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子运动说我们听说过,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热的本质应该就是一种没有重量的元素。它至少能够解释觉大多数问题。”
张海忽然说道:“那么,可以让这学校里的工匠做一个证明:我们的军工工匠在钻枪炮的时候,只要不停的钻下去就会持续产生热量。难道说:摩擦就会凭空产生热质了?我们就可以代替造物主了。”
张海的话让不少人陷入了沉思,可是这些人大多也是思维能力强而见识广博的人,类似这样的质疑个别人在西方的时候就听说过,这时候也终于有人想了起来:“摩擦只不过是从物体中提取热量于一处而已,本质上也是从物体,乃至于物体相连接的空气中提取热质。”
这样的回答当然是张海乐于听到的。见有人这样说,张海就继续说道:“那么好,我们可以组织这样一次实验,或者你们自己进行:“在一个同周围环境隔离开来的真空容器里,合两块冰互相摩擦熔解为水。而水包涵热量的能力是比冰要高的,因为密度更小。这样一来:热质传递的说法也就不攻自破,至少是要遭受很大质疑了。”
这种真空实验,在这个时代来说是一项有些“高端”的东西。但实际上原理并不复杂:优质而足够强度的玻璃罩、水或抽气机、一些简单的机械装置等。其中以抽气机为核心的真空实验设别在这个时代的欧洲已经为一些尖端的学则所掌握。张海也就有信心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说服众人。
听到张海这样说,屋子里的西方学者们也就逐渐有了兴趣。就这样在张海的安排下,轮班的实验器械精锐工匠和动手能力并不差的一些西方学者们大致花费了三天左右的时间就完成了实验装置准备,并进行了第一组实验。实验的过程并不理想,不过在随后一周左右的时间内通过多次实验学者们多一半终于信服了张海的判断。当然,要做热本质的定论那还不可能,世纪上热质说一直持续到19世纪末还有人持这种意见。毕竟在能够直接观察以前,有关微观领域的不少内容都要靠玄而又玄的推导罢了。
不过这些事情带来的效果却是显著的,紫金山下的那些西方学者只少已经不再把张海当成是一个单纯的图谋不轨的人,开始有人想起来询问张海的身份问题。
张海也并没有回避:“我就是新朝圣主。你们不必怀疑,或者认为我是新朝圣主在人前的替身也可以。你们应该知道:在一个严格的君主国家,具有至高无上地位的君主是没有什么人敢于冒充的。”
听到这样的话,又见到张海这些天的组织与安排还有身边之人在拉丁文方面的造诣,虽然大多数人还是持怀疑态度,不过至少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相信了。在惊讶的同时,更让一些人兴奋起来,尤其是那些还在虔诚信仰基督的一些学者。很显然:这个几乎已经能够一统天下的君主如果能够接受福音,那么效果显然要胜于不知多少人多少代的传教了。
“皇帝陛下的学识让人惊叹,尤其是出身于西欧之外的人来说。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非人所能解释的事情的。这里应该没有闲杂人,所有人也都在圣主的控制之下,不知道圣主能不能相告:你是否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一名虔诚的基督徒西方学者向张海问道。如果是在前世甚至是在十年前,张海都有可能回答:“以目前我所了解的东西来推测,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神。”
可是到了新朝十九年,特别是经历了西征之后刚刚回国的过程中不少事情之后,张海的看法就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我相信这个世上或许真的有神的存在。但是世界上各个民族和国家对神的描述太想当然了,或者说叫:以自己的见识和想象来评价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神所存在的世界,应该是我们这个位面很难想象的。人们在世上对于神的种种揣测和教义也未必是真实的。但是我相信:既然神没有在过去的几万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内干涉或阻挠人类,那么全人类的统一和进步就应该是神所期望的了。”
张海的回答虽然并不能让一些如意,但也感觉多少有点儿门。因为这至少是一个懂得敬畏的人,而不是一个什么也不信,几乎没有下限的人。
之后,张海也毫不忌讳的谈到了火炬学校存在的一些问题。在这方面,即便是伽利略这种比较倾向于新朝的人也只能直言不讳的说道:“现在火炬学校里的那些人文化并不低,是合格的人。但大多太不适合成为一个做研究的学者了。如果这些人能在技术学院那边,或许可以成为有用的专门型人才。”
“这个大多能有多少?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答应。迎宾院的人可以大致商量一下:同现在格物院的人接触接触,我们安排暂时的翻译。如果觉得能收做徒弟或者书信往来笔友,能把那么教育成真正有着学术精神的学者,那么必将成为新朝之福。你们对我们的学校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提出来”张海诚恳的说道。
此时的诸西方学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的隔阂,但也没有东方式的客套习惯,听到张海这样问也就直言不讳的说道:“第一是我觉得做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大国,人数太少了一些。这并不同于西方的简单一所大学。而且我想,天下间的人才应该也不止是我们这些人。其次:这里太偏僻了,我们中大多数人同随同前来的家人之间的联系也成问题。我听说新华书局是南京乃至新朝自大的文化中心,如果我们的大学能够位于新华书局一带,至少是方便查阅资料的地方情况应该好的多。管理,更多通过间接的奖惩方式在直接管理方面给予更多的自由,我想这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开创性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