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你可算回来了。”郑梅琪抱着她不撒手,心肝宝贝之类的话,毫不吝啬的说个没完,那种慈祥母亲的情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罗蔷薇的身上特别暖,被浓烈的母爱包裹着,道:“妈,我回来了。”
父母就是这样的存在,也许你只是走了一天,可是他们却想你、惦念你到了骨子里,这就是那句‘儿行千里母担忧’吧。家庭的温暖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烦恼,罗蔷薇又享受到了家庭的滋味,眼里也浸出了泪花。
郑梅琪的眼上泛着泪滴,她拍着蔷薇的手,道:“这回你要多住几天,你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肯定不差这几日的。”
对此,罗蔷薇也没有拒绝,道:“好。”算起来,她也没走几日,大半个月撑死了,可是家人的想念让她无法自拔,或许自己也沉迷在家庭温馨的海洋中。
罗蔷薇是给哥哥的惊喜,所以第一时间就被护送到房间藏着,她也没有意见,她亲手做了蛋糕,就是希望给哥哥留下一个美好的生日回忆。
因为怕罗蔷薇无聊,细心的母亲早已安排让罗玉眉过来陪她,两姐妹大眼瞪小眼,有着说不完的话。
“你可是清闲,一走了之,留下我给你收拾乱摊子。”罗玉眉的话意有所指,更多的是针对血门的内乱。
罗蔷薇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雷怎么样?”
提到这里,罗玉眉的控诉变成了沉默,她知道雷对于罗蔷薇的心思,只是多年之后再次挖出,就会觉得让人心凉,道:“不好,或许是见了你,所以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罗蔷薇闭上眼,单手敲了敲桌面,道:“这不是我认识的雷,呵,我也在纳闷,明明已经变化了身体,他岂能一眼就认出我,难道我那么好辨认的吗?”
“你还是怕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罗蔷薇即使再强悍,也躲避不开这样的定律,或许她自己并未发觉,雷这个潜藏的炸弹,已经让她急促不安。
“我承认。”如果雷是内应,那么DEC早已知道自己的存在,自己的家庭和势力,就会变得岌岌可危,所以审问的工作,她并没有自己去做,反倒是将他丢给了雨,这个几乎仅剩下理智的可怕女人。
“胆小如鼠。”罗玉眉嘲讽一句,却又变了脸,道:“这件事,事关我的生死,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希望你不要心软。”
“能把他丢给你,我就没有担心过。”背叛的滋味让人不爽,她不希望第二次遭到背叛,若不是她和雨血浓于水,重生之后,她也不会再次拼命的寻找,并且付出了不可想象的代价,这种信任,在前世的伙伴中,只有雨可以得天独厚。
“你现在的任务是安心给大哥过生日,其余的你不用考虑。”罗玉眉拍了拍罗蔷薇的肩膀,又道:“回到S市,事情可是一箩筐啊,你要做好准备。”
罗蔷薇感到嘴角抽搐,这货是在报复自己嘛,没事也要给自己找事做……
‘砰砰。’大门被敲动两声,两姐妹对看一眼,倒也明白来者何人。
罗玉眉无奈的耸了耸肩,道:“你看事情自己找上来了,这不怪我吧。”
罗蔷薇摸了摸嘴唇,笑道:“她还安分吗?”
“安分?对于罗家而言,她是不安分的,不过对于贺家而言,她倒是安分守己,你也真是心狠,下定决心要毁了她,丝毫也没考虑血浓于水,好歹她是你的妹妹呢。”罗玉眉永远也忘不了,罗莲虚伪的面容,第一日叫出的姐姐二字。
这辈子,上辈子,能够叫蔷薇姐姐的,只有她一人,其余的都是找死,不得不说,罗莲现在的下场,何尝没有罗玉眉的推波助澜呢。
“真正心狠的,倒是你了。”罗蔷薇哑然一笑,倒也没有其余的情绪。
门口的罗莲依旧在敲门,或许是心中纳闷,便出言道:“蔷薇姐姐,你在吗?”
此话刚刚落地,罗蔷薇就收到如同杀人般的目光,她躲避的咳嗽一声,道:“进来吧。”
推开大门,罗莲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半个多月过去,她过的越发滋润了,面色也红润几分,她穿着大品牌的田园风小裙,颇为激动的道:“蔷薇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了。”
罗蔷薇暗自扶额,暗道她自己找死,难道她没闻到屋里随处可见的火药味吗?其中扯着浓烈的酸气,就像是三千年的陈醋洒落一地,让人无法心安。
罗玉眉是真实的存在,永远都是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态,她冷哼一声,狠狠地刮了一眼罗蔷薇,看她怎么回答。
罗莲这才发现罗玉眉的脸色不善,不由暗骂她虚伪,居然知道抱好罗蔷薇的大腿,平日里,也没见她怎么巴结自己,人总是想不明白自己的身份,罗蔷薇身份放在那里,谁也无法攀比。
“玉眉来的真早,方才看姐姐不开门,还以为屋里有人,果真如此呀。”罗莲一语双关,冷嘲热讽罗玉眉不懂事。
此话落了地,气氛倒也是凝固了,她们互相调侃是姐妹情分,罗莲横插一竿子,所有的情谊可就变了味了,让人喜欢不起来。
罗蔷薇保护罗玉眉的心思,简直是不可撼动的。她可以看着罗玉眉吃醋,心中暗笑,却不能看着她受欺负,便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罗莲脸色微微一变,不由自主的扫了眼罗玉眉,仿佛在提示罗蔷薇,现在说……不方便吧。
罗玉眉也不是好惹的主,秉承着你惹我一分,我十倍奉还的心思,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敢做就要敢说,不过,你和贺军的那点破事,不说也罢,免得侮辱了本小姐的耳朵。”
罗莲面若死灰,她这才知道,原来以为谁都不知的只有自己,罗蔷薇没想真正的帮自己,反倒是……想要用自己来牵制贺家,她不是傻子,这点浅显的道理,岂能不知。
罗蔷薇拿起桌上的红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道:“说吧。”
罗莲的小脸涨红起来,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和贺军的那点破事,说也说不明白,而且没有丝毫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