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了几天时间,却又暗潮汹涌的京都此刻却是真真儿的带着几分商界大乱的架势。网百度搜索
且不说傅氏之前一举将郑毅占据在傅氏总部旗下的唯一一点点产权给拿下,就连此刻曾身位于京都商界皆是巨佬之大的人物现在提起傅月溪这三个字,都不得不露出几分隐晦的神色与沉默,在心头对此人默默点评。
因为她的出现,京都商界不但是在华夏掀起了一阵巨浪,以至于在国外,都一样有了非同凡响的影响。
这些个消息儿就算是不自己长脚走出国外,华夏内部出国的人员也是一样会在国外讨论有关于傅月溪的三个字内容新闻等等一切。
所以这一次,傅月溪是真真儿的红了!
她的名声大噪代表了傅氏以后未来在商界的地位,也代表了她以后在世界上的地位,这所谓的奠基,可不是一般大小,而是关乎到了国家商界金融界的命运。
而她这如此迅速的崛起,给傅氏之中的员工无可厚非的带来了极大利益与安心。
但相同的是,在有人欢喜的时候,自是有人忧愁,比如说与她为敌的郑毅,更比如说与她有着过节的安琪,抑或者是那身为情敌的孙静——
对她早已经心怀不满的孙静在与郑毅见过面之后,便再度回到了军区之中,她这个处长的位子可不是白来的,若不是因为这些年对华夏军区有着一定的贡献,她没准儿是无法这么年轻便当上处长的。
恰逢这两天傅氏内部人员又一次的因为无意伤人而登上了华夏的商界时报,这会儿坐在军区办公室内的孙静才恍然间想起来自己与这傅氏之间这辈子都无法摩擦的渊源!
灯光下,严肃无比的办公室内全都是资料以及一些军用设备,其中包括无数种发电机以及各种传信机器,枪支挂在墙壁上,令这原本便是沉沉浮浮杀气的办公室内多出了几分让人无法直视的冷漠。
女人身穿军装坐在位置上处理着文件的手顿住,双目恻恻往一旁摊着的报纸上望了过去,眸色微暗几分,嘴角处勾起一抹冷睿的笑意,放下手里的钢笔,她站起身来,直接扯过那一叠报纸,就着位置坐下看了起来。
当目光触及到关乎于傅氏这几天之内发生的风波事件之时,孙静的嘴角不可遏制的勾起了愉悦的弧度,脸色细细淡淡的浮现了难以抹去的幸灾乐祸,冰冷的手因为长时间放在桌面上签字审核而发凉,可心口处却是因为这一报纸上的内容霍然愉悦了起来。
“傅月溪,你不是挺能耐的么?怎么,才刚刚上任没多久,公司内部的员工就给你惹事儿了?”
孙静瞥着报纸上的内容,嘴角全都是不屑,语气里头散散漫漫的凉薄之意却是缓缓在这办公室内流动着,眼神儿顺着报纸上的内容往下看去,孙静的心头缓缓一紧,这个身影?为什么跟傅月溪这么相似?
顿时间疑上心头的孙静忍不住拿起了一侧的电话。
第一时间拨打的,竟是与她才见过几面,有过几次交谈,但却已经奠定了合作关系的郑毅。
电话内传来了通讯连通的声音,她急躁的心情却是缓缓的越来越明显起来,这报纸上说的是内部员工无意伤人,可是若是这个人就是傅月溪的话,而报社是否是有意为她隐瞒呢?这其中到底有含着多少值得挖掘的信息?
一系列的想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孙静自己都不得不怀疑自己上辈子是否曾经做过侦探,竟然可以由此一张与傅月溪相似无比的照片推测出来这么多东西。
当然,这也不过只是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一些想法罢了,实际情况还是需要经过郑毅的核实才是。
在军区中攀爬了这么长的时间,孙静别的东西没有,但她就是有一刻缜密无比的心与灵活的头脑!
嘟的一声之后,电话立刻接通,里头传来男人略微温和但却低沉的声音:“孙静?”
看见这个陌生的来电,第一时间郑毅的脑海中便是划过孙静的脸庞,且不说跟这个女人到底熟不熟悉,但她确实是一个足矣让任何男人都为之侧目的女巾帼。
“呵呵,郑总真是好敏锐,我似乎从来都没有用办公室内的电话给你打过吧?你竟然能够猜到是我,果然是经商之人,对于事物总是能有自己的感官。”
孙静低低一笑,客套的与那头的郑毅寒暄两句。
郑毅一听她这似是夸赞似是欣赏的话语,也是唇瓣一勾。
“不知道孙小姐今儿个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啊?我们之间约定好的计划似乎还在几天之后吧?”说到这个计划,郑毅的眼底划过一道精光。
几天之后京都之内会有一个小小的商界联盟会议,但是在这一场会议上将会评选出来这些年来对华夏商界有着极大影响力以及奉献力的商盟会长。
倒不是郑毅对这个会长之位眼红,而是这京都之中任意一个商界中人,都对这个会长之位流口水。
商盟俩字在商界内的意义不可谓不大,而商盟会长自然在商界将会拥有更大的地位,比起傅氏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商盟会长这个职位,可以说并不亚于傅氏继承人这个名义带给商界的影响。
“看看郑总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孙静像是那种人么?难道没有事情就不可以给郑总打个电话么?好歹我们现在也是合作人的关系,怎么说也得有点联系不是么?”眼神儿一转,孙静的脸庞上浮现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妩媚,精美的五官上全都是自信的色彩,张扬而又自信。
如果郑毅此刻身在这个办公室内,那么他一定会发现孙静身上那股逼人的魄力。
“哈哈,这么看来还真是我错了,好吧,既然我错了,那么就请孙小姐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郑某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郑毅心知肚明,这个孙静是个人精儿,没事儿是指定不会找他的,尤其是在知道孙静内心早已经被傅子玉给俘虏了以后,郑毅对她的感觉就更加微妙了起来,她要对付的人是他郑毅的敌人,而她看上的人,也一样是他郑毅的敌人。
这种感觉自然而又微妙,时不时的撩动着他心内的平衡线,对此,他也就无法再如同之前那般信任这个女人了。
郑毅是个极其有野心的人,这一点孙静也早就看出来了,否则当初傅月溪刚刚接手傅氏的时候,那一场地皮投标上就不可能会出现那么幼稚而又无厘头的赌约之说了。
之所以会有那场赌约,正是彰显了郑毅狼子野心的最好证明!
言归正传,孙静也不可能会在表面将心底对郑毅的看透表现出来,生在京都这样的大染缸里头,每活一天,就要学会一种东西,所以看破不说破,是她为人最基本的自保原则。
“好吧,那咱们就开始说正事儿了啊郑总,这会儿给你打电话不会太过于打扰您吧?其实我也没有别的事情,主要还是今儿个无意中看到华夏商报上关于傅氏的一些新闻,你也知道我对傅月溪不是很喜欢,自然特别关注,只是这报纸上印刻的这个身影,怎么那么像是傅月溪自己呢?”
孙静敛下眉眼之间拂动的惊讶与兴奋,缓缓开口,语气平和到似乎对此事并没有太大的在意,但她越是这般平静的说话,越是容易让那头听着电话的郑毅对此事有所关注。
这不,下一秒钟电话里就传来了郑毅略微诧异的声音。
“哦?有这等事儿?你稍等片刻,我去看看这两日的华夏商报内容,说实在的,因为郑氏被傅氏夺占,我最近都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当日若不是傅月溪留有后手,我根本不可能会输给她,但输了就是输了,我认了,不过却不能阻挡我还想要再次超越她的心不是?”
对着电话那头的孙静说出了内心的独白,郑毅的嘴角扯出一抹冷意,放下电话也不等那头的孙静点头说好,便自顾自的来到了办公桌另一侧,将这两天早已经送来却还未来得及看的报纸拿了出来。
往椅子上一坐下,他一手夹着电话放在肩头,一手翻动着报纸,刷刷刷的翻页声从电话这头传入那头,孙静翘首以盼的挪了挪臀部,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以后,安静的等着他惊诧的声音。
一秒两秒,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直到两分钟以后,郑毅才真正的看到了孙静所谓的那个身影。
原来是昨日的报纸?
这一会儿,郑毅的确是震惊了,孙静认不出来沈曼青和傅语的身影,可是郑毅却是认识的,这报纸上刊登出来的三个身影皆是他所熟悉之人,其中两个还可以说是跟他站在统一战线。
怎么?
沈曼青与傅语这是被傅月溪报复了?
可是看着刊登出来的内容,他又顿时将这个想法抹去,毕竟傅月溪现在是个公众人物,不可能会在大众睽睽之下对沈曼青母女俩人伸出狼爪的。
“孙小姐,让你久等了,报纸我刚刚看了一下,你所说的那个身影,如无意外必然是傅月溪的,因为另外受害人的两张照片,是我锁熟悉的人物,正是傅氏之前的大小姐以及傅氏董事长夫人。”
故意向那头的孙静透露了沈曼青与傅语的身份,郑毅的脸色在灯光的笼罩下,晕染出几分无法形容的阴暗,温和的眸色中逐渐沉淀着几分阴森的光芒,拿着电话的手也是缓缓的收拢了起来。
傅月溪这三个字,是他念出来都会咬牙切齿的字眼。
更何况这个人?
这报纸上将她美化,但是他郑毅却是容不得!
“喔?还有这么大的消息隐藏在里头?郑总,真是多亏了你,你今儿个要是不说,我恐怕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原来这所谓的无意伤人,根本就是蓄意伤人。”
孙静听见那头郑毅的说法之后,心下竟是忽然之间喜悦了起来,脸上语气之中的轻松显而易见。
“不错,孙小姐,这份报纸的意义真是挺大的,如果能够利用好,将会是一把利剑哦。”
察觉到了孙静的心思,郑毅心照不宣的一笑,随即开口慢慢引导着电话那头早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女人,他郑毅跟孙静的确是合作关系,可是哪怕就是合作的关系,那也是有利益上牵扯的,谁利用谁,谁赢谁输,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所以此刻顺着俩人的关系,他能用得上这女人的时候,便是不可能会放弃一分机会。
“郑总也觉得这份报纸的意义极大?我也是这么想的,前几天我被这个傅月溪气的没话说,当然这一次的计划我准备自己先出手,郑总可以放心,你跟我之间的合作,我也一定会时刻记在心里,到时候你需要的时候便开口就是,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傅月溪身旁,乃是内部秘书人员,进行计划之前你跟我打了通气之后,我便会安排那个人开始行动,保证可以将郑总您的计划完美完成。”
孙静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郑毅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与他之间的合作关系,也不过是仅限于对付傅月溪而已,而孙静要的并不是傅月溪家破人亡,她只是想要傅子玉罢了,因此郑毅有什么目的,都无须告诉她,她只要为郑毅安插好眼线在傅氏,时刻掌握傅月溪的动向以及近段时间商界内部傅氏占据的地位以及利益关系即可。
而合作之间,她帮助郑毅完成他想要的助他得到他所想的即可。
郑毅么,则是在得到所想之后,把傅月溪推下台,这一点便可以让孙静满足了,只要这个傅月溪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如她孙静,还用得着担心傅子玉的目光不会移到自己的身上么?
自始至终,孙静都一味的认为如今京都当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放弃事业,选择爱情。
虽说傅子玉有着足够的手段,可以达到自己想要的高度,但是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人会愿意放弃少奋斗十年而去选择多奋斗十年不是?
再细细碎碎的聊了一些琐事儿,几分钟之后,两人之间的通话便是彻底结束了,双手放在办公桌上,孙静交握摩挲着自己的手指,微微眯起了那双好看的眼睛,既然华夏现在的目光都在傅月溪身上,那么她孙静便不得不让傅月溪这个名字在媒体面前更响亮一点了。
酝酿了几分钟,拿起电话,她再次拨出了一个号码,这一次,却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而是某个报社的办公室投稿地点。
结合郑毅口中所说的那些消息,加上与傅月溪对峙的时候,她所察觉到了的傅月溪内在性格,孙静把整个故事扭转了一遍,且还绘声绘色的说出了所谓‘可靠’的真实情况,那头报社中的人听见如此说法,先不管是否真实,第一秒钟心头便已然决定要将这个电话投稿之人口中所说的一切刊登出去。
哪怕不是真实的消息,可他们是报社,不管消息是否真实,只管这个消息能否给他们报社带来一定的利益。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世界,这就是人生。
没有任何人会管你是否愿意,他们所想的,不过是他们想不想要而已。
挂断了手里的电话,孙静叹息一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整个人伸展着双臂往椅背靠去,慵懒的眸子微微耷拉下来,似是在假寐的面庞沉静如水,两秒之后,她微抿的唇瓣这才缓缓的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傅月溪,你真是天堂有门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闭上眼,想到明儿个京都商界时报上边儿的内容以及今儿个她瞎掰的内容会带给京都之人的震撼,孙静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脑海里划过傅月溪脸色铁青的模样,她顿时间更是得意万分。
这叫一个手到擒来,这叫一个机不可失。
掏出兜里的手机,把玩着,翻动通讯录那一栏,看着傅子玉的号码,她犹豫着是否要给这个男人发个消息,可就在她犹豫之间,内心极度挣扎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却已经开始了。
屏幕上一条简讯已经打了出来:傅少,明日是否有时间?能否邀你味界一坐?
“呵呵。”失笑的看着这条信息,孙静有些自嘲的勾起了嘴角,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上一个不屑于自己的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似乎还有了心上人,她孙静何其高傲的女人?竟然会低微到跟傅月溪这样的女人抢男人的地步?
可惜的是,她既然已经看上了,那就决计不会轻易放手,哪怕他早已心有所属,哪怕还有无数个与她相同优秀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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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趁着贺瑞谦的离开直接回到了沈家的安琪脸上挂着几滴清泪,在母亲的面前,她再也无法扛着那厚重的龟壳生活下去了,因为生活之中处处碰壁,所以安琪心内的委屈更加浓烈。
这一次她贸然花钱请来了国外的职业杀手,为的就是消除她这些年来所有痛苦的根源,可是到头来却是不但没能将傅月溪杀灭,反而惹得自己一身的血腥味儿。
当然,这件事情,就算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跟母亲说。
“琪琪,你为什么一回来就哭?贺家的人是不是欺负你了?当初我就跟你说了不要嫁给他,你看,现在好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回事儿,你当初不听我的,现在又哭什么呢?你这样也不过是让沈家的其他长辈看笑话罢了。”
沈母的卧室内,光亮的灯照在整个屋内,安琪坐在床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而坐在一旁,手不听抚慰着她背脊之处的沈母则是叹息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凉凉之意,慢慢的说出了心头深处一直都未能一吐为快的话语。
她根本就看不上那个贺瑞谦。
安琪虽说不如最近傅氏认回来的那个小女儿傅月溪长得漂亮,但好歹也是她们沈家的千金,怎么就可以降低身份嫁给贺家的儿子呢?嫁了也就罢了,可这贺家似乎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沈家放在眼里啊。
这么长时间贺瑞谦也没见个儿影子不说,就连安琪也不曾回到过娘家,别人家的女儿嫁出去都是风风光光,回到娘家探亲之时更上一层楼,她们沈家的女儿嫁出去的确是风光,可是回到娘家却是顿时各种卑微。
想到这些,沈母的内心便是无法平衡,怒火一层层的往脑门儿上蹭着,眼底更是绽放出来几分让人忌惮的冷光,贺瑞谦本来就是个小有名气的小开罢了,根本与那些个大家族里头的独子没法比。
一个从外省过来的人,能跟那些大家族世代流传下来的世家相比么?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我心底已经够难受的了,你为什么还要像别人一样处处挑我的钉子,嘲笑我冷嗤我?”安琪蓦地抬起头来含着泪儿的目光中有些委屈,话语里头更是毫不掩饰她撒着娇儿的呜咽声。
脸色微冷的沈母虽然心底生气,但女儿还是自己的,女婿不争气,对女儿不好,她也怪不得女儿,只能说他们家安琪没有那个命。
原本心头就带着怒火的沈母听见安琪这些话以后,眼底更是又冷上了几分,不断的拍着她的背部安慰着她,没有说话,却是摇了摇头,眼底的无奈与冷意交织在一起,让对面忍不住喝止母亲别再奚落她的安琪心存愧疚。
“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嫁到贺家是因为我爱贺瑞谦,只是这段时间贺家出了一点事情,否则瑞谦一定会带着我一同前来拜访您的,今天我来之前瑞谦都说好了,等到贺家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一定过来负荆请罪。”
说到这些伤心事却还不忘为贺瑞谦说好话的安琪,根本就是从骨子里中了毒,中了一种名叫贺瑞谦的毒。
“傻孩子,你看你一口一个瑞谦,妈就是再不满意他,也不敢再说他了,你啊,就是太过于喜欢这个男人了,所以你的爱情路以及婚姻路注定要走的心酸,你看看我跟你父亲,从前一直都是你父亲对我好,对我更加上心,到了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他也习惯了这样对我,而我也早已经习惯了对他放纵着的生活,这不,我会像你这样今天委屈明天不甘心的么?”
沈母转过视线,看向窗外,慢慢的开口,说出来的话语,却是真实的故事。
她是过来人,什么人好什么人不好,嫁给怎样的男人会幸福,她比安琪看的的确透彻许多。
“妈妈,我这一辈子唯一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嫁给了瑞谦。”安琪擦了擦眼泪,淡笑着摇了摇头,坚定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生命一般,那语气里无处不是她对贺瑞谦的真爱意味儿。
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会有不同的想法和愿望。
与别人不同的是,她的愿望就是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而已。
“行行行,你说的也有理,你嫁了一个你爱的人你心底的确满足,可是他呢?对你好么?我就没看见他像你这么爱他似的爱着你。”沈母早就看出来了贺瑞谦对安琪根本就是利益关系,因为在婚宴那天,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婿对着另外一个女人露出了别样的眼神儿。
那种眼神儿她太过于清楚了。
那是一个男人看向令自己心动的女人时候才会有的目光。
可是这些话,沈母却是不会再说了,看着眼前哭红了眼睛的安琪,她心底就像是被刮着肉似的疼着,贺瑞谦不喜欢安琪,但她是沈母的亲生骨肉,她不能不疼爱。
把她搂进了怀里,慢慢的安抚着,沈母又是低低开口:
“行了,别哭了,补个妆吧,一会儿沈家大大小小的人都会过来吃饭,到时候让人看见你这幅样子,多不好?虽说你过的并不幸福,但是至少在外人的面前,也得把一切伤心都掩饰好吧?”
说着这话,沈母的心也在滴血。
她女儿的幸福,都要用妆容来掩饰,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碎么?
在母亲的怀里温暖的不想睁开眼的安琪点了点头,心底却又再度浮现了新的问题,今天出来之前答应了贺瑞谦要帮他跟沈家提起周转资金的事情的,如果她今天不把事情办好,就算是回到贺家,也会不自在。
安琪就是这么一个人,从小到大自我习惯了,我行我素的,根本没有人可以阻挡她的想法,就算是这一次贺氏有难,她要母亲拿出极大一笔资金来帮助贺氏,也一样不被她放在眼里。
所以在沈母站起身就要离开的那一秒,她忽然叫住了母亲。
回过头,沈母雍容的脸庞上浮现一抹疼惜,“怎么了琪琪还有事情么?”
女儿本就长得柔弱,一股小家碧玉的样子,这会儿因为哭过,微微泛着几分绯红的双眼更是讨人欢喜,沈母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分明是男人般刚硬的性格,怎么就生的这么一副小女人的样子。
又软又逼人心动。
“妈妈……”欲言又止的安琪一双眼直直的盯着母亲的脸庞,这样说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的时候,真的不多,所以很快沈母便知道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开口了。
停下就要踏出这房门的脚步,转过身往她这头走来,沈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淡淡的笑了笑:
“琪琪你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心事,你脑子里在算计着一些什么,其实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就拿一个简单的事儿来说,你今天回来就跟我哭,其实不过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吧?说罢,你有什么要求或者难事儿尽管提,只要我做得到的,总是会帮你完成,毕竟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被母亲这话说的不太好意思的安琪眼底迅速闪过一道苦涩与自责。
随即整理了心情才慢慢抬头望向母亲,一张微微苍白的脸庞上含着水的眸子里有着几分恳求:“贺氏出事儿了,似乎是入不敷出,需要一定的资金来扶持,母亲手头如果轻松的话,不然就给贺氏一个机会吧,或者您可以入股,自己亲自上阵,这样我们家也就有了一定的股份在贺氏之中,以后贺家人也未必能黑着脸对我了。”
安琪这如意算盘,的确是打得不错。
她早就知道贺瑞谦根本不会爱上她,也知道这贺家的公公婆婆就是到现在都没能真正的看过她一眼,尤其是在傅月溪这个贱人逐渐走出了他们贺氏曾经的阴影、如今华夏的大台面之后,她安琪在贺家人的眼底就更不值钱了。
房间内母女俩商谈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响起来,外边儿沈家大厅内却是逐渐从安静到喧哗,从人少到人多。
这里是沈家的主宅,这么多年来,沈家无论是家族内部的人员也好,旁系人员也罢,只要是聚会,就是缺一不可,谁一旦要是缺席在这样家族的聚会上一两次,那么便会面临被除名的危险。
这些年沈曼青根本就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自从嫁给了傅宾鸿以后,这沈家就算是家主看见她,也得给她几分面子,叫一声傅夫人。
可现在她再没有了傅氏夫人的光环,也就不再值得这沈家上下大小对她尊重了。
曾经她因为当上了傅家的夫人,所以与沈家这一系列旁系都扯远了距离,生怕他们嘴里会念叨着她这个旁系嫁入了豪门是命好之类的话语,也担心京都上流社会的人会嚼舌根,说她沈曼青已经是傅氏夫人了,却还是改不掉那贱命的习惯,跟一些旁系之人有所交往。
因此而得罪了不少旁系之人,尤其是沈家她这个本命家族的旁系众人。
所以当今儿个沈曼青踏入沈家开始的那一刻,就没有人给过她好脸色看。
傅语坐在轮椅上还要承受着大家递来的各种鄙夷和不屑嘲笑,心头一把无名之火顿时大烧了起来,眼中更是含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冷意,她不知道沈曼青以前做人怎么样,但在傅语心底看来,她还是姓傅的,尤其是父亲已经答应了让她们回到傅家这个要求。
所以这群贱人凭什么用那种低廉的目光看她们?
“去去去,都看什么看,没见过瘸子?腿折了而已,你们就这么好奇?用得着用那看猴戏似的眼神儿看着我么?”
脸色涨红目光泛冷,傅语忍不住的低吼出声,那积累在心头的郁结早已经按捺不住的要冲出来,她身后推动着轮椅的沈曼青被她这一低吼也是一惊,当然比起旁人,她的脸色要沉稳许多,并未有任何变色,更别提露出歉意了。
她当然不怕女儿会得罪这些人,因为没有谁比傅宾鸿更清楚傅语的身份,换言之,这里头所有人虽然知道她们母女俩被暂时的从副驾赶出来了,可却并不知道傅语根本不是傅宾鸿的女儿这一真相。
所以当下一群沈家旁系便是面面相觑了起来。
尽管很少跟傅语这个传闻中不学无术嚣张跋扈的女人接触过,但好歹也是听说过她在外头的花名。
跟谁吵不好,非得跟她吵?
一方面是不敢,一方面是不想在众多沈家主家人面前丢了人,所以当下便是一片沉寂了下来,沈母与安琪刚好这时候聊完了入股贺氏的事情,走出房门,看见了这一幕。
“哟,我说是谁回来了,原来是姨娘,姨娘你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安琪心头冷笑一声,面上却是微微一笑,嘴儿甜的跟蜜似的开口,然后不顾沈曼青那不红不白的脸色再次扫向一众旁系开口:“大家都到了怎么也不坐?都是自己人还这么拘束?”
要真比起来,那安琪这两句话无非是后边儿这句话说得更让人觉着真实,前边儿对沈曼青的那话倒像是在讽刺了。
听着女儿解气似的嘲讽话语,沈母淡淡一笑,却是不表态,任由着她在这里对着沈曼青发怒。
“都坐。”俩字儿,直接显示了沈母在这群人面前的地位,更是直接在沈曼青的面前表现出了她哪怕没能嫁入傅氏那种大家族,但却依旧风光满面且经久不衰的程度。
曾经沈曼青也没少给她脸色看,终于被傅氏赶出来了,也轮到他们看她笑话了。
傅语被安琪和她母亲这一举动怒的直接伸出手指着俩人开口:“你们别得意,我父亲已经答应了把我母亲接回去,你们现在可以这样对我们,到时候我们回到了傅家,谁也别想求我们办一件事儿。”
这个消息一出,立马又是一阵骚动!
听着这话心底顿时一笑的安琪却是不咸不淡的双手环胸往沈曼青那毫无任何声色的面庞上扫了过去,“是不是啊?如今的傅家乃是傅月溪当道,我看你们想要回傅家也不是傅老爷子说了算,得看傅月溪点头不点头吧?”
哈哈,大笑一声,安琪直接搂着母亲的手臂往上座的位置上走去,再也不看沈曼青与傅语一眼。
气的坐在轮椅上的傅语差点儿没流下泪来,胸前起伏巨大,她憋得难受的同时,沈曼青更是转动着轮椅带着她直接往一侧角落里走去,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她们二人的嘴里吐出来,旁系众人谁也不看她们一眼,皆是看戏的目光,心头却是浮现一句话。
人,在得意的时候,莫过于太忘形,应当和善待人,无论尊卑,毕竟人生变数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在失意的时候,你也会需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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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家吃了餐饭,受了不少奚落的沈曼青与傅语在天黑以后离开了这沈家本家,母女俩皆是灰头土脸,傅语的腿部这两天经过了一定的调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会儿母女俩游荡在京都街头,清冷的空气挥洒而来,逼的她们心口处都冷了下来。
“妈妈我们还是先去傅家吧,我们今天的一切全都是拜傅月溪所赐,总有一天这些我们会全部从她身上夺回来的。”傅语恨恨的盯着自己受伤的腿部,眼底有着几分温热的液体在凝聚,以前如果说还有什么机会,那边是靠她的身体上位。
可是如今么。
她已经是个残缺人士了,再没有任何的价值,人家也看不上她,她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心头没有任何主意,手里更是没有任何把握与机会能力,傅语忍不住想要嚎啕大哭,以泄心头之愤,但是街上人来人往,即便是已经成了残疾人,她也不能放下心头那唯一的尊严,在众人面前直接丢人。
所以隐忍着不发的泪水便久而久之凝成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脸庞滑落。
沈曼青望着女儿抬起的脸,看见那两行清泪的同时,也是眼眶一红,如果不是她丧心病狂想要傅月溪的命,也不会让傅语这么年纪轻轻就断了腿脚,更加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或许他们好好求求傅月溪,她也会给他们一条出路,但关键就在于她沈曼青根本无法向顾安的女儿,傅月溪这个小贱人求饶。
所以她已经出手走向极端,便不会再罢手。
至少女儿的腿脚失去了的,她也要从傅月溪那个小贱蹄子身上拿回来。
“别哭了,是妈妈不好,这件事情的确是妈妈的错,让你的腿脚不方便,以后等于毁了一辈子,这些罪都让妈妈来偿还,小语!妈妈已经决定了,今天把你送到傅家去,然后求你父亲把你收留了,我便离开,去哪里且不说,但是你放心,妈妈一定会回来的,我不能再拖累你了小语。”
傅语心头震惊,双眼睁大了看着母亲这一刻的真情流露,心底无比的动容。
不等她说话,沈曼青又说:“不管如何,今日我就算是跪着,都会求着傅月溪收留你,好好善待你,你先在傅家安顿下来,我会想办法生存下来,到时候再把你接回来,仇还是要报,恨还在心头,我们换一种方式来解决。”
说着,沈曼青嘤嘤的哭了起来,那么悲恸。
这一辈子,她到底在追寻着什么?到现在她都没能得到!
这一辈子说了一个谎,便造就了无数个谎言。
这一生她走错了一步路,便是步步都错!
------题外话------
今儿个开始继续万更走起,妞儿们速度给力的砸东西过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