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说不说，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赫连若没有半分关系，这一点赫连若敢说，自然是有她自己的资本的。
而且，她又不是不知道是谁，为什么一定要从这这些人的口中知道呢？
只不过，在这种时候，这些人只会把这个当做是他们的砝码，毕竟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赫连若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如果这个时候换做是她，绝对不会用这个事情说事。
那两个人接受到赫连若这样的眼神，很显然都愣了一下，心里头一紧，他们当然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明白，赫连若这样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都没敢说话，在等着赫连若的下文，而赫连若也没急，缓了一会儿，笑着看了赫连郅一眼，这才开口：“不就是白亦观吗？还需要问？”
这略微带着点嘲讽的语气，也没把这两个人当做是聪明人看，尤其是赫连郅也跟着轻笑了一声，两个人一起嘲讽，那当然是效果翻倍的啊。
而那两个人的神色也微微一变，也的确是没有想到赫连若竟然知道，他们这唯一的筹码都没有了。
不过其中一个人还算是没彻底的愣住，很快也就反应道：“那你还审我们做什么？你不是自己已经认定了吗？”
这人说话还算是有点脑子，没有彻底的把白亦观出卖了，万一赫连若是诈他们的，他们也好留有一点余地。
光是这么一句话，按照道理来说，一般人肯定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但是赫连若也不是一般人：“我无聊不可以？”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的啊，也很理直气壮，除了赫连若大概也没有别人了，毕竟谁会这么说话呢？
明摆着惹怒别人啊，这虽然都成为阶下囚了，但是好说歹说也是需要尊严的，要是一点都没有了，那就是破罐子破摔，随便怎样了，到时候再想要审问出什么来，基本上也是不大可能了。
不过说实在的，赫连若也的确不需要从这些人的嘴里知道什么，她的情报系统的确还不完整，但是赫连郅的已经很完善了啊。
他们两个人是一家，只要有一个人是可以的就足够了。
光是从赫连郅的情报系统也就可以知道这件事情是白亦观干的，去百姓那到处说，散播舆论其实也没有委屈白亦观，这事的确是他做的没错。
既然这样，那这些人说不说真的用处不大了。
赫连若这么说的时候，赫连郅还特意看了赫连若一眼，一般人还真的不会这么审问，也就是赫连若了。
虽然有点奇怪，而且剑走偏锋，但是既然她想要这么来，那就这么来吧，其实也差别不大。
就像赫连若想的那样，这些人到底说不说，区别不大，他赫连郅也不是一定要这个口供。
这个时候也的确是随着赫连若玩了。
要是换做其他人，大概会把这个事情当做是战事的一个转折点，毕竟百姓怎么想的的确很重要。
但是换了这兄妹两个人，还真的是不一样了啊，不过要是穆景行大概也是会觉得无所谓的吧，他大概会采取更为极端的策略。
“赫连若，你当真以为你们一定会赢吗？”赫连若这么大的口气，显然也是让这两个人有那么一点的不爽了。
可是，他们不爽和赫连若有什么关系呢？
可能是之前一直和穆景行待在一起的原因，这性子都变得有些恶劣了，是在向他靠近的啊，不然以前的赫连若应该不会这样的吧……
也是应该，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赫连若下一秒就很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对啊。”
这话一出，问这个问题的人显然一愣，一般人会这么顺驴下坡吗？这话是嘲讽的啊，怎么会有人答应的这么理所当然的啊。
只能说赫连若脑回路清奇吧，毕竟她不是个傻子大家都知道，只有可能是故意的。
“你……”
除了你，他也再也说不出别的了，对于赫连若这样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他们还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们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啊，能有什么经验，什么办法？
赫连若低着头揉了一下手指头，随后抬眸看向他们两个，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说……我要动刑吗？”
说的好像有商有量的，实际上呢？
赫连若其实也是真的闲着无聊逗他们，她是故意的，也的确没想动刑，就只是吓吓他们而已，或者说让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女魔头？
当然，赫连若也没有浪费别人时间的打算，还是问了赫连郅一句：“要不你先回去处理公务吧，我慢慢来。”
这里估计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要折腾，至少不会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这么久的时间，赫连郅浪费时间陪她在这也不好。
赫连郅又不是不知道结果，完全没必要在这留着，那边还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他。
做皇帝可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这一点，赫连若一直都知道，尤其是一个负责任的皇帝。
赫连郅听赫连若这话一点也不意外，她一直都很体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其实上姒若不是一个会体贴人的人，只不过他们给她的太多，她也慢慢学会了什么叫做反馈。
“不用我陪你？”
“不用，你忙你的就好。”
“好。”
两个人还真的是丝毫没有把这当做是地牢，也没把这当做是审讯的地方，前一秒还在威胁人，后一秒就在这唠家常，除了赫连若，也不会有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赫连郅看了一眼寒冽，也算是交代了一下，也就离开了，这里有寒冽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当赫连郅一走，赫连若马上又转回刚刚的态度，川剧变脸都没她快的。
赫连若站起了身，走到旁边的刑具那状似挑选，似乎在思考什么会比较好玩。
虽然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但是也不会有人喜欢被动刑。
“赫连若，你有种就给我们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