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嗣如此厉害?
程昭昭也算是筑基后期修士了,竟然连公孙嗣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清楚。
下一刻,更为震惊的一幕就出现了,但见礁石上的公孙嗣身上突然燃起了一道火焰,火焰猛烈,瞬间将他吞没,眨眼间就化作飞灰。
程昭昭和姜初渺面面相觑。
两人快速朝礁石处敢去,就见之前两个到底的修士已然气绝而亡。
“师姐,小心点。”程昭昭放开的神识里没有察觉到异样,才让姜初渺向那两人走去。
姜初渺隔着一块帕子检查了一番,从两个修士喉间扯出一根几近透明的丝线,道:“是千韧丝。”
两个修士来势汹汹,却死在公孙嗣早就布置在此处的千韧丝上。
至于公孙嗣,程昭昭捻了礁石上的一点黑灰,放在鼻尖轻嗅,很快就道:“是傀儡术!”
姜初渺疾步上前,道:“傀儡术?昭昭,你没看错吧?”
“没有,当初鸿鹄派的弟子陶陶在我面前演示过。这种傀儡术算不得高阶,用傀儡符控制纸傀儡行事,一般用来掩人耳目,且一旦完成了目标,这傀儡就会自动销毁。”
闻言,姜初渺脸色微变:“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程昭昭赞同,当即和姜初渺快速离开海岸。
……
回到幻月大殿的程昭昭和姜初渺正襟危坐。
“傀儡术、千韧丝,公孙嗣此行是专门引人前去的?”
程昭昭点头:“应是如此,看来他在国都的仇敌还不少。”
“会不会是他发现我们在跟踪他,就来个将计就计,引我们到那个地方。”姜初渺蹙眉问道。
程昭昭托着下巴,摇摇头:“应该不会,你我今日都是临时起意。再说我们一路都特别小心,他没可能发现。”
沉默片刻,程昭昭又道:“这个公孙嗣大摇大摆出门,看似漫无目的的去逛街,实则应是为了让人知道他今日出门了。也就是说他其实他专门引那两个修士去那的。”
知道此事应该与她们俩无关,姜初渺松了一口气:“可惜两个修士身上什么都没有,倒不知是哪方势力。”
程昭昭叹了一口气,脸色有些难看。
姜初渺不解:“怎么了?”
“我一向自诩神识强大,可这回,公孙嗣究竟是何时何地变成傀儡的,我竟半点都没有察觉。”若是之前贸然上前的是她们俩人,恐怕躺在那里的就是她们俩人了。
姜初渺轻拍程昭昭肩膀:“昭昭,这无需自责。我们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程昭昭仔细回忆今日一整天的细节,她可以肯定出门的时候,那个公孙嗣是真实的人,实实在在而非傀儡,可之后跟着他走街逛巷很是无趣,她倒也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公孙嗣身上。待到了海岸边,距离隔得远,她的神识只是锁定了公孙嗣。
“总之,这次是我大意了。”
姜初渺点点头:“那下回可得仔细了。”
“你还要去?”
姜初渺道:“是啊,你不是也说公孙嗣之前在惩戒村是掩饰本性吗?为的就是让公孙翎死在那。”
程昭昭摆摆手:“那只是一个大胆假设。好歹他们是亲兄妹这一点总是没错,想要在亲人面前掩藏本性,是一件难事。且从当时公孙嗣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是真的习惯了听从公孙翎差遣。”
“可你不也说,公孙嗣可能是经此一役,性格大变了吗?”
程昭昭哑然,这话是她说的没错,可她也只是猜测。
“行吧,我们继续跟,别的事不提,我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引公孙翎送死的。”
“我觉得……”
“嘘!有人来了。”程昭昭打断姜初渺的话,朝殿外看去。
不多时,就有侍女来到幻月大殿,看到两人都在,微笑道:“两位圣女,国师有请。”
……
再次来到朝日殿,除了看到朝日国师之外,还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公孙嗣。
程昭昭和姜初渺对视一眼,大为震惊。
“幻月见过国师大人。”
“星辰见过国师大人。”
两人见礼之后就站立一旁。
朝日国师笑看两人一眼,道:“给二位介绍一下,他是公孙嗣,即将是新任的护国大人。”
程昭昭震惊,在朝日国师和公孙嗣身上快速扫了一个来回,而后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见过两位圣女。”公孙嗣向二人行礼。
但凡她们两人在以圣女身份出现时,面上总是带着隔绝神识的面纱,是以公孙嗣此刻并未认出她们俩人来。
姜初渺道:“不必多礼。”
而后看向朝日国师:“不知国师此番唤我二人前来是?”
朝日国师让众人落座,而后淡淡道:“是这样的,今日公孙嗣在外海遇到了袭击,差点殒命。听侍女说二位圣女今日也去了那处,担心二位圣女安危……”
昭日国师话未说完,程昭昭已是面色难看。
“国师,这是派人跟踪我们?”姜初渺愤然起身。
“放肆!圣女怎可与国师如此说话!”公孙嗣大喝一声。
大殿之中的气氛一下子紧绷。
程昭昭拉了拉姜初渺的衣袖,让她重新落座,道:“既然国师大人提及此事,那便是准备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朝日国师微微一笑:“两位圣女稍安勿躁,本国师并未派人跟踪二位。只不过那时本国师也在那处,看到二位出现在那处罢了。”
程昭昭闻言反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国师不愧是国师,对日月国大小事务都了如指掌。”程昭昭扯了扯嘴角道。
公孙嗣听了朝日国师的话整个人都像炸了毛的公鸡,一下子站了起来:“是你们想要杀我!”
这什么跟什么啊!
程昭昭立即道:“你搞错了,想要杀你的可不是我们。”
“那你们为何跟踪我?”公孙嗣目光凶恶道。
就冲公孙嗣此刻的表情,程昭昭瞬间觉得自己被打脸了,什么沉稳、有城府,那都是放屁!这个人还不是个冲动性子?
“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现在知道了。”程昭昭摊手道。
“你什么意思?”公孙嗣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