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行一听赫连若这话,也是笑了一下,满眼的宠溺,随后也就道:“可以,我尽量的往上,让你好爬一点。”
真的到了上面,赫连若也是可以根据受力直接一个翻身过去的,赫连若本身也就不是普通人,不用那么小瞧她。
不过赫连若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只要是达到了最终的目的,中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其实上也是不重要了。
她和穆景行打配合,问题应该也是不大的,两个人说起来还是比较有默契的,真要进去估计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也知道,只要现在能进去,之后出来的时候如果不被东靖的士兵们发现估计也是问题不大的。
按照脚程来看,闫华他们明天也应当到了,闫华不可能真的慢慢来的,必然也是想要跟上他们的步伐,所以也不会真的慢多少,估计也都是连夜赶路的吧,只是中间稍微停一下而已。
这么算起来,明天中午也应当到了,穆景行还是比较了解闫华的,就像闫华很了解穆景行一样,这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太久,对对方的习性也都清楚的很。
所以不管怎么说,明天中午之前,必须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城主府,不然真的传出去了什么,那边那些将军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的好印象估计马上又会消失殆尽的吧。
赫连若当然也不希望这样,让穆景行的努力付之东流,所以想了想,还是保险一点,早点回去。
只不过如今他们连这城门都还没有进去,还真的没必要那么杞人忧天。
这两个人也是行动派,在互相确定好了之后自然也是要行动了的,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是要说一句最坏的打算。
赫连若想了一下,随后扯着穆景行袖子道:“如果我被人发现了那个时候你救不了我,就不要管我,他们应当会把我送去给商执桦,我之后再自己想办法回来,最主要的还是你不能被发现,这些人应当也是不认识我的。”
临凰公主的名号虽然很响亮,但是这人的确是没有多少见过的,只是传闻中说临凰公主是一个绝世的美人儿,但是具体是什么样的,大家也都是没有见过的。
毕竟临凰之前是西疆人,西疆和东靖隔得太远,东靖的人想要见到自然也是难的,更别说以前的临凰也不过是一个深闺里头的公主,足不出户的,别人想要见到她,那自然也是难上加难。
所以东靖的这些人应当也是不会认得她的,只要不知道她是临凰,那么问题也就不大,毕竟现在她也是和南庭挂钩了,要是真的牵扯到了南庭的利益,赫连若肯定也是过意不去的。
穆景行闻言,虽然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还是皱了皱眉头,很显然也是不快的。
赫连若时刻注意着穆景行的表情,自然是看见他皱眉了,马上也就用另一只手去抚平了穆景行眉间的皱纹,随后道:“都说了这是最坏的结果而已,你别不高兴。”
当然,赫连若要说的还不止这话,自然也是要哄好穆景行的:“再说了,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呢?”
穆景行这个时候虽然没有再生气,但是心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的:“这时候还拍我马屁。”
赫连若闻言,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既然穆景行开口了,就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设定了,之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想来穆景行也是可以妥善解决的。
那边赫连若已经开始准备绳子了,而穆景行站在赫连若的身后,一时间情绪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的复杂。
看着赫连若那单薄的背影,还真当是……
赫连若这么小的一个身躯,也真当是承担了太多的东西,很多东西其实上也都是没有必要这么拼的。
今天晚上为什么赫连若一定要来东靖,虽然说两个人都没有说的太明白,但是穆景行多少也是知道的。
而且为什么最开始不想让自己来,他也是知道原因的,只是自己不放心而已,不能让赫连若来试探这个风险,这最后的结果他承担不起。
今晚是他们不被世人看到行动的最后一晚,之后他们做的事情也都是在百姓们的眼下了,他们做很多事情都会没有那么方便,所以赫连若必须要在今晚做一些事情。
那边东靖宗族的事情还没有定论,这本身也就是一个危险,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出现在了边城他们也是拿不准的。
所以这得确定,就算是现在那个人也不一定能杀的了赫连若,但是该防着的还是要防着的。
还有的就是,他们得确定东靖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还要确定商执桦到底是怎么想的,赫连若是在拿自己赌商执桦,赌商执桦是不是一个君子。
如果就只有她一个人出现,只是以好友的身份过来询问,商执桦理应是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她还要确定商辞烨现在的处境到底安全不安全,商执桦是他皇兄这一点不错,但是东靖皇城里还有两个人在虎视眈眈,难免这些人会对商辞烨下手,所以赫连若也是想要知道这一点的。
她把大家都看做是朋友,她对朋友向来也都是很重视的。
这一群大老爷们,竟然是需要赫连若在中间调节保护的,这说出去这得是多大的笑话啊。
当然,确定了商执桦怎么想,这对南庭来说也是有好处的,知道敌人的想法,自然也是能更好的排兵布阵,他们都希望这场战争速战速决。
赫连若又怎么可能不会为了南庭着想呢?她是一个很好的皇后啊。
其实上,真的要细想起来,以前的赫连若好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她不想要和别人沾上什么关系,更不想要惹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烦。
可是这个小丫头实际上是很容易满足的,他们也不过是给了她一点安全感,她就想要付出自己的全部,她前面的冷漠和现在还当真是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这样的赫连若,又怎么能让他们不动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