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南翊厉,也许别的事情有可能,但是在这件事上面,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难道就这样为鱼肉,任人宰割?
“太子。”
幼筠连忙说着:“你就是这样对待女人的?”
不管怎么样,能拖一时算一时。
“嗯哼?”
太子虽然有心反应一句,可是手上的活似乎也没有停下来,因为幼筠被自己压在身下,很难脱下所有的衣物,所以他改为脱自己的衣物。
也许是平时都有婢女伺候更衣,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笨拙。
“太子如果想要让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也不能耍这种手段,我是南翊厉的妻子,你如果有心要我,大可向他提出要求。你是太子,开了口他还不肯放手吗?”
幼筠这样说,并非是真的想要教太子做什么,只不过是为自己争取时间,再一下子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那莽头小子,哼,刚才本太子才和他提了一下你,整个脸色都变了。”
太子显然是对南翊厉不满意,把自己的衣裳解了一半,俯下身要去亲幼筠,被幼筠扭头躲开,只能亲到脸颊。
他也不在意,顺着脸颊往下,一路到脖子,甚至还打算往更深的地方亲下去。
幼筠咬着贝齿,伸手终于够到了一个瓷枕。古时候的人,睡觉枕的枕头都是瓷枕,实在觉得硌得慌,才会在上面铺一层松软的布条。
她根本不去考虑这么大的一个瓷枕如果被敲到,到底有什么下场,只要能脱身,就算把太子砸成白痴,她也愿意。
“砰——”
声音大的幼筠都有一些懵了,手也被震的有些发麻,趁着太子捂头的空隙,她用脚蹬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蹬开,利索的站了起来。
在慌忙之间,她的手指勾到太子腰间的佩玉,长长的红色丝线缠在她的手指上,一时之间也难以扯下来。她怕再晚一点,太子反应过来,那就麻烦了,也不管手指上的玉佩,伸下衣袖盖住。
她回过头看到太子捂着头,鲜血顺着脑门往下流,这点力道还不足以把人砸死,所以她也不害怕会出人命。
脱身以后,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往怀里一塞,打开门栓就走了出去。
门外面,站着两个婢女,很是脸生,估计是太子府上的婢女,在这里伺候着。可是伺候着什么呢,难道是等太子完事以后,帮他沐浴更衣?
想到这里,幼筠冷笑一声,如刀般的眼神狠狠的刮过她们。
她们显然没有想到是幼筠先出来,被她锐利的眼神一扫,心虚的低下头。
“快去看看你们的太子爷,怕不是被我砸死了。”
幼筠说完,不理会她们,大步往前走,一边走着一边整理已经被扯得凌乱的衣襟,这算不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后福呢。
这里离水榭不远,她快步走了一阵子,就看到水榭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脱离额太子,还是即将要看到南翊厉,一直狂跳不已的心,才渐渐的平缓了下来。
南翊厉见她走了进来,脸色苍白难看,连忙站起来,伸手把她拉过去,发现她的手冰凉没有任何温度。
“怎么了?”
他皱了一下眉头,只是出去了一下,竟然冷成这样。
“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幼筠看着他的脸色,关切的表情不像是假的,难道说这件事从头到尾,他都毫不知情。
“好,我们回去。”
南翊厉一向是宠溺她的,不管她说什么都会听从,更何况看到幼筠如今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是一刻都不想逗留。
他看着一旁站着伺候的婢女,语气冷淡的说道:“和你们家太子殿下说一句,南某人忽然间有事要离去,他日再登门拜访。”
看得出伺候的婢女有些不情愿,也许是太子之前和她们说了什么,也许是要留住南翊厉的话语。可是她们看到南翊厉的脸色,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愣愣的点头。
这不是一个可以随便招惹的男人。
“我们走吧。”
南翊厉转过身,把幼筠的手紧紧的拽在手心处,为她披上进来水榭脱下来的斗篷,才一同走了出去。
幼筠惊魂未定,所以就算是被南翊厉拽在手心处,也没有多大的抵触,也许比起太子的靠近,她更加愿意南翊厉的靠近。
想到这里,她难免的又气塞了一下。
才走出一端路,幼筠就看到丹衣和流韵两人站在花圃旁边,她们显然没有想到幼筠会那么快出现,而且还是和南翊厉两人一同出现。
大冬天的,丹衣的脸色惨白,几乎要和花圃上那一层厚厚的雪有的一拼。
“少……少夫人。”
丹衣竟然也有结巴的时候,看的幼筠直想要笑。
幼筠看着她冷笑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天气这么冷,你们不进水榭,倒是在这里等我,也不怕冷到骨子里去吗?”
这话里有话,丹衣和流韵两人的脸色,是一阵惨白然后又红,总之就好看不到哪里去。而且流韵看起来更加委屈和无措,她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说到底,她也不过是受害者之一。
但是,幼筠此刻可没有任何心思去体谅流韵这个受害者。
如果再晚一点,她就要**太子,到时候,她是委身太子呢,还是咬舌自尽呢。
如果每一件事,她都要站在别人的处境去想,那么谁来站在她的处境去想呢?
“少夫人,我们……”
“行了,我累了,想回去。”
幼筠一向对流韵有好感,可是时刻也不想多说什么,甚至连看她们都懒得。
南翊厉站在一旁有些奇怪,他知道这两个婢女的身份,可是却想不到有任何事情,导致她们这样生分。
流韵被幼筠打断话语,红到耳根,张着嘴喃呢了两句,旋即低下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在太子府离少将军府也不远,幼筠坐在马车厢内,刚才的镇定才慢慢消失,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遇到这种事情,到底有多害怕,她只是一个小女子,可没有上阵杀敌,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神勇。
南翊厉以为她冷,伸手掖了一下她的斗篷,却见她依旧颤抖不停。
“幼筠?”
他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幼筠的脸色难看,可是无论问什么,幼筠始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从太子府回来,幼筠就有些魂不守舍,这件事怎么也和太子府有些瓜葛,南翊厉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