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个是炖好了的阿胶银耳羹。皇上现在就在御书房。”
流溪将炖好了的阿胶银耳羹端了上来,流溪的头压得很低,几乎没有抬头看陌清浅。似乎要躲着陌清浅一样。
“恩,我们走吧。”
陌清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那托盘上的一碗银耳羹,满意的点了点头。视线也并未在流溪的身上停留多久,便就转身向外走去。
然而流溪见到陌清浅转身以后,这才抬起了头跟上了陌清浅的脚步。
言心也感觉到了流溪的不对劲,来到了流溪的身边,低声的问道:“流溪姑姑,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能怎么了,没事,你别多心了。”
流溪勉强的对言心扯出了一个笑容,其实流溪不敢面对陌清浅,那是因为流溪觉得自己陌清浅承受的痛苦想的太简单了,十年为的恨活着,然而她却规劝陌清浅放下仇恨,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
这样滑稽的的事情,自己当时怎么会就那样的说出了口。
言心看看流溪,也不再多说什么,跟上了流溪的脚步。
从凤兮宫前去御书房的路倒是很多,陌清浅选择了从春雨轩的那一条路,因为沿途的景色宜人,走起来十分的舒服。
跨过长长的走廊,走到通向御书房的百步云梯,就可以到达御书房了。
主仆三人走的倒是也算快,很快的就来到了百步云梯。
只见这个时候,白羽带着身后长长的一队御林军欲要和陌清浅擦净而过。
“参见皇后娘娘。”
见到陌清浅,白羽连忙的上前行了礼。
陌清浅蹙眉,白羽身后的侍卫穿着倒是不像是皇宫内的侍卫,“这些是?”
白羽如实的回答道:“回娘娘,因为齐宣国的齐宣王意图谋反,这些都是吴曦将军的部下,属下现在正带着他们前去给吴曦将军复命。”
“齐宣国谋反?!”
陌清浅诧异,缘煜不是没有借兵给柳书全吗?为什么会有谋反的这样说法?
“这个一言难尽了,属下赶着去复命,就不多逗留了。”
毕竟这后宫是不能干预朝政的事情,所以过多的事情,白羽也并未和陌清浅多说,想着着急,也就找了一个理由要走。
“恩……”
陌清浅恩了一声,白羽带着身后的精兵,很快的就扬长而去了。
流溪看着陌清浅,只见陌清浅站在云梯上顿住了脚步。看着那高高挂着御书房的金色牌匾。
“娘娘……”
言心不知道陌清浅是怎么了,于是上前问道。
“走吧。”
陌清浅握了握拳,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缘煜,无论如何我也会护你周全。
※※※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安德里来到了御书房,对正在批阅奏折的墨月辰说道。
墨月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心想,这个女人怎么回来了?不过他也正好有事情要找她,他现在十分想看看陌清浅知道了自己要攻打齐宣国是什么表情。
“叫她进来。”
墨月辰冷冷道。
随后陌清浅端着一碗阿胶银耳羹就来到了墨月辰的面前。今日,她身着一件简单水红色的纱裳,简单的发髻,墨发倾泻,宛如画中仙子。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炖了上好的银耳羹,皇上尝一口吧。”
陌清浅笑意盈盈,将那东西放到了墨月辰的面前。
墨月辰抬头,一声轻笑:“皇后如此体恤朕,朕真的是受宠若惊了。”
墨月辰端起了那一碗羹,品尝了起来。
“皇上喜欢就好。”
陌清浅淡然一笑,神情淡定自若。
“朕记得,皇后和齐宣王可是红颜之交。”
墨月辰靠在了龙椅后,饶有兴趣的看着陌清浅。
“是的,齐宣王颇通音律,所以在臣妾游历江湖中,倒是和齐宣王谈得来。”
陌清浅坐到了身边的太师椅上,回答道。
“可是如今皇后的这个红颜之交动了谋反之心,朕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看到陌清浅说道缘煜的时候,那眼神中的一丝赞赏让墨月辰心底的一阵怒火突然间升起。
陌清浅无视墨月辰脸上的怒气,一声冷笑:“皇上何须问臣妾如何处置,皇上不是派了吴曦将军前去攻打齐宣国吗?”
砰!瞬间来到了陌清浅的面前。
墨月辰拍案而起,望向眼前的女子,她平静的面容露出的淡淡微笑,顿时变得十分的刺眼,她凭什么在他愤怒之时面无表情的淡然处之,又凭什么在他为她吃醋生气之时,还能笑得若无其事?
“你难道不要为其求情吗?”
他捏住了她的下颚,将她从椅子上猛地提了起来,狠狠的问道。
“求情?呵呵……”
陌清浅似乎感觉不到被墨月辰捏住下颚的同感,反问道墨月辰。
墨月辰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陌清浅道:“不要告诉朕,你要看着他死在你的面前?”
她确实是不会看着缘煜死在自己的面前,缘煜没有出兵,墨月辰却还是说缘煜有谋反的意思,这样,不是栽赃嫁祸,又是什么呢。
“臣妾想问皇上一句,齐宣王是真的要谋反吗?”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已经指明了是墨月辰欲要加害缘煜的。
此话一出,无疑是触碰到了墨月辰心中的底线。只见他袖袍猛地一挥,一阵强劲的内力迸发而出,陌清浅的身子一顿,立刻撞到了画案一角。
彭!的一声响,额角一阵剧痛,一股热流涌出。
她紧皱眉头,没有吭声。勉强的站起了身子,定定的望着墨月辰。看到墨月辰那一只推开自己的手不觉的一握,眼中居然闪过了一丝痛苦神情。
她心头一震,那愤怒中略带挣扎的眼神,再度让她对墨月辰产生了奇怪得到情愫,不由的一阵恍惚。
仅仅是一句话,他却如此的愤怒,是因为他在生气,自己和缘煜的关系吗?
就在此时,只见墨月辰从画案中拿出了一份信件,一把扔在了陌清浅的面前:“你自己看!”
陌清浅捡起那一封信,是缘煜和柳书全有勾结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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