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伟岸的背影如同山峰顶端矗立的松柏,散发着让周遭之人皆为震撼的慑人气势。网(◎ww◎wl◎w◎x◎s◎o◎r◎g◎)百度搜索网址记得去掉◎哦亲
那浑然天成的矜贵与他身上迫人的冷意融为一体,却是让他身后的‘父亲’肝胆儿一颤,双瞳紧缩!
“嗯?地点、时间、目前情况。”男人低沉的声音中不再是那一贯的冷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把这几个字儿念完,傅子玉挂断了电话蹙起了英气逼人的剑眉,找到了周离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头正在公司中苦逼加班处理着一切大小事务,直到现在都还没吃饭的周离听见电话陡然间响起的声音浑身一震,原本萎靡的精神也因为这通电话而振奋了起来。
“傅少。”丢下手头上正处理着的文件,周离脸庞抽蓄。
“找到小姐现在的精准位置,给你两分钟时间。”
命令一发放出去,傅子玉就没有任何犹豫的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揣入兜里,他转身侧目望了一眼僵硬在原地一脸茫然且不知所措的父亲,薄唇微掀,锋利而又凉薄的笑意自他英俊的脸庞浮现,讥诮的神色一瞬攀上面庞。
‘父亲’缩了缩身子,有种顿时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的惧怕,仿佛面前看着他的目光根本就不是自己儿子该有的视线,而是一头凶猛着并且已然被惹怒到癫狂顶点的野兽目光,有着吞噬人心的力量。
“你玩的这些小把戏,改日再算,告诉沈曼青,这辈子,别想要再拿到我这里的一分钱生活费,她的下半辈子,就交给她自己的命运了。”
似笑非笑的说完这句话。
傅子玉再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走,步伐中带着暗藏的劲风,长腿迈开便是别人一步路程的几倍。
空气中还夹杂着几分萦绕未能消散的冷意,这个身为傅子玉亲生父亲的男人,却是猛地跌坐在凳子上,双目呆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动不动,保持着这个姿势大约两分钟以后,酸痛的脖子才让他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脑海里猛地蹦出了关于傅子玉离去之前的警告话语,他知道,他若是再不老实一点,这下半辈子就再没有任何前程与命运可言了,刚才他丢下的那一番话,看似平静,却分明意有所指。
里头藏着刀子,一碰就能流血。
失魂的从这家餐馆走了出去,男人的眉宇中有着挥散不去的失意与惧怕,一双与傅子玉酷似的眼眸中却全都是软弱与受惊,他的身影在寒风中萧瑟无比,就如同他此刻被傅子玉一句话给掏空了的心思一样。
再无任何回环的余地,再无!
眼睁睁的躲在一侧看着这一切的沈曼青却在这个时候迅速的追了出来,一脸紧张的拉扯住了就要离开的男人。
“他都说些什么了?你告诉我啊,不会再给我任何一笔生活费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现在就连原本答应好的条件都不再允诺了?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嗯?”
沈曼青一脸的凶煞,本就是为钱而活的她,在失去了傅氏傅夫人的头衔以后,没有了权利的象征,也一并失去了原本属于她的荣华富贵,享受了二十多年的阔太太生涯,在今年的某一日,因为一个小贱人的身份曝光而权财尽失。
对于她来说,目前只要是有人给她供养,那就是最好不过,毕竟傅语也是个没有多大本事的人,以前跟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没有过到一天好日子,后来回到傅家,沈曼青更是不会太过于约束她,这是自己的女儿,不是别人的女儿,没有理由克制她花钱。
所以这么一天两天三天……。直到习惯以后,大笔大笔的开销对于她们母女来说便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而今傅子玉竟然矢口否认?他什么意思?
被沈曼青粗鲁摇晃得头昏的男人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睁开对上的就是她一脸扭曲的样子,唇角一耷拉,略显不耐的甩开了她放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眼神又冷又严峻的望着她:
“我的好儿子?你他妈的这是你养出来的儿子,你来质问我?他就算是不给你赡养费,也绝不能代表任何东西。我还是他的亲生父亲,他都没有想要给我生活费的意思,那你呢,你凭什么?”
凑近了沈曼青,男人的眼底全是满满的嘲笑与恶毒,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也不可能会失去今日与傅子玉继续交谈的机会,甚至不会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而失去了与儿子再度交谈的机会。
傅子玉离开时候的态度已经过于明显,男人再看不出来沈曼青今日邀约,命他与傅子玉见面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那么他就是白白在这小小的家族中挣扎了几十年了。
听着他的话,沈曼青也是一愣!
只见她那张再没有好好保养过的脸庞上浮现了一丝恍然,眼底有些模糊的光芒在流动,脑海里响起来之前与安琪谈好的一切,记忆回收,一切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的同时也把这个时候癫狂的她给泼醒了。
“你跟他谈的怎么样了?”比起安琪那边的计划,沈曼青当然是更加在乎自己的生活费了,傅子玉就是她的银行卡,如果傅子玉不愿意再给她生活费,那么她跟傅语以后的生活就将会陷入一种困境中。
被儿子身上那股煞人的气势给震慑到有几分迟钝的男人皱了皱眉,认真看了看沈曼青此刻的这副嘴脸,眼瞳深处划过一道嫌恶,身子跟随着心底的厌恶一并转身,缓步往前方走去,没有再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冷漠无比的态度,沈曼青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但有一点她却是恨清楚,因为今日帮助安琪完成这个所谓的计划,她失去了这一辈子最为依仗的儿子的生活费。
一双腿紧紧的站在原地,就像是黏在了地面上一样,她再也无力迈出一步……。
眼底却是有了更深浓的恨意,如果不是傅月溪,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可能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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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水泥合成的简陋平房安静的矗立在一片荒凉空旷的地面。
周围少许树木也都是片叶不留,遥遥抬首望去,前方不远处有着可见的高速公路,这一代较为安静的原因正是因为所处之地乃是京都往南这头最偏远的角落。
平日里除了一些开车前往别的地方必须经过此地的人,其他人一般不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这个平房内此刻哪怕是有再丑陋的事情发生,也绝不会有人心血来潮的把车子停在高速公路上下来围观,更加不会有人听得见里头的一切声响。
三个黑白混血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往这平房里一站,就几乎要把这个小面积的屋子填满,地面上躺着的傅月溪微微闭着眼,脑子迅速的运转着,想尽了一切对策,来对付眼前这三个有条不紊且明显经过了一定优质训练的男人。
与这个屋子一门之隔的安琪蹲在角落里,靠在墙壁上把玩着手里的手机,竖起耳朵来听里头的动静,这一刻,直到亲手把傅月溪推进了这个屋子,亲手关上了这一扇门,亲手放了三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进去。
她才有了一丝的快感!
对付傅月溪这样的女人,如若是用太过于温柔的手段,那只会被她绝地反击,所以走投无路的安琪选择了你死我活。
她从来都是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从计划这个行动开始,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无非就是她陪她去死么?
握紧了手里的手机,她的手指掐入了手心却不自觉,疼痛细细碎碎的从手心处传来,一点儿都无法撼动此刻心冷成铁的她,在她的生命里,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都被屋内的那个女人给夺走了,她再没有任何住手的理由。
看着手机晶亮的屏幕,她无力的用双手狠狠的擦了擦脸,疲倦到僵硬的冷脸在这一刻有些微酸,心底的落寞与痛苦更是侵袭而来,如果傅月溪的死还不能换回贺瑞谦,那么她就当做这一生白活了吧。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冷空气与她呼吸的温度相遇,白色的雾气零零散发,有着冬季的萧索。
屋内,男人们的声音传来,低低沉沉,清清冷冷,暗藏着嘲讽的笑声夹杂其中,让人听的不切实际,可却十分了然于心。
他们是要动手了吧?
微微一笑,她勾起一抹满意。
冷……。地面的凉意,冬季的刺骨,凌冽的往她的骨子里塞,钻进了骨头缝里的冰寒让傅月溪不由自主的缩起身子,紧闭着的双眼,睫毛微微颤动,心头坚如磐石的想法却是到现在都依然令她精神着自己。
看似眯起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观察了这么久的时间,她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这三个男人的特征,包括一些细小不易察觉的习惯,把这些东西暗藏于心,傅月溪心头越来越冷。
这些人分明跟军人训练出来的模样相同,一个个皆是能人,手中力道指数绝对与周离一样,或许还比他更牛逼几分,傅月溪明白此刻自己身在狼窝之中,但是为了自保,她只能沉默。
有时候沉默,是一种态度。
按本色做人,按角色做事——
此时此刻的她是个人质,人质除了嘶喊与挣扎还有一种自保的最有效方法,那就是保持沉默。
即便精神已经崩溃到了极点,即便意志力已经解散到了原点,可是她还是会咬牙让自己清醒,她倒要看看这几个男人敢在大华夏的国土上做到如何地步。
目无王法?还是真以为华夏没人了?抑或者他们以为她傅月溪今日一旦进入了这里,就真的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
“快点把她办了,然后杀了,随便找个地方丢了,没时间了,已经过了半小时你们在墨迹什么?”就在男人即将蹲下身来,门外却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安琪尖锐又紧张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命令的口吻,让为首的男人不悦的皱了皱眉。
注意到这一点的傅月溪脑海里一直密谋着的逃跑却是终于云开见日。
难怪她从被带到这里开始,就有一种无比怪异的错觉,没错,就是错觉,那种错觉就放佛安琪根本就没有对眼前几人大吼大叫的权利,有的只是对眼前这几个男人的礼貌与忍让,甚至于,就这样命令的口吻,也是她第一次听见安琪表现出来。
眸底的精光乍泄,傅月溪不动声色的动了动躺在地上即将发麻的身子,嘴角处有着发现了线索的小兴奋,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接下来这几个男人要做的事情恐怕根本就不是对她做些什么,而是打开门跟安琪好好‘谈谈’吧?
正是因为她从进入这个屋子开始变发觉了这三个男人皆是有着不凡身手的人物,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他们一定受到过非常优质的训练,其次,他们的价位必然高于常人,还有一点,那就是嗅觉,从嗅觉上,傅月溪敏感的闻到了一股隶属于亡命之徒的味道。
这三个人要不是顶尖昂贵的雇佣军,那就是连国际刑警都无可奈何的亡命之徒。
否则他们没有如此嚣张的资本。
若是几个小混混来对付她傅月溪,那恐怕根本就没有这样雷厉风行。
“开门。”为首之人忽然就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对着身后的黑白混血开口,说的话语依旧是傅月溪不懂的,但是她却知道她猜对了!
心底雀跃起来的同时,她又一次的移动了自己的位置,好让自己能够清楚的看见门外这个男人与安琪对话时候脸上浮现的神色。
下一秒,一侧的下手便打开了这个简陋屋子的大门,咯吱一声,把外头坐着有些身子发冷的安琪也给惊了一跳,转脸就看见了从屋内走来的高大男人,逆光望去,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色,有些焦急的开口再度催促:
“你怎么还不进去啊?为什么还不开始行动?时间不够了,若是再拖拉,我不能保证前来救援的人会放过你们。”在安琪的眼中,傅子玉那就是比天神还要牛逼的人物,对付这样几个亡命之徒,想必不在话下。
所以这句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是带着几分难掩的担忧的,可是她表现的担忧在这几个心高气傲的黑白混血亡命之徒的耳朵里听来,就变成了不屑与鄙视。
“安小姐,我要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负责付钱给我便可,在道上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指手画脚的要求我做些什么的,我在道上什么样的性格,你没有打听一下再来跟我下单么?”
男人以生硬的中文开口,说出来的话语中虽然无数字咬字不清,拗口无比,可还是有一股自然的强硬在里头,使得对面的安琪脸色一变,嘴角更是僵住。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担心晚了计划会有变。”忙着解释的安琪言语之中有些语无伦次,挥动着双手想要协助自己迅速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她双颊红了起来。
可她不知道在这样亡命之徒的眼前装白莲花,玩羞涩,挥动双手只会令人厌恶。
对着下手点了点下颚,一旁的黑人便走上前押住了正手舞足蹈的安琪,被这突如其来的陌生人触碰的安琪那脸庞又是一白,明知道眼前几人都是危险分子,心下厌恶却还要忍受的安琪低下了头,掩饰住眼底流露出来的恶心,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看见她如此态度,心情还算愉悦的为首之人这才对着那下手再度使了个眼色,一瞬便被放了开来的安琪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
“很好。”勾唇一笑,为首之人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再瞥了安琪一眼,他淡淡的移过视线:“如果安小姐没有别的事情那就去银行把除了定金以外的一百五十万打到我卡内来,相信我收到钱的那一刻,也就是你收到尸体照片的那一刻。”
他们之间的交易原始数据是一百八十万,但是就在前几天安琪已经交付了一百八十万的大笔数额给他,没有想到这只是定金而已?而已?
被惊呆了的安琪蓦地抬起头来,跳到嗓子眼的质问被面前这双黝黑而又不带任何波光的眼睛给吓得吞了下去,没敢多说一句话,她点了点头,压下心头的苦水,没有再说一句废话。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了杀手无情这个道理。
她虽然是买家,但是就因为一个提醒而得罪了他们,竟然也要受到如此大笔金额的惩罚?被这一消息给狠狠的震惊了的安琪只能垂头丧气的转身,迅速离开,为了人生安全,她就算是没有那么多钱也得在今天下午四点银行关门之前把这笔钱凑出来。
否则这几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她真的无法想象。
门外的情况并不。
因为这平房的大门敞开,所以外头的冷意钻了进来的同时,也令她的身躯越发的僵硬冰冷,发干的唇瓣有些干裂,但是背部却还是冷汗淋漓,未经过人事的傅月溪一直思想保守。
否则几年前在z省的时候,她完全可以靠身体上位,这样,贺瑞谦跟安琪之间也就不可能有机会发生什么了。
可关键一点就在于她的确是一个保守之人,不喜欢乱来,更甚至于对于男女之事这方面,比较在乎的是你情我愿两情相悦,而不是还未做好心理准备的初次。
察觉到安琪的脚步远去,几个高大男人的靠近,她敛下了疲倦的眸子,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心底琢磨的差不多了,她在他们走近却又离了几步的时候突然开口:
“要怎么才可以放过我?”短短一个小时,她才说过这一句话,从进入这个平房的那一刻开始,她一直沉默,没有一句挣扎,此刻开口却是让人侧目。
为首的男人笑了起来,略带嘲讽,恍若在笑她怎么这个时候还问这样的傻问题?
明显的讥诮眼神自三个男人的眼底流泻出来,大家的心底不约而同的觉得莫名的好笑。
“傅小姐是在说笑话?这个时候竟然还问我们怎么才可以放过你?别人要买的是你的命,懂吗?根本没有放过二字一说啊。”为首的男人也被她逗乐了,干脆找了个位置先坐了下来,铙有兴味的盯着她看。
这也是头一次,他露出了与之前不同的表情。
原以为他们都像是僵尸一样不会有任何表情的,没想到竟也会露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那看来她也不是全无机会。
微微一笑,她佯装淡定:“笑话说说也不错。”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耐着性子,扛着几乎要透支的精神力与他们周旋,她信的不是自己,而是傅子玉。
“不过有一点我要承认,傅小姐真是我见过的临死之人中最为安静的一个了,我很喜欢,放心,看在你这么安静的份上,我不会让他们轮了你,给你痛快的死去。”
说到这里,男人眼底不易察觉的欣赏缓缓的浮现,对着身侧的一个下手点了点头,命他前去将她扒光,而后也就一次性走个过场,最终让她迅速走向死亡。
酸涩无比的眼眸努力睁开,傅月溪眼前一黑,靠近的男人大掌直接掉在了她的腰间,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骂人与喊叫,垂着头,痛苦又无言的忍受着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
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服丢在地面上,她衣不蔽体。
就在男人的手即将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这个平房却莫名的颤动了几分,像是突如其来的天灾地震一般,狠狠的震了震,让坐在位置上的为首男人与躺在地面上的傅月溪皆是心底大惊。
“动作快点。”下达了命令以后,为首的男人大步走出了这个平房,视线往外头看去,想要一探究竟,而另外一个下手则是站在他的身侧为他保驾护航,留在傅月溪身旁的这个男人眼底多少是露出了几分淫邪的。
因为眼前这可口美味的肌肤。
被变态给盯着,傅月溪的心底只有一种感觉,恶心!
但是被变态给碰着,她更是有着无数想要吐出来的情绪,在心潮翻涌!
‘砰’!
极具震撼的回音刹那间响了起来,在这空旷之地延迟两秒以后,屋内精神力到了极点的傅月溪被这一震给震晕了过去,而男人原本有所行动的手更是狠狠一颤,旋即站起身来往大门口处走去。
不过没有给他走出去的时间,大门便被人从外边大力踢了开来。
哐当一声,大门与水泥墙壁摩擦一声却是碎了几块木屑,屋内的光线黑暗到根本就无法看清楚眼前顺着光线进入的人的脸庞,男人的身上带着一股势如破竹的震慑力,从门口处走来,每一步都极为缓慢,似乎带着些许心痛。
逆光而站的男人身形高大无比,伟岸到竟不亚于他们三个国外黑人,模糊的浮影微光下,他英俊逼人的五官并不清楚,透露着几分令人迷醉的深邃轮廓更是宛如沉入了海底的珍宝,令人想要探寻却又无处可寻。
他的身上席卷着一股狂风大作的风暴,如同带着龙卷风般犀利的姿态,把周遭的空气都全数给吸了进去,令人的心口处不由自主的一窒,紧接着便是极大的恐惧感,浮上心头。
纵使是亡命之徒,纵使是职业杀手,在这一刻,遇到如此陌生而又强大的对手,黑人原本冷静沉默的脸庞还是有一瞬的破裂。
犀利的劲风扫来,黑人还来不及看清楚男人的招式,便已经被他这如火如荼般的力道与速度给惊呆了,晃动着的光影之中,他似乎有一刻看清楚了男人那张宛如上古世纪雕塑般的俊脸。
狠狠的一个左勾拳,打的他直接把脑袋往一侧甩去。
鲜血从嘴里溢出,嘴角止不住流下来的鲜红血液有他破碎下来的牙齿粉末,柔软的口腔内被血腥充斥,尽数是腥味儿的血液浓密又恶心,多少年没有再感受到如此强悍的力道与手劲了?
黑人眼底有着震撼。
想到刚才出去了的为首之人以及一个小伙伴,他看了一眼眼前之人身后的位置,空的?
他们人呢?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黑人在这一刻却是颤抖了起来,因为这个莫名忽然出现的男人,他也肝颤儿了。
如没有猜错的话,想必眼前之人定然是传说中的笑面狐狸?
在他看来,京都这种地方能人是多,但真正敢单枪匹马与他们这个亡命天涯的组织对着干的,除了笑面狐狸以外,怕是再无第二个人了,曾经有过一个慕修,而今,慕修早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涉及国际纷争。
“你是什么人?”
许久,男人这才开口询问,可是声音中却难掩那充满了的无力。
傅子玉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一抹冷厉的淬利出现在瞳孔之中,那双沉黑却又沉氲着无限危险的瞳孔内,全都是死亡的信号,当他出现在这个破旧又荒凉的地域之时,他一颗心都仿佛要冷下来,他傅子玉疼爱都来不及的女人,竟是被这群不要命不想活的亡命徒给带走了?
人生中陡然间遇到的第一次失控与惧怕,无可遏制的在傅子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里沉淀,让他如同疯了的豹子一般,再无任何忍让的情绪,有的只是想要将他们一一解决的痛心。
“你配知道?”
四个字一落,他那性感却时常充满了凉薄的唇瓣微微开口,吐出了令人心惊的反问。
长臂狠狠一伸,直接掐住了眼前黑人的脖子动脉命门,没有犹豫的双手收拢,在黑人双目睁大,极力想要看清楚他模样的时候,他用力一提把此人狠狠的掐着脖子就着手臂的力道抬了起来,用力的摁在了墙壁上,大门的敞开,外头泄露的光线浮浮沉沉的投射在傅子玉这俊美无俦的脸庞上。
黑人的瞳孔因为看见了他的真面目而一阵紧缩,心底的抽蓄乃是由惧怕所生。
毫无力气再呼吸的他,脑海里却还是划过最后一道悔意!
竟然是他?
竟然会是他?
没错。
他们曾出入过同一个雇佣军团,那个雇佣军团正是五年前美国最具有权威,且名胜全球的一支无与伦比犀利的军团,只不过那个时候那支军团真正意义是为国家出力。
可是就在一次任务中,军团多数人前去,少数人回来以后,大家心底愧疚的同时也第一次着手调查了关乎于这个军团每一次进行任务的真正原因以及任务所处于范围的真正意义是什么以后,他们才蓦然清醒。
那军团根本就不是为国家办事为人民服务。
而是恰恰相反。
由此失去了无数战友的众多雇佣军门纷纷退出了这个军团,并且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情况下走向了相反的一条绝路。
傅子玉曾经潜入过这支军团,而那一次巨大的变动也正是因为他的调查,才会有所真相的发现,只是他当初根本就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的身份,留下的只有一个代号:火。
长相俊美,面如冠玉的傅子玉却有着火的代号,这是所有军团中都疑惑,并且想要探寻的答案,而火,这一号人物,在这一支雇佣军军团之中也有着谁都无法超越的地位。
他是最优秀的雇佣军,更是所有人都无法超越的典范。
那次任务不过是华夏军区潜派他前去进行的一项通过考核,之于傅子玉来说根本就是一场梦,甚至于他根本就没有把那支军团当一回事,可是却没有人会想到,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下,竟是有人在死亡之前,认出了他就是那个五年前名震美国雇佣军团队里的——火。
冷漠的瞥了一眼黑人已经逐渐没有了任何焦距的瞳孔,傅子玉锋利的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转身就来到了旁边,目光在见到此刻狼狈无比的傅月溪时,又是极速骤冷了下来。
小屋子内寒意更甚。
屋外周离带着几人一同收拾着地面上的残局,对付这几个亡命杀手,他们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突袭,战场上的东西用言语无法言说的同时,也就是讲究狠,准,快!
所以他们并没有任何小人的心态。
“处理了以后全部丢到火葬场。”开口安排着这一切,周离从西装内里的袋子中掏出一个证件,交给了眼前的男人:“把这个递给火葬场的处理人便可,不需要解释任何东西。”说完他已经迈步往这个小平房走来。
屋内的寒意逼人,从门口源源不断的透露到外界,周离望而却步的顿住了脚,随即后退又后退。
三秒钟以后。
傅子玉一脸阴戾的从里头走了出来,手中抱着被他大衣外套裹着的傅月溪,他目光冷厉中藏着可见的阴鸷,与身俱来的尊贵中有着一抹无法掩盖的肃杀之气。
“查!继续查!查到幕后买凶人为止。”
丢下这句话,他收紧了怀抱,紧抱着昏过去的傅月溪,疾步离去。
那漆黑如繁星的眸底有着真实却不易察觉的心痛。
每走一步,傅子玉的手就会收紧几分。
昏过去的傅月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但却还是极力的在脑海晕眩的迷茫中挣扎,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去,更不想死在他们手中的她,就连晕过去的眉头,都是紧蹙的。
看的傅子玉心下一阵阵的抽疼。
瞥见她下颚处可见的清晰血迹,傅子玉蹲下身子单膝跪地,垂下头亲吻了上去。
远处一众正在收拾着这小屋子残局的所有人目光投射到远处,看见这一幕,皆是心下一震,而后全都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撇开视线,不让目光凝聚在那既神圣又真挚的一幕上。
因为在他们看来,此刻的围观,是一种亵渎。
明明比任何人更复杂阴险的傅子玉却长了一张比所有谦和君子还要温柔风流的脸。
有一双形状漂亮总是漫不经心的手,却随便做个动作都会叫整个黑白两道诚惶诚恐。
明明比任何人都更阴戾残暴,工于心计狡猾成性的傅子玉却总是唇角挂着一点笑意。
有一双狭长凤眸总是散漫上挑,却随便一个眼神都会叫整个京都心惊胆战。
明明比任何人都更无情的傅子玉,却爱上了一个如何都不会放弃的女人。
有一颗永远纨绔却永恒的心,却随便一句话都可以让京都无数女人为之癫狂。
这——
就是他。
真实而又有血有肉的他。
这一刻,即便是挣扎在痛苦与危险周边昏迷的傅月溪,也因为这个温暖的怀抱而有了真实的存在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在她的周围包裹着她,让她可以毫无任何忌惮的沉沉睡去。
她明白,这是属于她的安心。
再醒来的时候,她却是躺在傅子玉私人别墅的房间内,这是她长睡的房间,只一睁眼,她就知道,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她都可以清楚的想象到,傅子玉这样有些洁癖的男人在让人打扫房间的时候是多么的认真又挑剔。
可是令傅月溪一瞬清醒过来的,却并不是这些。
而是她躲在被窝里一丝不挂的身躯,裹着一个浴巾就这么上床睡着,绝不是她会做的事情,那么唯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做的。
瞬间被吓到的傅月溪,霍然坐了起来,袒露在外的肌肤接受到冷空气的侵袭,鸡皮疙瘩全部冒了出来,她眼角处有些酸酸,看到这一幕,她就想哭,之前还在小破屋里,现在却安静的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臂以及身躯,大约都是好的,没有任何瑕疵。
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双颊泛红。
傅子玉如此行为,必然是不可能交给任何一个外人去做的,肯定是他一切亲力亲为,帮她弄的,只是为什么会是一丝不挂呢?
想到这里,一下子就把小破屋内的事情给抛之脑后的傅月溪,实在是不想再去记忆那一段不堪的记忆。
房门被人打开,她对上了傅子玉的视线,有些尴尬的别过眼,刚想说话,就迎来傅子玉关心的眼神。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发热了。”
走到床边,傅子玉伸出手自然而然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当微凉的手心贴上她发烫的额头之时,傅子玉那双入鬓好看的剑眉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狭眸中带着几分担忧望过来,似是在询问她怎么样。
傅月溪摇了摇头,昏昏沉沉的脑袋固然是难受,可是无论如何解脱了那场噩梦,才是她最心安的。
这一刻,发热什么的根本就不算事儿。
“我为什么会……”指了指被窝里的自己,她紧紧的用手掐住身前的被子,生怕会春光乍泄。
看见她这有些泛红的双颊,傅子玉嘴角一勾,与之前在她事发地点完全不同的态度,眼底拂过一抹精光:“哦,你说你一丝不挂啊?没办法,我抱着你回来的时候你全身都脏透了,我有点洁癖,所以就自作主张的给你洗了个澡,然后让你睡得安心一点。”
果睡真的可以安心么?
不是不安心么?
傅月溪被傅子玉这说辞给纠结到了,但是此刻被他一句话给弄得呆然了的傅月溪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傅子玉倾身而下作势就要吻过来的炙热的唇瓣,让她,一味的让她,最后只会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所以傅子玉再不可能会给她逃避的机会了,今天,他就要她,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