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他不肯主动叫自己出来,却用这种方法默默帮助自己呢?
“老人家怎么称呼?”王如花虽有很多疑问,但也感受到,这老头对自己并无恶意,所以也主动示好。
老头看向远方,似乎是很努力地搜寻着记忆,最后摇摇头淡淡一笑:“这么多年在这山谷,早就忘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她的名字了……娃娃,你就叫我老头算啦!”
记得她的名字?难道说指的是囚在洞里的女人?
“老……爷爷。”王如花觉得喊人家老头很不礼貌,便自顾换了个词。
“我有这么老么?叫我老头!”老头,板起脸,一副假装教训小孩子的模样。
“老头……”王如花无语,也许在他的认知里,这样叫是亲切的意思吧。
“娃娃,你是如何进到这个山谷里的?”老头收回严肃脸,很有兴致地看着王如花,像在准备听一个精彩无比的故事。也许,呆在这个山谷太久,外面世界的任何事都是精彩的。
王如花便满足了一下老头的愿望,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普通的修仙弟子,声色并貌地给他编了一个精彩绝伦一波三折的故事。
老头点点头表示肯定:“你真是幸运,有这么离奇的经历,都可以出本小说了。不过真如我所料,你不过是个弱弱的小修士,顶多初阶三四级,实力不是一般的糟糕呢。”
王如花无语,这不还都是为了迎合他听故事的欲望么,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鄙视了呢?
算了,自己多少级并不是重点,把这老头哄乐了让自己出迷阵才是重点。
“那这迷阵是谁布的?布来干什么?”
老头指了指自己:“防人进来,也防人离开。”
果然是他!
见王如花忽然变得警惕的模样,老头又笑着解释:“不是防你离开,明早就带你出去可好?”
王如花积极地点头,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又说了半晌,王如花也和老头渐渐熟络起来:“老头,你既然知道我在这,为什么之前装不知道?”
“你不是也开始便躲着我么?”老头说得王如花哑口无言,“如果我强行指认你,你肯定是会逃跑的吧?还不如让你自己观察,慢慢发现我是个好人。”
说起来也很有道理的样子,王如花刚面对老头,戒备心很强,加上看到老头囚禁了一个少女,更觉得他是变态,如果在那个时候正面相峙,难免不会正面冲突。
不对,那个少女又是怎么回事?王如花刚刚因为接触了老头,觉得这人还不错,所以放松了警惕,差点忽略了那个少女的事情。
老头似是看透了王如花的想法,起身示意王如花跟着自己站在洞前五六米,自己上前开始卸去洞口的藤条。
随着“嗷”的一声尖锐叫声,昨日的那个女人又一次扑向老头,想给老头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
老头从容抵挡,退到王如花身旁,此时的距离正好是女人抓不到二人,但他们又可以离女人最近的地方。
这个老头,把这种位置也算得如此精确吗?
“这是我媳妇。”老头看着面前面目狰狞,舞动着手想扑过来的女人,两眼泛光,似是在看一件无比珍爱的东西,“她很漂亮吧?”
那语气分明透着一股浓浓的自豪感。
王如花心想,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就算绝世美女也看不出多好看啊,但瞧这老头一副欣赏的表情,只得说一声:“嗯,是挺好看的。你媳妇多大,这么年轻?”
“和我同岁。”老头笑着去拿烤好的鱼,再走到王如花身边,补充道,“确切说,这是她年轻时候的模样。”
王如花侧目去瞧这个一边抵挡着女子攻击,一边还给女子喂鱼的老头,猜测在他们二人身上,一定有一段事。
“她为什么不会变老?”
老人喂完鱼,拍拍手将女人重新放回洞里,再用袖口的藤条修好洞口,才回到王如花身边,叹了口气,似是下了很大勇气:“用成疯成魔换来的。”
王如花的心咯噔一下,一个女子如此关心自己的容颜,宁可丧失心智吗?
看到王如花惊讶的模样,老头怕王如花误解,又补充道:“她没有错,都是……因为我。”
老头看着封住小美的洞口,陷入了回忆。
“小美和我本是两情相悦,可惜我天赋太高,当我已达中阶之时,小美还停留在初阶二级。那时候门派急需修为高强之人,所以门派不同意我和小美在一起,说是不利于我等级的提高,非要我和一个同级的弟子成亲。”
老人说到这,表情变得很凝重:“别人都跟我说小美的容貌和修为都不如那个女子,可是在我心里,小美就是最美的。可是师傅的循循善诱,门派的威逼利诱,让我一直拿不定主意,再三犹豫下,还是到了婚期。
我本劝小美将我忘掉,怎知她竟拗不过,一心想证明给大家看,便听信了江湖中关于神秘玉简的事,不知从哪搞到块玉简。传说玉简可以给人以无尽的能量,但拥有它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最后,小美的容颜确实在逆生长,修为也突飞猛进,短短时日便与当时的我同级。但小美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后面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用老头说,想必这惨重的代价便是成疯成魔了吧。
“所以,你就来陪她了?”
老头点点头:“她等级越高,越是失去人的意识,随处祸害他人,门派便要将她处死。小美是因为我才变成今天模样,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死了?所以,我背叛师门,带着她隐居此处。”
不过,王如花依然有一个疑问。
“小美使用了玉简之后,实力突飞猛进,肯定不假时日可以超过你吧?可是这么多年,你又是怎么防止小美超越你的?”
老头无奈笑笑:“没办法,我也只好用和小美一样的方法咯!”
王如花恍然大悟。看来老头也寻了个玉简,好让自己迅速变强大来控制一天天成魔的小美。那个玉简估计便是球球寻到的宝物。
可是,老头使用玉简后,付出了什么惨重的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