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驱魔蜡烛(1 / 1)

君王大殿依旧静静的矗立在玄武城中央,永远是光彩熠熠,神圣庄严。阳光透过琉璃洒在伸向前方的地毯上,一条石雕巨龙高举着头围绕着台阶上的王座。

不久以后,玄尘见到那名说服玄王亲自将她带回王城的人。她以为会是一位熟人,又或者在她幼年的时候见过的某个人。但是,她全都猜错了。

想要见她的是一位未曾蒙面的老谋士,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满头灰发,披着光泽的火狐绒斗篷,步伐轻盈的走向王座。身后是他的侍从,年轻的侍从低着头。

“我的陛下,您召见我。”老谋士谦卑的说。

“尤隐,我把玄尘带回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玄王凌厉的俯视着他们。

“如您所愿。”尤隐答道。

玄尘错愕的看向老谋士,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第一次听到尤隐的名字。

“是我请求玄王把你带回王城,公主殿下。”

“可我们没有见过面。”玄尘疑惑的问。

“我们见过,在你出生的那天。”尤隐微笑着。

他走上前,面对玄王请求说。“我可以带玄尘离开吗?谋士们正在大殿外恭候多时,关于援兵的事情。”

玄王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厌烦的神情。“这群谋士,没有人能提出有价值的意见,全都是奉承和虚伪。”

“陛下,听听他们的建议吧,总会有人想到更好的办法。”

那群聚集在外面的谋士就像玄王厌烦的一样,推开大门的一刹那,熙熙攘攘的全进来了,喧哗声此起彼伏。厚重的大门关上后,仍然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玄尘安静的跟在尤隐身后,走在林荫小径,她和侍从并肩而行,每一次他们目光相遇时,侍从总是腼腆的露出一个微笑,但他没说过一句话。

“你好,我叫玄尘。”玄尘伸出手主动介绍自己。

年轻的侍从握手后,又是一个微笑。

“他哑了。”尤隐转过头说。他又帮助侍从翻译起哑语。“他说很高兴认识你,还说你美得像夜空里的星河。”

玄尘噗嗤一笑。“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侍从又打起哑语。

尤隐微笑起来说。“他发誓,他说的都是真言。”

玄尘害羞的笑了。“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见我?”

“非见你不可。”尤隐目光闪烁的说。“你还没有见过山巅全貌,身为玄王的女儿,你对玄武了解的太少。到了上边,我会告诉你原因。”

“我很小就被送走了,当然不会了解。”玄尘嘟囔着。

“你被送出去的时候……让我想想……我的记性大不如从前……是七岁。”尤隐说。

“时间过得真快,我离开这里都有好些年了。”玄尘感叹道。

秋风瑟瑟,树梢上露出一缕灰色的阳光。他们走出王城,一路爬上山坡,最后攀上山峰。玄尘总能看到这座山,因为王城就在山腰上。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爬山,而眼下她已经累的双脚发麻,凝固的空气让她呼吸困难。侍从更是喘着粗气,听起来快要窒息了。

“我们还有多久能到?”玄尘气喘吁吁的问。

“就快要到了。”尤隐说。

侍从指着天,打着哑语。尤隐很赞同,他说。“别担心,我们会在大雨前到达山顶。我保证我们所有人都会干爽的回家,而不会变成落汤鸡。”

玄尘望向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一朵云,甚至是一片稀薄的浅白色都没有。怎么可能下雨?她觉得一定是他们弄错了。

侍从把她拉上峭壁,玄尘已经满头大汗。尤隐精神抖擞的站在峰顶,摆着手召唤他们。“上来,来吧,我们到了。这里是最绝妙的观景地方,我相信会让你大吃一惊。”

当玄尘与他并肩而站的那一刻,确实像尤隐所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这绝不是什么惊艳的美景,而是一种不祥的恐惧。在很遥远的那边,腥红的天空犹如镶嵌在山脊上的血色丝带。曾经茂密的树林已经全部枯萎,峡谷里一片焦黑色的死林。沉闷的风吹来,夹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儿。

“我记得以前那边是绿色的,怎么全被烧焦了?”玄尘惊愕的问。

“是封印之地,在过去一直很平静。直到这两年,你看到下面的枯林了吗?没有任何生命愿意靠近。”他担忧的说。“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现象,有人说封印开始变得脆弱了。就像是另一个地方的封印,在消失之前也曾经有过这样的征兆。”

“那他们怎么样了?”

“整个地域的灭顶之灾,直到那里的封印被开启,原来他们一直信仰的圣地是个魔窟。”

玄尘从尤隐忧虑的脸上转向腥红的天边,心里升起一股浓烈的恐惧。她在回音阁日复一日的劳作,并没有察觉到死亡在悄然降临。

“瞧我,差点儿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尤隐拿出一个小口袋。“我让玄王带你回来,是想把这件宝物给你。”

“蜡烛?”玄尘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支黑色的蜡烛头,比正常蜡烛要小一些。

“我必须亲自交给你,这是驱魔蜡烛,仅存的三支。我觉得是时候给你了,如果封印被打开,或许它们能救你一命。”

“为什么要给我?不是应该给父王或者您自己用更合适吗?”

“相信我,你更需要它。”尤隐那双明亮的眼睛闪起光辉。“对于我们而言,它毫无价值,只有你鳞片下的血才能点燃它们。你要牢记,只有三支,只有三次机会,要谨慎的选择每一次时机。”他目光汇聚,很诚恳的说。“我知道你父王把你送走的原因,我想告诉你的是,你不应该因为鳞片而感到羞愧,有了它们,才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你。”

玄尘攥紧鳞片手,在淡紫色的手套下是她父王的最憎恶的。而那些鳞片在别人的眼里,更像是罪恶。

“我们回去吧,暴风骤雨前往往会更宁静。”尤隐说。

天空里传来一声闷雷,尤隐的预感是对的。远方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骤雨即将到来。

他们在王城里分别,现在只剩下玄尘一个人。天又要下雨,既然是尤隐让她来的,又已经把蜡烛送给她,那么她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这里,她决定尽快找父王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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