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的大军像是一条长龙一样,蜿蜒数十里地,浩浩荡荡,前往暗黑京城,一路上出乎薛冲预料的是,兵没有遇到暗黑朝廷军队的抵抗。…Qc小f,
此时翻天教的名声已经传播到暗黑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无数的人欢欣鼓舞,毕竟,废除丛林法则,本身就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他们这些年真的受够啦。
可是面对无数人的投军,薛冲并不是来者不拒,而是选择性的吸收,资质高的,武功强的优先选择,毕竟,现在薛冲的补给是一个大大的难题,好在鼓寒关缴获的战利品极多,再加上南都城中的灵脉已经开始吸收灵气,世人想要翻天的心愿都可以在翻天教的祭坛之中祈祷,往往有神效。
余飞龙此时带领练遗孤、鱼龙等一众将领登上暗黑城墙,看着薛冲部队密密麻麻犹如蚂蚁一般的前行,余飞龙首先开言:“想不到天下失控如此,区区一二年的光景,洪夏大陆已经是分崩离析,再也不复当年之盛,以下面军队的情形而言,薛冲才是世上最难对付的人,只要杀了此人,再多的大军也是一盘散沙,你们跟随我日久,有没有可以击杀薛冲的办法?”
鱼龙的脸色立即就白了,像是死鱼的眼:“回禀圣皇,要杀薛冲,几乎没有可能。小的曾经和他对战数次,每一次都几乎是短兵相接,可是要命的是,也根本就摸不清他的底细,他手中柴刀的威力,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余飞龙郑重的说道:“可是他还不能用柴刀将你杀死,在不动用三十三天自爆神器的情况下?”
“这是确定无疑的,小的可以肯定,他的道术修为并不是很高。可是他的攻击实在是狠毒,若是――若是她的境界再提升,那不知道会厉害到什么程度。”
余飞龙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此人想必是凑巧得到了一件仙界的仙器,否则的话,早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不过在我看来,他手中的这件仙器,未必就晋升到最高的境界,也许是有办法的。”此时的余飞龙,看着练遗孤。
练遗孤就道:“薛冲的唯一弱点,也许是在女人身上。”
余飞龙一听,脸上就显现出惊喜的神色:“是的,我怎么一直就把这件事情忘记啦?是的,此人的心灵力十分厉害,难以找到他的弱点,即使我还远在距离他数里之地的时候,他已经清晰的感应到我的存在,要想暗杀他,根本就办不到,而他又像是缩头乌龟一样不愿和我正面作战,也许正是最好的办法。”
鱼龙摇头:“圣皇,薛冲带领大军进攻我暗黑京城,圣皇到时候和他正面作战,杀了他就是,何必暗杀?”
练遗孤就笑了起来:“薛冲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他会一对一的和圣皇过招吗?根本就不可能,他到时候一定会以十方浑圆大阵为根基,以牺牲无数高手的性命为代价,强行和和放对,到时候,他还可以利用身边的高手阻挡住圣皇击杀他的道路,保护自己,圣皇的武功再厉害,毕竟还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像是三十三天自爆神器那样肆意杀人。”
余飞龙对练遗孤的对答十分满意:“正是如此,正面对敌,他是不肯的,但是他手上的三十三天自爆神器,却可以伤害到我,所以,我们还是暗中对付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圣皇,小的请求潜入薛冲军中将之刺杀。”练遗孤慷慨激昂。
余飞龙就露出赞赏的神色:“的确是如此。朕想了这么久,还是觉得派人去刺杀薛冲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因为真刀真枪的动手,我暗黑朝廷现在只有四十万人马,是拼不过的。”
练遗孤似乎要哭出声来,只得说道“圣皇,小的何时动手?”
他本来是想要表达一个忠心,可是想不到的是余飞龙居然真的派他去。他很想说,鱼龙的武功不错,不如派他去吧,可是终于还是不敢说出口。
“你现在就去,以你的上古大巫奇术,一定可以想办法靠近薛冲身边,一旦靠近了他,他的本身修为不高,你一定有机会,知道吗,你一定有机会。”
“是。”练遗孤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决绝离开了暗黑京城,前往薛冲军营。
此时的薛冲军营之中旌旗招展,人强马壮,无数的高手摩拳擦掌,准备进攻暗黑京城,薛冲给他们的许诺使得他们充满了激情,谁的功劳最大,谁就可以得到最大的奖赏,薛冲的奖赏之中甚至包含了灌顶直接提升功力,他们自然是趋之若鹜。
――――――
薛冲骑着一匹高大的白色龙马出现在队列的前方,他身前是展览天带领着四大恶人为前部,三万先锋营开道。
薛冲的身边是八万御林军护驾,浩浩荡荡,逞一时之盛,此时的薛冲,早已经想好了攻占暗黑京城的办法,那就是强攻。
此时薛冲手上已经又合成了三十枚三十三天自爆神器,并且用九天甘露淬炼,威力巨大。
有时候,不讲理的办法往往能够收到奇效,直接进攻,乃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老龙有些担心:“我们挫了刁霸天和梦千寻的锐气,万一他们将元璧君、林慕白和陆灵都网开一面,三大势力勤王,我们岂非是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
薛冲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淡淡:“哼,元璧君若是真心为余飞龙出力,她早已经带兵撕破刁霸天的大军防守,回兵勤王啦,还用等到今天。林慕白、陆灵都未必死心为余飞龙出力,况且,即使他们死心效力,难道不怕死在我三十三天自爆神器手中?”
老龙恍然:“他们名义上是抵挡刁霸天、梦千寻的进攻,而事实上是贪生怕死,割据一方,为的是自己。但是不要忘啦,余飞龙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驱策自己手下的人吗?”
“想必他当然是有的。若是按照正常计算,这三方统帅在京城有难的时候不率先勤王,自然早已经算是该死啦,但是余飞龙并没有杀他们,或许有另外的目的。至于余飞龙现在是否已经失去了对手下军队的控制,只需要十日光景,立即就知道真相。”
“十日?”
“是的,十日之内,我就要攻打暗黑京城,若是元璧君、林慕白和陆灵的援军在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到,那你说说看,这三方统帅还不愿意听从指挥,那说明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就来到血衣长老的马前,声音清亮的说道:“给皇仙炖的乌鸡仙人参汤熬好啦,请呈给皇上。”
血衣长老微笑接过,交在薛冲的手中:“皇仙,这是我特意为你炖的补药,一定要趁热喝啦。”
薛冲正在和老龙在照妖眼之中以神念传递为介讨论对付余飞龙的事情,不意血衣长老此时说话,手中还端着汤药。
本来,薛冲是不需要再用什么补药的,可是岳父一片真情,薛冲也不能拂逆其好意,遂随手端好,一口喝干,连连称赞:“不错,不错,多谢岳父大人。”
血衣长老离开。
而此时,在距离薛冲三千步之外一堵破败的砖墙后面,练遗孤的脸上显现出惊喜的笑容,只听他喃喃的说道:“薛冲小子,你的死期就要到啦,真正的快要到了。”
只有练遗孤的心中最是清楚,上古大巫之术,可以迷惑人的心神,使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奉献一切。有很多高手在修炼成此术之后甚至可以使得妙龄少女对自己轻易的投怀送抱,轻易的奉献出一切。
当然,这些都只是小用,真正的大用就是驱策中了大巫之术的人为自己卖命,真正为自己效力,非常邪恶。
上古大巫之术中,信仰的是巫神,用大巫之力将自己和被控制者联系在一起,并且可以施展符水等物质,使得自己和想要被控制的人心灵相通。
刚才薛冲喝下的一晚补药汤之中,就蕴含了无数的符水,到时候,练遗孤就可以控制薛冲。
当然,这只是可能。
此时的薛冲,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异常,可是老龙却听到薛冲的肚子之中发生着奇怪的变化,薛冲将自己的丹田压缩,根本就没有一滴汤药真正的进了薛冲的胃口,薛冲的神念是:“老龙,你帮我看看,这是谁想要害我?”
其实,在心灵力的作用下,根本就没有人可以躲避薛冲神念的窥视。薛冲当时喝的时候当然是肆无忌惮,像是毫无防备,可是真正的情形是薛冲先喝进去,然后存储在一个特制的道器之中,等待心灵力的验证。
对于薛冲这种层次的长生高手,早已经不食人间烟火,汤药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处,更何况这汤药透露着蹊跷。
薛冲立即明白:是有人利用血衣长老和自己的亲密关系来算计于自己。
“大巫之术。”老龙吼叫起来。
“练遗孤,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亲自动手了。”薛冲笑了起来。
老龙十分吃惊:“他居然不怕死,在我印象中,他不是一个豁得出去的人。”
薛冲笑:“他当然没有这样的勇气,可是余飞龙可以让他做任何事。”
“你打算怎样对付他?”
薛冲微笑起来:“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找我的,我甚至已经感觉到他的临近,但是我不会杀他。”
“为什么?”老龙知道,一旦察觉对手偷袭,自己再反狙杀,一定会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薛冲为什么不杀练遗孤。
“因为练遗孤说穿了不过是余飞龙的一枚棋子,既然可以为他所用,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
听到这番胸怀宽广的话,老龙是由衷的佩服,冷静的问道:“他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控制的人,除非你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
“鱼龙都可以表面的效忠于我,其他的人为什么不可以?”
正在说话之间,薛冲忽然感觉到座下的龙马像是有一点抽搐,心中叹息一声,忽然之间凭空消失不见。
就在薛冲消失的刹那之间,薛冲的龙马死亡,毫无悬念的死去,骨肉为泥,四周百丈之内的土地忽然塌陷,行军忽然之间停滞下来,这种平静的杀戮,其中所蕴含的力量,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可是这是事实,上古大巫之术和长生第八重大世界的力量相合,具有近乎毁天灭地的力量,使人颤抖。
练遗孤的身形出现在虚空之间,只听他轻哼一声,四周的陷坑才发出哗啦大响,尘土遮天,练遗孤手中的拂尘轻轻摆动了两下,发出一声叹息:“薛冲,居然再次奇迹一般的逃过啦?”
他很不想相信,可是他在攻击的中心并没有感觉到丝毫薛冲的气息。
“你是在找我吗?”薛冲的身形冉冉的出现在他身后,与此同时,薛冲手中的柴刀发出强烈的元罡力量,刺激得他的后背瑟瑟发抖,一种强烈的毁灭的力量刹那之间笼罩住了他全身,三十三天自爆神器随时可能爆炸。
薛冲的大部队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前进,这次对一国之主的狙杀,震惊了血衣长老等所有人,无数的高手向薛冲所在的位置集结。
“你为什么还不杀我?”练遗孤吼叫起来,声音尖利,像是在吹着金属的哨子。
“因为我想告诉你,你也是我看重的人,只要你选择来我这里,我不会亏待你的。”薛冲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是听在秦中智、血衣长老这些人的耳朵里,却是震骇无比。薛冲以不足长生第五重造物的修为,却要一位长生第八重大世界的高手效忠于自己,这看起来十分疯狂,可是却是真的。
“我不会答应你的,想杀的话,你就杀吧!”练遗孤忽然走了出去,随即消失在虚空之中。
薛冲真的没有杀他,只是命令自己的部队:“火速前进,进军暗黑京城!”
老龙大惊:“你怎么可以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以后永远不会有啦。”
薛冲摇头:“机会岂有尽乎,我已经卖了他很大的人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