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看到那人直接被邬叔拎着棍子从大理寺里打出来的场景,听说邬叔当时气得脸都青了……哈哈哈哈……”
廖宜欢扑在窗边的软塌上,笑得气都喘不过来。
冯乔和郭聆思也是憋不住笑。
郭聆思脸颊微红的嗔声道:“这都是哪儿传的无稽之言?好端端的怎么会说邬大人……咳……”
她之前还听邵缙说过,邬大人跟邬夫人恩爱的很,邬夫人连生了三个儿子,邬大人怎么可能会有毛病?
廖宜欢捧着肚子,边笑边说道:“不知道,听说好像是司礼监那边传出来的,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刘青松还专门去太医院里要的方子,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开了。”
“宫里的人去给邬叔送方子的时候,我哥和邵七哥都在大理寺,当时在场的还有好些人,听说邬叔把人打出去之后,当天夜里就带着人去砸了刘青松的私宅,套了他麻袋…”
冯乔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情景,可是想也知道,被那么多人亲耳听到自己不行的邬荣该有多惨,她同情了邬大人一会儿,却又憋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难以想象,能让那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大理寺卿气得撸袖子揍人,还做出套人麻袋这种事情来,恐怕真的是气狠得了,连带着理智都没了。
见廖宜欢笑得眼泪直流,郭聆思也是忍不住低笑了两声,可等反应过来又有些不好意思,她连忙轻咳了一声转了话题:“好啦,别笑了,你们两快来帮我看看我这妆容如何?”
廖宜欢揉了揉肚子,和冯乔一起凑上前去,就见到郭聆思脸上妆容。
她脸上的胭脂比平日用的多,原本有些看着温柔的双眼被拉长了眼尾,多了些魅惑之意,唇上用了大红的颜色,颊边红霞蔓延至颧骨两侧,显得格外艳丽。
廖宜欢看得眼睛都直了,咽咽口水:“好看!”
冯乔连忙点头附和。
郭聆思见着两人模样抿着嘴笑了笑,便准备让身边的周嬷嬷将脸上的妆容卸掉,廖宜欢见状连忙拦着,急声道:“别卸啊,多好看呀,而且思思,我还没瞧过你的嫁衣呢,你穿给我们瞧瞧好不好?”
郭聆思有些害羞:“过几日不就穿了吗?”
廖宜欢不依:“过几日是过几日,到时候你拜了堂就直接送洞房了,要看也是邵七哥看,我们哪里瞧得着?”
“你说什么呢,不害臊!”
廖宜欢被郭聆思拍了一下,却是赖皮的抓着她的手摇来摇去:“好嘛,思思,你就给我们看看,就看看嘛好不好……”
冯乔凑趣,也是抓着她另外一只手摇啊摇:“郭姐姐,我也想看~”
替郭老夫人过来给郭聆思试妆的周嬷嬷见着两人几乎挂在了郭聆思身上,撒娇耍赖感情极好的模样,在旁笑着道:“三小姐,穿上试试吧,正巧还有几日,若有不合身的也好再改改。”
郭聆思也是怕了两人痴缠,一人给了一指头娇嗔道:“你们呀…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她扭头让着周嬷嬷和锦枝帮忙,去里头换了嫁衣出来,三人自然又是笑闹了一通,等着她们瞧够了闹够了,郭聆思才顶着羞得通红的脸去换回了常服,然后让周嬷嬷服侍着卸掉了脸上的妆容之后,周嬷嬷才带着来试妆的人退了下去,将屋中留给了三人。
锦枝让人将屋中的水盆等物撤走,又小心的将散落在妆奁台上的首饰收好,上了茶水点心后才退了出去,立在门外。
廖宜欢啃着桂花糕说道:“乔儿,我听说邵姨他们已经入京了?”
冯乔点点头:“表伯母和表伯父昨日便到了,直接住进了七哥府上,只是有些可惜,如果不是怕引起宫里的怀疑,这次应该还有许多人来的。”
翁家上下都对郭聆思这个能让邵缙收心的侄媳妇(孙媳妇)都好奇的不得了,若不是翁老爷子拦着,这次估计一窝蜂的都得来京城,还有贺兰家那几个,别的不说,若不是怕永贞帝猜忌,以贺兰云阳那跳脱的性子肯定是会来的。
郭聆思闻言轻笑道:“没关系,等到成亲之后,我会找机会和邵大哥一起去见祖父他们。”
廖宜欢啧了一声,满脸戏谑:“祖父?这还没成亲呢就改了口?”
郭聆思被说的羞恼,忍不住拿眼瞪她,见廖宜欢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突然开口:“你可别光说我,我可是听说有些人这次在河福郡的时候以为百里大哥死了,哭得那叫个伤心欲绝,口口声声的说什么非卿不嫁,廖姐姐,你说百里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去镇远侯府提亲呀?”
“你怎么知道?”
廖宜欢震惊脸,她明明没告诉任何人的,转而明白是百里轩泄的底她顿时又羞又气:“百里那个不要脸的,他明明答应过我不说的!!”
在曲宁的事情知道的只有百里和她,当时百里被她揍了一顿明明答应过她不说的,可是如今郭聆思和冯乔都知道,只有可能是百里轩那边说漏了嘴。
见冯乔和郭聆思都是瞅着她,廖宜欢忍不住脸上通红:“你们别听他胡说,我哪有说什么非卿不嫁,明明是他不要脸装死骗我,还说什么到死都没娶到媳妇儿觉得委屈……我当时真以为他替我挡箭快死了,看他可怜我才安慰他的…”
“哦,安慰。”
两人齐齐出声,眼中满是戏谑。
廖宜欢跺脚:“我说真的,是他骗我!”
两人齐齐点头:“恩,真的。”
廖宜欢气哭:“你们……你们……”见两人笑眯眯的看她,廖宜欢负气扭腰:“不信算了!”
冯乔和郭聆思都是极难得见到廖宜欢能露出这般女儿家的姿态来,见状都是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见廖宜欢恼羞成怒一副快要炸毛的架势,冯乔连忙拉着她的手顺毛。
“好好好,我们信,廖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嗯,卿卿说的是,一定是百里骗你,回头我们好好谴责他。”郭聆思附和:“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
半点都没被顺到毛的廖宜欢:“……”
好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