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森被两名强壮士兵的拖回了地牢,他的背部遭到了鞭笞,横七竖八的血痕使得他不断的发出呻吟声,当铁门哐的一声关上的时候,那些缩在角落的囚犯这才围了上来。
“班森你没事吧?”
“请原谅我们,我们实在是太恐惧了。”囚犯们向班森解释道,但同时很好奇班森被抓走到底说了些什么?
“我明白。”班森点了点头,在极端情况下的背叛有时候是不可避免的。
“班森,他们到底找你说了些什么?”一名囚犯纳闷的问道。
“他们知道我是安东尼的副手,逼问我安东尼的下落。”班森喘了口气,对他们说道。
“是这样啊!”囚犯们听了松了一口气,这是当然的事情,贵族们知道班森是安东尼的副手后,肯定会逼问他安东尼的下落,而这几乎与他们没什么关系,甚至有人开始动脑子想要说能从班森口中获得安东尼的下落,贵族们是否会放过自己。
在这种想法下,囚犯们开始对班森友善起来,他们将最好的位置留给班森,又把仅有的一点从头顶上滴落的水给班森喝。
“那么,班森你知道安东尼到底去哪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当队伍被打散之后,我就与安东尼失散了。”班森没好气的说道,他一眼就看穿了这些人的想法。
“真是可惜,哦,不我是说遗憾。”囚犯们的情绪又重新的低落起来,他们为自己失去了这唯一生存的机会而沮丧。
“你们简直就像是一群被免费干的妓女一样,难道你们就愿意呆着这里等着贵族把绞索套在我们的脖子上吗?”班森对囚犯们说道。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能变成老鼠或者蟑螂逃走吗?”发现班森不知道安东尼的下落,囚犯们也没了好心情,他们出言讽刺道。
“你们这群蠢货,看看这是什么?”班森笑了笑,他从自己的皮革鞋底拿出了一小截细小的铁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着东西藏在自己的鞋子里。
“你从哪里弄来的?”囚犯们看见了都很吃惊,在他们被抓之后,士兵们都进行了搜身,避免囚犯们能够拿到任何金属等锋利的东西。
“他们在审讯我的时候,我在地上捡到的,乘着他们没有注意,我塞在了自己的鞋子里。”班森笑了起来,他的牙齿上满是血迹,那是被鞭打的时候咬住牙齿引起的。
“干得好,你有什么计划?”囚犯们的眼中顿时有了生存的希望,他们连忙对班森询问道。
“没用的,即使我们逃出了地牢,外面的城墙上也有弓箭手和士兵。”这时候,其中一名囚犯提醒大家道。
“是啊!”他的话立即让其他人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城堡中全副武装的士兵,还有在箭塔中的弓箭手可不是吃素的。
“嘿,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计划,你们想不想知道?”班森握着手中的小铁棍,对其他人说道。
“什么计划?”囚犯们好奇的问道。
“劫持伯爵大人?”在鲁道夫的卧室之中,马休有些吃惊的对鲁道夫说道。
“是啊!只要班森煽动起了囚犯们,让他们攻击主塔楼,劫持住伯爵大人和阿格妮丝夫人以及凯特里西,然后我们再假装释放他们,等到他们一离开城堡,就让班森杀死阿格妮丝夫人和凯特里西。”鲁道夫坐在椅子上,他端起银制的酒杯,里面是殷红甘醇的葡萄酒。
“但是太冒险了,班森还没有完全驯服,万一他不听从命令的话怎么办?”马休皱着眉头,他总觉得鲁道夫的这个计划破绽百出。
“他必须要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否则明天他就是第一个被挂在绞刑架上的人。”鲁道夫在审讯室中与班森做了一趣÷阁交易,只要班森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他会放了班森和其他的囚犯自由,班森迫于压力只得同意。
“您是觉得还有珍妮作为人质吗?”马休立即想到了班森的妹妹珍妮,用班森的妹妹作为人质的话,确实会让班森听话。
“唔,算是吧!”但是鲁道夫其实内心比较拒绝用珍妮作为人质,不过珍妮只能算是最后的筹码,希望不会被牵扯进来。
“那么好吧,这也不失为一个好计划,无旗帜兄弟会的残余分子劫持了伯爵大人和家眷,在冲突中伯爵大人和家眷不幸身死,虽然会有人起疑心,但应该说的过去。”马休想了想表示赞同,作为一个恶棍他觉得这个计划有可行性。
“不,只有阿格妮丝夫人和凯特里西,暂时不要动施瓦茨伯爵。”鲁道夫却放下酒杯,对马休说道。
“为什么,您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得到伯爵头衔吗?”马休愣了,他以为鲁道夫会将一切障碍一次性清除掉。
“不,伯爵大人还有用,不能动。”鲁道夫加强了语气,对马休说道。
“那,好吧!如您所愿摄政大人。”马休无可奈何,他看了一眼鲁道夫,心想难道鲁道夫心底对施瓦茨伯爵还有父子情分?
鲁道夫心中苦笑了一下,他确实没办法杀死施瓦茨伯爵,虽然施瓦茨伯爵是个很不合格,甚至很坏的父亲,但是作为一个灵魂来自东方的年轻人,这种弑父实在是有违人伦,反正施瓦茨伯爵已经年迈软禁起来算了,相信不久之后会自然死亡,只要除掉了阿格妮丝夫人和凯特里西两个人,宫廷内的反对势力基本上就清除了。
“真是美味。”泰勒坐在自己的家中客厅餐桌旁边,他的妻子为他做了一份苹果馅饼,这美味的苹果馅饼差点让他把舌头都咬下来。
“只要你喜欢吃,我每天都可以给你做。”妻子微笑着看着自己的丈夫泰勒,她很高兴全家人都能够团聚在一起。
“当然,当然。”泰勒的情绪却有些不高,他的脸上虽然挂着微笑,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爸爸,爸爸给我们讲讲你在战场上的故事吧!”孩子们却围在他旁边,大声的吵闹着要他讲讲路上的见闻。
“呃,战场上吗?”泰勒的脸颊微微抖动了一下,他漫不经心的用叉子戳着剩下的苹果馅饼,同样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自己最终却只获得了一个马厩总管的位置,他可是一个战士。
“泰勒,亲爱的。”妻子看出了泰勒的情绪波动,她将手放在了自己丈夫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