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分,春风之中还是有些冷意,一条不算多宽阔的官道上稀稀落落的赶路人游走,一样装扮高雅的马车缓缓的行进在官道上,车厢里有着样貌俊俏,身材有些消瘦的年轻公子,正手拿着一本书籍在打发着时间,
车厢的空间不算小,在那年轻公子的身旁放着一个小小的茶几,桌上放着茶壶和一个茶杯,此时茶杯里已经斟满了茶水,袅袅雾气携带茶水的清香,摇摇晃晃的飘荡四散。使这不小的车厢里也充满了醇厚的茶香,
那俊俏公子身边的小厮正一脸陶醉地嗅着空气中的芬香,悄悄地扭头看了一旁的公子,有些无奈地撇撇嘴,小声地嚷了一句,
“你这家伙,你瞎嘀咕什么呢?我说你就不能安静点?公子目光依然放在书上,可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与书上的内容无半点儿关系。
“少爷,咱这都离开县城这么多天了,您就不能别老在车里闷着?”张宝苦着脸,闷的不行的样子,“你看他们,成天大呼小叫的,也不知啥事,乐成这样?”
“你若是想要出去骑马,那去吧!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这边不用你伺候!”
“那怎么行?”张宝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样,说道:“俺老爹出门的时候就交代了,一定要伺候好公子,时时刻刻不离公子左右,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家仆”,话虽说的信誓旦旦,但看那一脸纠结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厮心里却是纠结的很。
“这会,你老爹又不在,你怕个啥,少爷我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去,我又不会去告你的状”。
“可是少爷身边也需要人伺候着啊”!
“伺候我什么?’
“茶”,小厮指了指桌上的一壶茶,心虚地说道。
“这茶是你泡的?”孙平步一脸的怀疑。
“这是小的端上来的”,小厮更心虚了。
孙平步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道:“好了,别在这里耽搁我看书,出去玩儿去”。
“那,小的出去探路去”!小厮张宝满脸欢喜地说了一句,不待自家少爷说话,就又接着说道:“我看那些护卫总是咋咋呼呼的,走路不成体统了,小的替少爷教训他们一下去”。话音刚落,人已经钻出了车厢,好似怕自己少爷后悔一般一溜烟地跑没影儿了.
“这小子”,孙平步看着消失在车里的小厮,无奈地摇了摇头:都快无法无天了,不知道小月儿是不是又在楼里发呆了,不过有宛如和紫菡陪她,这小丫头应该不至太过无聊了。”
如今离开仪阳县足有三日之久.此刻他们已经快要到了洛阳地界了,三日来孙平步自南向北的行走,倒是见识了不少各地风情.不过因为乱匪四起的原因,总体上来说,孙平步见到的国朝各地的民情,比之前却是要落魄的多,好在孙平步知道现在境内正是匪祸四起之时,出来的时候倒是带了些护卫。
胡飞这个大高手自然是没有落下的,并且带了二十名一等护卫,这次进京,孙平步
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要一个能够圆了自己梦想的官职而已.
不过就目前来说,孙平步不会去浪费脑细胞的乱想那幺多,毕竟计划赶不上变
化,在这之前孙平步一直认为凭借看自己脑中近千年的各种理论知识,只要计划制定足够详细,那么,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他依然可以不受阻挠地继续进行自己的既定计划,可是事实上,从孙平步所遭遇的事情来看,他发现自己有些太过自信了。
马车微微摇晃着前进,此刻孙平步所乘的马车已经到了京城了。京城是这个时代最伟大和先进的城市,没有之一,孙平步站在马车边上放眼望去,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街道两旁,有茶坊、酒肆、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缝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匿馆,马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喜行各业,应有尽有,有的商店门前还扎招旗帜,招揽生意。
街市行人,人群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戏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坐轿子的大家闺秀,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们子弟,有残疾老人,男士老劫,士农工商,三教丸流,无所不备。
国朝运载工具倒是花样颇多,有轿子、骆驼、牛马、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把京城这个一派商业都市的繁华景象给绘色绘彤地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打扰到孙平步沉思的是一支迎亲队伍,这支迎亲队伍徐徐的从城门北边过来,后面的新郎官骑看一匹褐色的走马,马后面是几位挑看新娘嫁妆的脚夫、一个个的满脸喜庆,似是沾染了这新郎官的喜气一般,乐呵呵地跟在新郎官的后面。
马前一一个小厮,抱着新娘的梳妆物品盒,一脸笑嘻嘻的搞怪相。孙平步沿着队伍往前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束轿子,孙平步估计那应是新娘坐的,因为轿子的处面都用各种花卉装饰着,显得颇是娇艳盛前。
这应该就是花轿了吧?”?
‘花轿’即新娘出嫁时乘生的变通工具,看着那装点的颇具喜庆的轿子,迎亲队伍渐进街市,而原本在街道前面的卖艺人立刻卖力地歌舞起来,吸引人们的注意,使得这一片街区显得热闹了许多,
这时,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童就呆呆地站在马车方向不远处.一桩形势危急的险情就在眼前,人群里惊呼声此起彼伏,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人们将要闭上双眼,不忍心看着这难以阻止的悲剧发生时,霍然从马车的另一侧,一位身穿武生蓝衫的青年书生猛地箭步飞窜而出,一把健抓住缰绳,口中暴喝一声,单臂用力向后一扯,那几乎已经被春情冲昏了脑袋的叫马立刻惨叫,被硬生生地扛着转了个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