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个什么东西?跑过来问东问西究竟几个意思,难不成是想打肿脸充胖子,替那对小夫妻强出头不成?”另一个红毛也围了过来,不耐烦地吼道。『≤八『≤一『≤中『≤文,
“我什么也算不上,顶多就算这家店铺主人的兄弟。”萧如风赫然抬头,血丝遍布的眼睛瞪了一眼黄毛,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嘴角抽搐一下,冷冷道,“你刚才说你是第一个动的手,还是第一个砍的人对吧!那你是先动的哪只手,左手还是右手?”
黄毛被萧如风的气势震慑,胸口一凛,右手下意识就想去抽藏在背后的钢刀,但手伸到一半就突然像是被一只大铁钳给钳住了,跟着“喀喀”几声,腕上传来剧痛,便疼的五官扭曲,鬼哭狼嚎。
萧如风只是稍稍用了点力,没想到就把对方的腕骨给捏碎了,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完成淬体之后,他对于力道的拿捏本来就还没有很好的分寸,怒不可遏的情况下自然就更加没了轻重。
一旁的红毛眼看不妙,从怀里摸出一根钢管,立马就往萧如风身上招呼。
但他的动作在萧如风看来简直就跟慢镜头一样,钢管才举过头顶,鼻梁骨上就已经“啪”的挨了一拳,登时脸上血肉模糊,一头栽倒,钢管也“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吗?”黄毛右手仍被扣住无法动弹,疼的冷汗直冒,却不忘叫嚣道,“我们可是老九的人,信不信明天九哥就会派人灭了你全家?”
“呼”的一拳打掉黄毛两颗门牙,萧如风怒目圆睁,又猛地扯住他头顶一大把头,冷声道:“别等明天了,今天就让他来灭我吧!带我去见他。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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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台球厅。
一间宽敞明净的贵宾厅中,老九伏低身子,一杆推出,“砰”一声撞出来了个双响炮,不禁兴奋地大笑起来,露出满嘴黄牙。
他四十有余,是个光头,虎背熊腰,身强体壮,年轻的时候在赌场出老千被人现,就剁下了他左手食指,这才有了老九的外号,熟悉他的人叫老九习惯了,早忘了他的本家姓名。
球厅里除了老九,还有六个人,其中四个是他手下心腹,各个都是五大三粗,面目可憎的汉子。
他成天将这几个得力干将带在身边,除了起到保镖的作用,同时也会觉得很威风。
在场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名叫刘大军,蓄着络腮胡子,是一名城管队长,女的年纪轻轻,性感妖娆,是刘大军在外边**的情妇。⊥中文,
“好球!”情妇旁若无人坐在刘大军腿上,见了老九的双响炮,眉飞色舞地称赞道,“真不愧是九哥。”
“小**,九哥那么棒,还不把你包里的东西取出来给他。”刘大军在情妇翘臀上拍了一下,淫笑着吩咐。
“讨厌。”情妇娇嗔一声,从包里取出一张塞的鼓鼓的信封,起身走过去双手奉上,“九哥,这是大军孝敬您的。”
“嘿嘿,大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么跟还我那么客气?”嘴上那么说,老九却早早冲一名长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接收。
长手下拆了信封,正要点算里面的一沓钞票,老九脸色一变,佯装生气,道:“豹子,**猪脑子啊!大军跟咱们什么交情,他的钱还用数吗?”
“大军哥,对不起。”外号豹子的长手下很是识相,立马就弯腰道歉。
“哎,豹哥言重了,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套。”刘大军一把将情妇拉回怀里,边腻歪边笑呵呵地说。
“大军,前天晚上那件事情办的你应该还满意吧!”老九嘿嘿一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就为了那么一个卖烧烤的搞这么大动静,值吗?”
“九哥你有所不知,那烧烤摊最近可是锋芒毕露,一盘羊肉串叫到八十块钱,生意还是火的一塌糊涂,据我估算,一天的纯利润怎么着也得上万。”
刘大军哼了一声,道,“这要是换了会做人的,早八百年就知道该往我这边意思一下了,那小子倒好,非得我亲自上门不说,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分钱不肯给。”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子不识时务,坏了规矩,不给他上上课,往后还有谁会把你这个队长放在眼里。”老九大笑一声,竖起大拇指,道,“做的漂亮,这事儿就得这么办。”
“其实给他立规矩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是得报一箭之仇,前阵子被那小子当众打了一顿,那口恶气我说什么都咽不下去。”刘大军愤恨地说。
“还有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早说哥直接让人替你办了他。”老九皱了皱眉,道,“不过话说回来,大军,你好歹也是个队长,那小子居然敢跟你动手,该不会有什么人在背后给他撑腰吧?”
“他那种人一看就是个苦逼相,能有什么后台?他之所以敢动手打我,应该也只是气昏头罢了。”
刘大军清了清嗓子,笑道,“嘿嘿,他不是不肯孝敬嘛!我看他女朋友身材还不错,就好言好语跟他商量,只要他让他女朋友陪我两个晚上,孝敬的事情就算了,谁知那小子一听立马像变成了疯狗,这不一个不留神,我就被他咬了一口嘛!”
“你这个死鬼,可真够坏的。”情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戳,笑骂了一声。
“出来混就靠一张脸,那小子敢让你当众丢脸,你就得自己把脸挣回来,不然就是一怂蛋,往后谁还会看得起你刘大军?”老九对此极力赞赏,邪邪地笑道,“嘿嘿,这也就是你善良,要是换了我,哪能这么便宜了那小子,最起码也要当着他的面上了他马子,看他以后怎么做人。”
“还是九哥高明啊!”刘大军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就在这时,只听“喀喇喇”一阵巨响,房间的木板门就被撞得七零八落,木屑纷飞中,两名青年一前一后重重摔在地上,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这两个青年都是跟豹子混的,他第一个抢了过去,扶起其中一人,只见那人皮开肉绽,满脸鲜血,居然无法认清是谁。
豹子心中骇然,道:“什么人干的?”
“怪……怪物。”那人惊恐交加,说完就晕死了过去。
“怪物?外号吗?谁的人?**振作一点。”豹子拎着那人使劲摇晃,却是徒劳无功。
片刻之后,破烂不堪的门那边尘埃落定,现出来了两道人影,一个衣着朴素的俊秀青年拦腰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黄毛,面无表情,目如冷电,正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