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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金陵金梦61全体撤兵(1 / 1)

在清明节的前一天晚上,朱辉买了很多的祭祀之物,在院外的一个拐角处,摆上祭品,燃着冥纸为清扬祈祷了一番,包含着眼泪回到了汤府。

清扬死后,朱辉暂时负责看管阿敏姐妹,知道她们父母双亡,便将祭祀之物给阿敏姐妹也送去了一份。

夜色已深,阿敏将灯笼挂在一棵盛开的白玉兰下,阿萍怀抱着阿莹站在阿敏的身旁。

阿敏蹲在树下,又树枝画了一个圈,燃起了冥纸,微风吹起,火光四溅,又急忙拿树枝将飘起的火苗扑灭,熊熊的火焰映红了她的脸庞,阿敏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了……

听着姐姐的嘴里不断地窃窃私语,阿萍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心中也在深深地思念父母,忍不住的哭出了声来。

阿萍的泪水落在阿莹的脸上,阿莹也发出哇哇的哭声……

朱辉听见了角院里的哭声,忍不住把门打开,站住了姐妹二人的背后。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响,也可能是阿萍抱累了,包着阿莹的薄被快要滑落到了地上,朱辉蹲下身来,捡起薄被,又伸手把阿莹接了过来。

阿敏转身看了看,只见阿萍已经止住了哭啼,却朱辉的面前显得有些难为情,眼神中透出一丝丝莫名的哀怨……

这时,天上飘下了星星的雨点,朱辉赶忙用薄被把阿莹盖起来。

阿敏说道:“妹妹,下雨了,你不用管我,快把孩子带进屋去。”

阿萍从朱辉的手中接过阿莹,回了房间。

朱辉也准备正离开这儿,突然,阿敏头问道:“朱公子,咱们都曾经在日本国九州岛川边郡生活过,不算陌生吧。”

回想起当年住在九州岛川边郡的海盗窝里,虽说是更夫的儿子,说实话,自幼在父亲的熏陶下,读的是圣贤书,对那些穿金戴银、趾高气昂的海盗们及其家属没什么好的印象,听见阿敏的问话,朱辉也只是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朱公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阿敏一边拨弄着燃烧的冥纸,也不管朱辉愿不愿听,便心平气和的讲了起来:

“我的爹爹罗文龙本是翰林院的太学生,如果当年不出事的话,如今做一名知府、知州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阿敏清了清嗓子,突然抬高声音骂道:“只可恨胡宗宪那混蛋!为何不选别人,偏偏选了我的爹爹,派他赴日本去劝降海盗头子徐海,更可恨严世藩这个狗贼,让他做了海盗与严氏贼党的联络人……”

对于上一代人的各种传说,朱辉早已了熟于心,见阿敏的情绪如此激动,朱辉也蹲下身来,帮着阿敏拨弄着冥纸……

阿敏依然没有抬头,开始讲道:“一日深夜,裕王乔装打扮,带着几名随从,抬着一箱子金条,敲开了我家的门。那年,我才八岁,见有生人来了,怯生生的躲在爹爹的身后……”

“请问阿敏姐姐,裕王就是当今圣上吧?”朱辉问道。

阿敏依然旁若无人一般,继续讲道:“爹爹让我赶紧跪在裕王面前,又悄悄的趴在门口仔细观瞧,确认无人跟踪裕王之后,才把家门关好,也跪倒在裕王的面前。我爹爹低声说道:‘卑职罗文龙叩见裕王千岁,不知裕王驾到,有失远迎,请裕王恕罪。’当时,裕王显得十分拘谨,把我和爹爹都搀扶了起来,低声叫道:‘快请严阁老救我!’”

朱辉不由得叹道:“严嵩真是权势熏天啊!”

阿敏接着讲道:“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嘉靖帝想废掉裕王的太子之位,裕王自身难保,却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知道严府中有很多大内的密探,不敢直接去求严嵩或者严世藩,只好乔装打扮,带着金条来找我父帮忙,求救于严氏父子,我的爹爹罗文龙没敢怠慢,冒死答应了下来。”

朱辉早已听说过罗阿敏和当今圣上的一些传说,但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裕王对我父亲十分感激,也没多言,便将我抱在怀中,大大的夸赞了一番。过了些日子,父亲回到家高兴地说,严嵩把事情办成了,今后能把我送进裕王府和公主们一起去念书,就这样,我在裕王府呆了两年多,一直等到……”罗阿敏讲不下去了,失声痛哭了起来……

“是不是你父滞留在日本,和林一官等人走得太近了……”朱辉试探着说道。

阿敏可能也觉得朱辉应该听过一些传说,便哭道:“那年,我像阿萍这个年岁,我们姐妹被父亲悄悄的送回了徽州老家,又过了半年多,我们姐妹跟随商船去了日本国川边郡,自此,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父亲……”

见阿敏越来越伤心,想起自己的父亲如今被海盗抓住,不知何处,朱辉也掉下来了眼泪。

“爹爹啊,你死的好冤啊……”阿敏的一声惨叫,把朱辉吓得够呛,赶忙拉起罗阿敏,将她送回了屋中。

看朱辉准备离开,阿敏擦了擦眼泪,说道:“朱公子,何氏夫人答应我们,明天让我们到莫愁湖去踏青,你提醒下夫人不要忘了。”

“阿敏姐姐,我看这雨越下越大,况且府中刚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清扬走了,咱们等晴天再说吧。”朱辉答道。

阿敏不依不饶,说道:“我无所谓的,可怜妹妹阿萍天天坐井观天!求求你,朱公子,你要是方便的话,带她出去玩玩吧。”

朱辉知道阿萍和姐姐不一样,带她出去,她也不会乱说、乱跑,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次日一早,雨停了,阿敏将阿萍送了出来,嘱咐道:“朱公子,妹妹跟着我这半年多来,受尽了委屈,知道你平时前往栖霞寺练功,就带她一起去吧,也让她散散心,要不然,会憋出毛病来的。”

朱辉看了看撅着小嘴的阿萍,知道她心中想去,又一副装着不乐意的样子,便笑道:“好吧,待会我们骑马去,你就坐在我的背后,不怕掉下来吧?”

“看你说的,我跟着郭国强叔叔一起骑马,也是坐在他的背后,从萨摩的龟山城,跑了好几百里路,到近江小谷城去找灵儿姐姐,也没掉下来过呀。”阿萍答道。

见阿萍那天真烂漫的样子,朱辉感觉她真的十分可怜,便说道:“那就跟我走吧。”

二人骑着马慢悠悠的出了城,一路无话,路过神烈山的时候,天上又飘起了濛濛细雨。

朱辉从包囊里取出蓑衣,递给了身后的阿萍,阿萍把蓑衣披在了朱辉的头上,自己用脑袋顶住朱辉的后背,躲在蓑衣下,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山间小道上,上坟祭扫或踏青游春的行人,川流不息,有一队人马从朱辉的身旁呼啸而过,听着他们的呼叫声,有江南的口音,也有京城的韵调,引起了朱辉的注意。

朱辉催马紧跑了几步,上前来仔细观察,果然像是黄炳文从京城带来的东厂的番役们。

“阿萍,你坐好了,我们得快点了。”朱辉低声说道。

阿萍刚刚哼了一声,就觉得身下的这匹马,宛如逐日追风一般,疾风如电,越过了前面的马队,冲出了神烈山的山间小路,只见前面一马平川,又飞奔了一阵,就望见了栖霞寺的牌坊。

过了禅寺牌坊,朱辉才勒住了马缰,对阿萍说道:“哥哥不能陪你玩耍了,我先送你到千佛庵去。阿萍,哥哥先警告你,那里有个人,你要是见了,可千万别吃惊。”

阿萍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事情要发生,也不知道朱辉说的那个人是谁,怯懦地问道:“哥哥,小玉姐姐也在哪里吗?”

“对,小玉也在那里,你到那儿之后,别的人你都不要理,跟着小玉姐姐就行了,千万不要多说话。”朱辉嘱咐道。

到了栖霞寺的山门,香客异常的多,朱辉知道待会肯定得有事发生,便将马儿寄存在寺外的马厮,领着阿萍一路小跑来到了千佛庵。

这时,雨渐渐的又停了,二人进到庵内,只见三个尼姑正在韩小玉的带领下,演习六步架剑法。

阿萍见这几位姐姐虽然都是尼姑打扮,素颜中透出一股英气,虽迈着三寸金莲,却也不失飒爽英姿,心中暗自羡慕……

朱辉将阿萍丢在一旁,跑去趴在小玉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会儿,小玉朝阿萍看来……

这时,呆若木鸡一般的阿萍,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叫了一声“姐姐”,便扑向了张敏儿。

张敏儿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闪身,小玉笑着把阿萍拉住了。

阿萍转身再找朱辉,朱辉已经走了,再看那三个尼姑,也已经回庵中去了,便惊讶地问道:“我姐姐早就对我说过,她要出家为尼,难道我刚才看花眼了吗?小玉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怎么比我还先到呢?”

小玉笑道:“阿萍妹妹,那位姐姐虽然也叫敏儿,却是姓张的,宁波余姚人氏,不要大惊小怪的啊。”

阿萍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又低下了头若有所思……

突然,阿萍转身拉开院门,冲出了庵外,哭叫道:“姐姐,你不能丢下我和阿莹不管啊……”

韩小玉大吃一惊,急忙追上了阿萍,问道:“阿萍,你在说什么?”

“我突然明白了,姐姐为什么让我跟着辉哥出来玩,她、她早就想寻短见了,快点救救我的姐姐吧……”阿萍哭着答道。

小玉已经知道将会有人前来捣乱,虽然月空长老在千佛庵和玄德真人的草庐周围,派了不少弟子守卫,但今日的香客和游人太多了,万一发生了骚乱,就会非常危险。这个时候,谁能回汤府去送信呢?不由得犯起愁来。

把哭哭啼啼的阿萍拉回了庵内,小玉没敢让阿萍去见那三姐妹,领着她进了厨房。

铁牛的母亲正在里面做饭,自月儿被人从这间厨房捉走之后,老人变得异常的谨慎,见小玉来了,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便问道:“闺女,我这老太太是该死的人啦,月儿走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闺女,有什么事,不要瞒我,看看我这老妪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

韩小玉和月儿的母亲已经朝夕相处了不少日子,知道这位勤劳一生的老人,心地十分的善良,便答道:“这位小妹出来玩耍,突然害怕家里出事,又赶不回去,因此才哭哭啼啼的。”

老人知道住在这里的姑娘,都是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先默默的给大家盛好了饭菜,问道:“小姐家住哪里?你要是真不放心的话,老妪愿意帮你们进城去看看。”

小玉拉着阿萍坐了下来,安慰说道:“先吃饭吧,等会辉哥吧,他马上就回来,一定会有办法的。

“闺女,你们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是我这个老婆子跑一趟吧。”老人边吃边说道。

“干娘,这七八十里的山路,您怎么去啊?”小玉答道。

“唉,闺女,别看俺也花甲之年,想当初,那一大包百十斤的大米,俺是扛起来就走。”老人回忆着往事,眼中闪出了泪花。

小玉一边催促着阿萍吃饭,一边说道:“去一趟就得好几个时辰,您老也不能骑马。”

“闺女,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再烈的马,俺都能骑。当年,咱家在水西门外开了家米店,吴莲家就在隔壁开了家豆腐坊,月儿和吴襄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啊!”老人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讲道:“吴襄会写几首歪诗,趁着送豆腐的机会结识了巡抚老爷,就把莲儿嫁了过去,这人有了钱后,可就翻脸不认人啦……”

小玉也想听听他们的遭遇,问道:“干娘,后来怎么不做米店啦呢?”

老人继续讲道:“吴襄开始是答应要娶月儿的,怕我们两家给他丢人,他在徽州老家买了一些田地,盖起了高大的马头墙,先把他的父母送回了老家;后来又给了我们一点银子,我们也回江都老家买了地,月儿就进了他的府邸。这个小没良心的,他却只让我们月儿在他府里做了个丫鬟,要不然,俺那铁牛会整天跟他过不去吗……”

突然,厨房的门被推开了,朱辉风风火火的就跑了进来,叫道:“铁牛来啦,果然是他们!”

老人突然站了起来,问道:“铁牛?这个不孝的孽障在哪里?”

朱辉刚才似乎忘了铁牛的母亲就在这里,赶紧闭上了嘴。

小玉也神色紧张的把阿敏可能会寻短见的事,给朱辉讲了一遍,朱辉一听就急了。

“你快点带阿萍进城,这里有我呢!”朱辉叫道。

小玉点点头,拉起阿萍便往外走,铁牛的母亲也跟了出来。

朱辉急忙拦住了老人,说道:“现在外面的人特别多,有一伙歹徒可能会对我们不利,请老人家千万不要出去。”

眼看着小玉带着阿萍出了庵门,老人着急地问道:“公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铁牛来这里找麻烦?”

朱辉不知道该给老人怎么讲,便随口答道:“也许铁牛哥哥是烧香来了。”

“我一直不知道这孽障跑去了哪里,既然烧香来了,那我就到大雄宝殿门外等他。”老人有股子倔强劲,说着便大踏步的往外走。

朱辉赶忙跟了上来,拉了老人两把,都被老人推开了,心中暗暗着急,只好跟在老人的身后,前往寺院。

朱辉本想请月空长老找个帮手,看护着铁牛的母亲,可月空长老这会儿正在弥勒殿讲经,给善男信女们做法事,便在大殿外面等候着。

朱辉紧张的注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铁牛这伙人跑哪儿去了,又对千佛庵那边担忧了起来。

忽然,玄德真人手举着一个幡走了过来,净空、净明跟在在师父的身后,幡上写“诸葛神算子”,师徒三人到了弥勒殿的门口,坐下来摆起了挂摊。

朱辉一见笑了,便将铁牛的母亲托付给了他们,净空、净明又找了个板凳给老人坐了下来。

朱辉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弥勒殿,玄德真人已经接到了生意,铁牛的母亲认真地听了几挂,见所有的客人都对玄德真人的卜卦,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热闹的人也越围越多,心中便想:等真人得闲了,俺也给儿子求上一卦,让这位神仙给他指点迷津……

铁牛此番前来栖霞寺,正是受黄炳文所托,专门选在了清明的这一天,准备让那些歹徒先制造骚乱,再浑水摸鱼,抓捕玄德真人,再放把火烧了千佛庵。

这伙人早就在栖霞寺的各处散开了,都在等着铁牛的指令,铁牛做梦也没想到,他的母亲此刻正坐在玄德真人的身边……

一想起被人传说十两银子卖掉妹妹,遭手下弟兄们的耻笑,铁牛的心中也如打碎了五味瓶,迟迟不敢动手。

一直等到了日头偏西,算命的客人也少了,铁牛的母亲便将儿子的生辰八字报给了玄德真人,玄德真人认真的掐算了起来……

铁牛没有想到母亲会一直待下去,急得如铁锅上蚂蚁,带来的那伙弟兄及东厂的番役也不断地催促,终于让铁牛狠了狠心……

突然,铁牛看见母亲从玄德真人的身边站了起来,哭着叫道:“儿啊,你看见为娘了吗?看见了你就过来,你的八字不好,都是为娘的错,娘愿为你受苦受难,祈求佛祖宽恕儿的罪过,有什么灾、有什么祸,都降在娘的身上吧……”

听了这番话,眼望着白发苍苍的老母,铁牛强忍着泪水,浑身哆嗦了起来,双手捧着脸,久久的不能平静……

见母亲在玄德真人的身边又坐了下来,铁牛终于做出了决断,让身边的随从给散在各处的弟兄们传令:全体撤兵!摊。

朱辉一见笑了,便将铁牛的母亲托付给了他们,净空、净明又找了个板凳给老人坐了下来。

朱辉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弥勒殿,玄德真人已经接到了生意,铁牛的母亲认真地听了几挂,见所有的客人都对玄德真人的卜卦,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热闹的人也越围越多,心中便想:等真人得闲了,俺也给儿子求上一卦,让这位神仙给他指点迷津……

铁牛此番前来栖霞寺,正是受黄炳文所托,专门选在了清明的这一天,准备让那些歹徒先制造骚乱,再浑水摸鱼,抓捕玄德真人,再放把火烧了千佛庵。

这伙人早就在栖霞寺的各处散开了,都在等着铁牛的指令,铁牛做梦也没想到,他的母亲此刻正坐在玄德真人的身边……

一想起被人传说十两银子卖掉妹妹,遭手下弟兄们的耻笑,铁牛的心中也如打碎了五味瓶,迟迟不敢动手。

一直等到了日头偏西,算命的客人也少了,铁牛的母亲便将儿子的生辰八字报给了玄德真人,玄德真人认真的掐算了起来……

铁牛没有想到母亲会一直待下去,急得如铁锅上蚂蚁,带来的那伙弟兄及东厂的番役也不断地催促,终于让铁牛狠了狠心……

突然,铁牛看见母亲从玄德真人的身边站了起来,哭着叫道:“儿啊,你看见为娘了吗?看见了你就过来,你的八字不好,都是为娘的错,娘愿为你受苦受难,祈求佛祖宽恕儿的罪过,有什么灾、有什么祸,都降在娘的身上吧……”

听了这番话,眼望着白发苍苍的老母,铁牛强忍着泪水,浑身哆嗦了起来,双手捧着脸,久久的不能平静……

见母亲在玄德真人的身边又坐了下来,铁牛终于做出了决断,让身边的随从给散在各处的弟兄们传令:全体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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