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没事，没事……”
秦蛮站得比较远，并没有听见电话那头顾枭南和瞿海在说些什么。
她唯一能知道的是，瞿海的脸色在一点点的难看了下来。
甚至在通话的时候时不时地瞄向自己。
秦蛮下意识地觉得顾枭南可能在对瞿海说自己身份的问题。
不过她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只需要一个电话过去，不出三个小时就能让瞿氏变了天。
所以秦蛮还是笔直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
又过了十分钟，电话终于随着瞿海的一句，“枭老板，再见。”
就此结束。
瞿海拿着手机，面色难看地躺在那里。
屋内的气氛沉寂。
秦蛮见他不说话，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开口。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终于，瞿海面色很差地道：“枭老板告诉我，这次的合作没达成。”
秦蛮脑海中那绷紧的弦顿时松缓了下来。
第一句既然不是身份问题，那就说明顾枭南没有说。
至于合作没成功。
她早已预料到。
不是因为昨晚她的态度，而是她知道顾枭南根本不可能会和瞿海达成合作。
瞿氏最近各种风波，虽说最后还是成功上了位，但其间被警察盯上过。
但凡有些脑子的，都不会选择瞿氏。
更何况，顾枭南曾经还坐在荣二的车上！
如果她没猜错，他和荣二之间肯定不只是洽谈合作那么简单。
甚至邓小光这次的报复，极有可能是顾枭南默许的。
又怎么可能会合作。
“他还说……”见秦蛮不吭声，瞿海又开了口，只是说了一半，却莫名地停顿了下来。
秦蛮抬头，就看到瞿海正用一种微妙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让秦蛮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戒备。
随即，就听到瞿海继续道：“他说，这次没能达成合作，原因不在于你，你做的很好。甚至因为你昨天的洽谈，他决定额外和我们合作一次。”
额外合作？！
这句话不仅没有让秦蛮高兴，反而眉心立刻蹙了起来。
顾枭南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昨晚上他并不是这个态度！
甚至还说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怎么才一晚上，他的态度就变得如此之快？
难道说……他怕自己告诉给贺常良他还活着这个消息？
可这个消息就算传出去，最多就是麻烦了点罢了。
以他现在这个神秘的枭老板身份，还不至于到让他害怕的地步的吧？
而且，如果真的害怕，就应该离自己离得远远的才对，怎么反而还额外合作一次呢？
秦蛮越想，心里就越发的纠结了起来。
顾枭南如此这番转变，甚至是示好的态度，让她实在捉摸不透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心思和城府永远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虽然这次的合作没成功，但额外的合作也算是不错的消息。现在小光成这样，你好好做，别让我失望。”
躺在床上的瞿海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让秦蛮一愣。
这是放权给自己了？
秦蛮按下心思，冷静地回答：“知道了。”
随后又和瞿海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公司日常，然后瞿海就让她离开了。
秦蛮一出医院，就立刻打电话回了公司，让那群人将所有的事物全部暂停下来。
这让电话那头的主管们都傻了眼。
昨天得到消息的时候，秦秘书要求他们加急做事，那不容辩驳的语气让他们一个个连家都没回，整个公司灯火通明到了第二天。
可结果现在突然间却说暂时停止？
这不是在耍人嘛！
但他们又不敢说，谁让对方是上司呢。
最终只能期期艾艾地应了下来。
秦蛮听出了他们那群人话里的不甘愿，索性便给全公司的群里发了一个消息，让他们放假一天。
这一消息一出，公司上下都沸腾了。
群里面一个个都夸秦秘书好，秦秘书贴心，能遇上秦秘书这样的上司三生有幸。
对此秦蛮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她关掉了手机，坐车回到酒店把昨晚上积压的一些工作全都处理掉。
等到了中午又吃了一份简餐，她就准备午休片刻。
昨晚那几杯酒实在后劲有些厉害，让她现在时不时地还有些晕乎感。
可就在这时候，手机却“嗡嗡嗡”地一阵震动。
秦蛮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是一个未知电话。
她以为是什么垃圾电话，就直接按掉。
然而，那电话却又很快再一次地打了过来。
秦蛮想了下，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含笑地声音，“秦秘书是到现在还没睡醒，所以才按掉我的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