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
黑色卡宴如同蜗牛般慢速行驶在高峰期的京都市中心。
前方堵车一条龙,后边儿等待无数辆,此时喇叭声,车子引擎声,悠悠嘈杂。
并未进入深睡眠的顾月溪也被这高峰期的焦灼给吵醒了过来……
到现在,顾月溪才有时间真正的来打量这个三年未见的哥哥。
侧面看去,他安静的坐在驾驶位上,整齐利落的碎发衬着一身最新款的黑色范思哲西装,非但不给人他迎合这身顶尖名牌的感觉,反倒贴合的如同这身衣服在适应他。
记忆中,这个哥哥,永远都是焦点。
无论是小时候,抑或者现在。
那时候她几乎巴不得远远的离开他身边,因为他身上的光芒四射比那头顶上的烈日还要强几分。
虽然笑的温和,可是权柄在握,即便是再温和,也无法掩盖那内在的:狂狷,张扬,冷傲,邪肆,犀利,霸气天成——
他有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丹凤眼,睫毛密实长翘。
这显得本有几分女气的眼睛却因为他时常眼尾上挑的习惯而令人不敢直视。
顾月溪从小就嫉妒,嫉妒这个哥哥长得那么……!
他的目光永远都是那么少年老成,淬利,带着几分强硬的霸道与冷锐。
仿佛是那在天幕之际寻找猎物的兀鹫,浑身都是蓄势待发的烈性——
顾月溪这才惊觉,纵使他长大了,他的身上也依旧带着矛盾的沉稳,阴暗,干净,冷峻……以及腹黑。
身侧传来的灼热视线令正在操纵方向盘的傅子玉嘴角轻勾,可那笑带着几分复杂的压抑。
“到了!我亲爱的妹妹。”
稳操刹车,傅子玉凑近她,一下对上了她还未移开的眼神儿。
这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面孔让正沉浸在思绪中的顾月溪眉头一跳。
翻了翻白眼,她深深吸了口气:“你丫属猫的是吗?”
推开他就要解开安全带的顾月溪却没有想到几乎是同一时间,傅子玉倾身。
双手碰触,温度带电般的让顾月溪吓得松了手。
“我来。”
随即他迅速给她松开了安全带。“既然到了我就先走了。”顾月溪拿着手提包打开门就准备下车,可是她这扇门刚关上,傅子玉那驾驶位上的门也是相继砰的一声直接关上了。
“我送你。”这三个字,有着他不容拒绝的霸道。
长臂一捞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肩头,带着几分侵占的怀抱着她往里走去。
盯着肩头那只大掌,顾月溪强忍着心头的不爽跟着他的脚步进入了盛宫的大厅,但在行走的过程中,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些意料之中的事情。
比如众人投注过来的视线。
比如盛宫前台接待员眼底的惊艳。
比如行人匆匆的炙热一瞥。
但可惜的是,这些目光都被傅子玉这个狂炫酷霸炸天的高富帅给收走了!
“行了,松开我吧,还搂着干啥。”电梯门一关上,顾月溪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他的怀抱。
傅子玉看着她这样子也只是轻轻挑眉,并不怒,反倒笑意吟吟开口:
“你胆儿挺肥啊,盛宫都敢住?”
听见这话顾月溪投去诧异一瞥,却正好看见了暗藏在他带笑眼眸之中的黑沉。
“嗯?盛宫怎么了?”对于京都这边的大新闻她的确有所涉猎,但关乎到酒店之类治安问题她却没有下功夫。
毕竟这一带乃是京都之中贵称为宝地的地带,想必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问题太大,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若是要长时间在京都,那就搬来跟我住。我那里也就是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如何?”傅子玉忽然转身,双手将她圈禁在自己与电梯壁面之间。
一下子俩人姿势瞬变,顾月溪看着眼神儿蛊惑的他。
“去你家?谁知道你深更半夜的会玩什么限制级的游戏啊?被那些个萌妹纸遇见了恐怕不太好?”
这话她也是试探性的问问,压根儿没有想到傅子玉会对她所担忧的事情有所回答。
“我哪来的什么萌妹纸,一只雌性都找不着,可谓是阳盛阴衰啊。”傅子玉凉凉的叹息一声。
“嗯?”顾月溪还真考虑起来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傅子玉轻轻拍了拍她衣服上沾染的几分灰尘,一边儿拉着她走出了电梯,不知不觉摸上了她柔嫩的小手,她却还傻乎乎的在思考事情。
傅子玉趁着她此刻的失神,指尖轻揉慢捻的在她的手指上摸了摸,这才找到了缝隙,直接与她五指交叉,当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被他握在手心的时候,心中似乎有些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抚着她的小手儿,傅子玉那锋利的薄唇不由一笑。
偷腥般的感觉挺刺人。
那种感觉,一度的让他想要把这个孩子放在手心里捧着,她本该是公主的,如果不是当年出了事,她本该是自己与顾安的孩子啊……
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傅宾鸿闭了闭微酸的眼眸,打开了这个信封。
出乎意料的,是一张银行金卡以及一个纸条。
“爸,这是我这三年来在美国奋斗赚来的钱,我从未孝敬过您,就当做是我第一次赚钱了,孝敬您的吧……爸,我很想你。”
傅宾鸿坐在办公室内,看着白纸上那娟秀的字体,简单的一句话,可他的心却是狠狠的一紧,那双精锐的眼眸又是一红。
依旧在手心的信封,却是不知不觉间,被他掌心的力道捏成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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