燕燕也是一脸崇拜,双眼冒着星星,赞道:“公孙姐姐果然厉害!”
余心心中也很受伤,比萧守礼伤的更严重。
萧守礼没能得逞,便要再次去抓随从弯刀。这次几位随从有了准备,纷纷将弯刀扔开,言下之意,不说自明。
就在萧守礼转头四处寻找弯刀之际,余心赶上前来,双手紧抓着萧守礼右手,满眼泪花道:“大姐,你不是想自戕,你是想要我死啊。啥也不说了,我答应你,你就把原因告诉燕燕一人就行。”
“不行!我不答应。”关键时刻公孙再次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