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大战来临前的紧张开始在丁家庄蔓延。
蛮牛表现出来的怯战情绪几乎代表了部落一半人的心声。
就连老祭祀昂桑格也是这种态度,能不战就不战,一股消极抵抗的情绪渐渐在部落里蔓延,初始丁强还没有感觉到,但到了蛮牛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才发觉这问题比较严重了,如果再置之不理,对部落的发展很不好。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可以了,我们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就不会来招惹我们了?或许,你们还以为我是帝国的通缉犯,是我连累了你们,是吧?”
“是,我们的确有这样的想法。”昂桑格没有否认自己的想法,就连蛮牛等人也是这样的情绪,原本在这里讨论的众人,突然这种状况出现,现场一下陷入了一种冷场之中。
少年知道,这事如果处理不好,刚刚凝聚起来的部落就彻底散了心,昂桑格等人的要求是合理的,也是必然的,先前自己对部落有救命之恩,但是现在,再怎么看来,也是自己招惹来的麻烦,这些人推到自己头上情有可原。
可是现在问题比较严重,自己不好开口,也没有办法开口,就将求救的眼神看向了老骷髅,倒是老骷髅看得通透,这事他虽然能说一二,但是也是不管用,看看现场陷入了冷场之中,实在没有办法,正要张口,却听这屋子里突然想起咕咚一声下跪声。
原来是月娥姐妹,这个时候给老祭祀昂桑格跪了下来,二人脸色涨红,情绪激动,那素娥更是嘴快:“老祭祀,如果你们这样对待庄主,我二人即刻将脱离部落,丁强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还请祭祀大人恩准。”
“你们这是做啥……”
“你们……”
丁强和老祭祀同时开口,两人却又相互看了一眼,老祭祀揶揄地一笑,说道:“如果在之前,我们还能抱着这样的心情,可是自从你来到部落之后,给我们解决了好多的问题,没你,这个部落还真转不下去,我们早已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谁也推卸不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这个时候说这话,等于自己给自己掌脸,这种情绪在部落里现在很普遍,你们看看,就连蛮牛都是这样的态度,更别说底下的众人是个什么想法。”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正是月娥姐妹带得那队人,居然在门口异口同声地说道:“如果你们要将庄主开除出部落,我们这也人也脱离部落,丁强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说得决绝而又干脆。
老祭祀却是一声苦笑,“看看吧,有人希望你留,有人不希望你留。那些没有过来说话的人,有多半都是希望你赶快走人的人,这种情况,我们必须引起重视了,部落发展了这么长的时间,诸多事情证明,没有少年,真得就是玩不转。再说,这种自毁阵脚的做法,无疑于杀鸡取卵,我首先是不赞同的。”
“还有,这个时候,部落里却滋生了这样的想法,我想我们的队伍里之所以有这样的状况,是因为,我们一直以来没有深刻认识到部落到底要怎么发展。或许,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讨论一下,事不辩不明、理不说不清,还是把大家都召集过来开个会,随心所欲地说几句实心话,我们要知道大家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难道我们真的就只能有福同享,而没有难同当的胸襟。”
事情看来有点严重。
“只是不知道这种苗头什么时候出现的,这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到底是谁,这么快就利用帮众的趋利避害的心理,给他们这些当家的人生动上了一课。”
于是,他这边忙忙召集人手,开始了部落长达两日的“舌战”。
先不说这舌战的情况,却说,这个时候,发生在罪恶之域的事情。
那辛月掌握了那些力量之后,回来之后,和马渡一商量,两人决定:干脆从最简单的做起。可是这个最简单的,在执行起来的时候也是磕磕盼盼,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成为帝国被收编的对象。
为此,这个区域,就动荡了起来,先后几家在被收编的关键时候,出现了状况,那被收编的对象不甘就这样被帝国收编,很多人打包,连夜准备从这个地方逃离,辛月怎么能够答应,一夜之间,这座本来就是罪犯天堂的地方,被杀地血流如注,一道一道的血腥味充斥了这个罪恶之域的大街小巷。
辛月知道自己干了件蠢事,但是这种蠢事还真的必须要做,没有不做的理由,而且还必须要抓紧时间。迟则生变,为此,这个三不管的区域彻底动荡了起来。
“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吗?”辛月好几次扪心自问,她还真找不出一条能够解决目前状况的捷径来,从目前情况来看他所实行的这种恐怖行为,却是最有效的。
以前没有觉得这种恐怖有什么好处,可是随着这两日间自己等人的不断注入力量,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似乎对自己等人就是一个历练。
如果不将这种逃亡之风不给止住,很容易发生不和谐的事情,而且眼看事情就快失去了控制,这个时候,正需要重锤来定音。
只是在这个收编过程中,最让黑狼帮帮主寒心的事情却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白蛟帮和厉鬼帮,居然拒绝了收编,硬要死扛到顶。
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完全打乱了先前制定的计划。
总之,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
他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一个一个地清理了过去。顿时,仅仅只有一日的时间,白蛟帮和厉鬼帮的生意破坏殆尽,他们在罪恶之域的根基被连根拔起,彻底沦落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帮派。
更让其他帮派心惊胆战的事情就是:“真动起手来,辛月这个妮子一点也不心慈手软,杀得那叫一个干脆,杀得那叫一个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