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一开始跟大家打招呼,祝丰丰是真的一路睡到站的。
“小猪,起来,准备下车了。”温靖都要羡慕她这到哪里都能睡、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的特性了,他就不行。
“你干什么?车上不方便,你捏红了我还要冷敷……”
“怎么可能。”他就轻轻捏了一下鼻子,怎么还就需要冷敷了?
“怎么不可能,你看看可不可能!都跟你说了要轻一点……”
身上的痕迹还好,泡温泉消散了不少,他又帮忙涂了药,再说现在大棉袄二棉裤的,也看不见,可这脸上,他真不怕他的下属说他有家暴倾向?
如果陶支毅在这里,一定会告诉她,夫人你想多了,全公司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温总惧内?还家暴倾向,温总不要被家暴就不错了。
“真的?我看看……怎么这么嫩,都赶上宝贝的肌肤了,宝宝,你有没有发现,你这两年越来越嫩了,都能掐出水了。”
“……”刚过来打招呼的领队,尴尬的站在门口,看着帘子后面交叠的身影,和这让人想入非非的对话,他现在是进去呢,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温总和夫人也太不讲究了,这在火车上呢,还开着门呢……
“这就是你没事掐我的理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祝丰丰整理好衣服,从广木铺上跳下来。
“没,忍不住……”手感也太好了。
“是啊,忍不住,三哥都说我现在越来越年轻,看起来刚二十出头呢……”
所以,你老牛吃嫩草就算了,还忍不住,你好意思吗?
“嗯?宝宝,我觉得这个问题,我们需要深入讨论一下。”
“你,你想干什么,温靖,我警告你,这是在火车上,你别乱来……呃……”
如果知道门口有人,她绝对不会逃跑的,现在这样撞上,就真的尴尬了。
“到站了?所有人下车后点名,带好自己的东西,不要乱跑,酒店会安排专车接送。”
温总到底是温总,刚刚还混不吝的,一秒钟切换模式,正经的不能更正经了,祝丰丰看着他严肃漠然的高冷侧脸,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果然,她还是太年轻了啊。
“干什么去?”领队走后,看着暗戳戳准备跑路的小姑娘,温靖笑的不怀好意。
“我,我去上洗手间……”
“到站了,洗手间已经关闭了,坚持一下?”
“好,好吧……我擦擦脸……”
看着小姑娘鹌鹑一样规矩的不能再规矩的模样,温靖点点头,倒是没有再故意吓唬她。
他们出发之前,温靖就大手趣÷阁的定好了酒店,还特意升级了接送服务,这时候出站就不用担心摸不着头脑了。
因为刚下车打了两个喷嚏,祝丰丰被强制包裹成粽子,艰难的挪上车,然后下车,顶着一路奇异的目光,国宝一样挪进酒店大厅,就迫不及待拉开拉链,将自己解放出来。
“先别脱,有风,回房间再说。”
其实他也觉得小姑娘刚刚那个样子很好笑,但他不敢笑,这时候笑了就是火上浇油,嗯,数罪并罚,小姑娘真有可能不给面子的扔下他自己回去。
所以,还是老实一点吧。
酒店分配好房间,跟大家讲了注意事项,祝丰丰才面色难看的回了自己房间。
别以为她没有看到,刚刚那些温氏员工,都在偷偷笑她,真当她瞎啊,眉来眼去的她看不见?都怪这个男人!
“嗯?”突然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尤其是他从不设防的人,温靖一个趔趄,及时稳住身形看着她。
“没事,回去吧。”她都不知道看起来这么豪华有品味的酒店,地板怎么能有灰呢?她真的不是故意给他屁/股上印一个鞋底的。
但是,不得不说,之前的那点不开心,在看到那个被拉长的脚印时,莫名的被治愈了。
“计划是四天三夜,明天先集体去滑雪场,后天去看看老汪他们,顺便尝尝那边的菜品,还有这边的冬钓,你喜欢我们去试试手气。”
“我像脑袋进水的?”她又不是本地人,还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一过来就去冰面上钓鱼,怕不是跟自己小命过不去吧?
“不像,你本来就是水做的。”温靖说着,攫取了呼吸,仿佛是为了求证,她是不是真的就是水做的。
其实这件事情,之前在火车上他就想做了,当时被不长眼的打断,这一路他忍的辛苦呢。
“你!温靖,你给我滚出去!今晚睡沙发,敢上广木你试试,别以为我好欺负!”
“……”得,又冲动了。
“宝宝,睡沙发被人看到我不好解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乱来的……”
祝丰丰懒得开口,只给他一个你觉得我会相信的眼神,脱了身上笨重的熊外套,在房间里活动活动,透过玻璃窗,眺望远处的雪景。
“那边就是滑雪场,走过去只需要十五分钟,酒店还有特殊的雪橇,明天试试。”
“雪橇?就像圣诞老人送礼物的那个?”
原谅她一个南方人,没有见过雪橇,对于这两个字最直观的认识还是来源于礼品店橱窗上的贴画。
“可能,没那么精致?有自己滑动的,也有人力拉的,这段距离过去,道路不平,还有台阶,自己滑还需要掌握技巧……”
很显然,他已经选择好了雪橇的类型。
“你不怕被人笑话?亲自拉车,你又不是麋鹿。”
“……”看来这次是真要的狠了,小姑娘这两天脾气见长不说,就这抬杠的本事,都快能翘起地球了。
“放心,我拉我自己老婆,别人只会羡慕嫉妒恨。”
“……”你还不是出现幻觉了吧?还羡慕嫉妒恨,温氏是不是快破产了?
“……”泄气。
不过,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定下来了。
晚上,祝丰丰洗完澡出来,看着坐在广木上的人,径直往沙发那边走。
“别,还是你睡广木,我,我拿枕头。”
憋屈的抱着枕头挪到沙发旁,温靖简直一步三回头,几步路的距离,愣是让他演出了生离死别的感觉。
“关灯。”她不会心软的,她不会心软的,这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她才不会心软!
做好了心里建设才躺下,结果,透过小台灯的光亮,看着沙发上蜷缩成一团还是无处安放的长腿,祝丰丰又纠结了。
叫他?不叫?叫他?不叫?啊啊啊啊!好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