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句,穆景行还得出了其他的结论:“他是特意来找我们的。”
这是穆景行得到的结论,自然马上告诉赫连若了,他们本来是想要暗着来的,但是现在仇镜语好像已经发现了。
赫连若闻言先是一滞,随后也就马上消化好了,其实上也不是多难猜。
仇镜语平时也不会是多管闲事的人,而且他这样的人也不像是会喜欢下馆子的人,今天出现在这,不是意外,也不是突发奇想,是专门过来这里找他们的。
看他们一眼也就是特意告诉他们他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了,而且这一眼也就是在说明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穆景行走了两步,赫连若自然是马上就跟上的,他们两个现在也就可以直接跟着仇镜语走了,仇镜语必然是在等他们的。
赫连若思考了一下,随后问:“他想干什么?”
穆景行其实也不知道,不知道仇镜语到底是为什么要专门来找他们。
他们两个这过来已经算是比较低调的了,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不过也的确没有特意的掩藏什么,仇镜语会知道不意外,但是也算是他比较精明了。
“不清楚。”哪怕是穆景行也没有想清楚,这才刚刚来北阅,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仇镜语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仇镜语知道了,白亦观会不会知道。
赫连若比较担心的是这个,可能真的要说也说不上担心,只是很单纯的觉得让白亦观知道了,自己可能就得少知道一些什么了。
而且她也不想和白亦观对上,这个时候对上了,赫连郅必然是会多担心一些什么的,再说了,白亦观那个人,和他对上也的确是无聊,只是单方面的说一些什么,也的确没必要。
只是多费口舌,而且还让自己少知道了一些什么。
赫连若也就问了一声:“你觉得白亦观知道吗?”
穆景行对此,也是有了自己的思考:“应该还不知道。”
他们两个人才刚刚到那客栈,自己都还没有到房间呢,仇镜语这就锅来了,而且看之前仇镜语和白亦观的样子,他们两个人在有的方面是有不一样的见解的。
这个就是赫连若,仇镜语是要保住赫连若的,而白亦观却是想要杀了赫连若,所以如今这赫连若来了北阅,仇镜语不会去给赫连若找麻烦,至少不会害赫连若于死地。
只要白亦观知道了,肯定是要做一些什么的,很有可能再下杀手,更何况现在是在北阅,在北阅他只会更好动手。
他们也就只有两个人,没有帮手。
白亦观不是会怕赫连郅的,不然之前也就不会动手了,虽然说现在赫连郅也做了皇帝吧,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光是从这一点分析,穆景行就觉得仇镜语应该还没有告诉白亦观,目前只是他自己知道而已。
“他应该不会害我们,他不是白亦观,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先不说赫连若吧,光是穆景行也绝对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仇镜语不管怎么样,也是打不过穆景行的,他身边也不见得有人能打得过,除非有很多个洛阳那样的人,不让基本上是不可能。
再加上他在白亦观的面前,一直都是要保赫连若的存在,还不惜和白亦观唱反调。
而且他越是想要保住赫连若,白亦观就越想要杀赫连若,由此可见,白亦观把赫连若当成了一种危险,由此也就可以说明仇镜语到底是有多想要保住赫连若了,才能让白亦观有这样的反应。
赫连若当然能明白,她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看的很重要的人,现在对于这些事情的理解也是把自己当作是以前的赫连若,至少在别人的眼里是这样的。
或许在仇镜语的眼里也是这样的,其实上是以前的赫连若比较重要,那个才是仇镜语要保住的人。
可是突然间,赫连若也在想,仇镜语真的会不知道这个身子的灵魂已经变了吗?
从之前的种种来看,仇镜语好像真的能知晓天命一样,好像真的可以算到未来,如果是这样,那他会不知道吗?
而且大家都是聪明人,赫连若的身上发生了多大的变化着一点也很明显,如果是以前不关注赫连若的也就罢了,但是仇镜语很显然是一直都很关注赫连若的,不然也不会给她一个临凰的名号。
如果是这样,那他还会一点都察觉不了吗?
对此,赫连若保留意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或许等一下自己也就知道了吧。
跟随着仇镜语的马车,两个人弯弯绕绕找到了仇镜语在宫外的府邸,虽然也是白亦观安排的吧,但是这实打实的是仇镜语自己的家,没有白亦观的人。
至少,穆景行是这么想的,不然仇镜语没有必要花这么多的心思把他们引来这个地方。
“进去吧。”
“嗯。”
两个人当然没有选择正大门,正大门不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们来了?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避开守卫直接翻墙进来不是小事一桩的事情。
他们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往书房走去,因为书房一定是最私密的地方,而且也绝对没有白亦观的眼线,等到了的时候,他们两个直接开门进去了。
而仇镜语坐在那个位置上,喝着茶,听到动静都没抬一下头,只是很淡然的干自己的事情。
赫连若往旁边一看,马上也就看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两杯热茶,还冒着热气,很显然是刚刚才倒的。
仇镜语知道他们要来,也的的确确是在等着他们。
穆景行和赫连若都没有拘泥,那仇镜语身边站着的应该是他最贴身的侍从,这个时候看见赫连若和穆景行出现也没意外,头都没有抬一下,像极了仇镜语的样子。
他们两个也就直接走到那个放着热茶的位置上坐下,好像着就是自己家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仇镜语着才开口道:“二位,恭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