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气爽,比武之日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
此时,擂台周围,满是人群涌动。
在人群之中,有一男一女分外的明显,远远的看去就与众不同。
这两人,男的叫做张道陵,女的叫做包文月。
他们两个可不是普通人,他们两个赌斗的当事人,更是太上长老凌风云,景天煞的嫡传弟子。
太上长老的权力非常之大,能够轻易的诛杀没宗门内的任何一名弟子。
就连掌门人,只要惹了他们不高兴,若是铁下心来,也能够撤换掉掌门人。
所以来说,就连大宗主叶震对他们都礼敬三分,恭恭敬敬的,生怕惹了一个不高兴。
凡是能有这么大的权力,凡是能够得到这么高的尊敬,必然有着相应的实力。
因为修仙世界当中绝对不是只凭借倚老卖老就可以的,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谈,而他们调教出来的两个弟子,更是出类拔萃当中的出类拔萃,精英当中的精英。
韩浪双手环抱微眯起来了眼睛,仰头看天,一副没有对手的无奈样子,孤独表情覆盖在自己的脸上。
与水月宗人马相比,他就显得有点形单影只,不错,他就是只有一个人来的,就只有他一个,就连想要陪她一块来的村民,他也都打发走了,不让他们去看这场比赛,因为没有丝毫的实力,被打斗的余波波及到,就只是就只有一个字,死。
所以还是避免让他们波及到吧,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这点道理他还是懂滴
包文月是一个模样小巧玲珑的女孩,拿了一把桃木剑,穿着一身蓝色的石榴裙,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仙风道骨。
一个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一个平平凡凡的邻家女孩。
但越是这样,韩浪就越是不敢小瞧的她。
因为越是看起来普通的人越是危险,成熟的麦穗,懂得低头,越是实力强大的人,也就和平常的普通人一样,就像是毒蛇,毒蛇在发起攻击之前,一动不动,就宛块石头上。
只有发起攻击之时突然凌厉无比。
与女孩的娴静相比,张道陵却迥然不同,他虽然也拿着一把桃木剑,但他身穿一身褐灰色的斗篷,双脚赤足,手舞足蹈,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颓废。
他赤着的双脚和别人的不一样,居然就是通红颜色,好像是染成的,又好像是天生就是这般的颜色。
嘴里嘟嘟哝哝,不知道在说些什,手里褐色的瓶子,倒出来绿色的液体,咕嘟咕嘟的仰头就喝下去。
喝完之后,他就更加的疯了,行为举止没有一丝一毫的章法,一会儿双眼暴突,脸色突然变紫,显得狰狞无比,一会儿又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可他,笑起来又比哭还难看,像鬼一样。
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即将想要呕吐一般。
一声响亮的敲锣声,这就意味着第一场比武开始。
张道陵身子陡然间立地拔起,嗖的一声就飞到了擂台之上。
刚一落到擂台之上,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模样像是干呕一般,好像有东西卡在了嗓子里面,不断的开始干呕,真的吐出来了一口绿色的液体,吐在了他的桃木剑上。
桃木剑被浇灌了这绿色的液体,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是刚出炉的热烧红的热烫铁,被劈头盖脸的浇上了一盆冷水一样的滋滋声。
桃木剑越来越红。
最后俨然放出来了,红色的光芒,此时已经富有了灵性,不再是一件没有生命之物
韩浪凝视着张道陵的一举一动,从一开始的散漫,慢慢的正视了他起来。
他意识到了对面的这个人,并不普通。
无论是什么样的武器,只要有了灵性,有了生命,都能够发挥出来绝大的威力,都是当世的一等一的好兵器好宝贝。
再次抬眼看向他之时,韩浪顿时吃了一惊,他讶然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的张道陵面色枯黄,一脸皱纹满是坎坷。
可是刚刚才只过了几息的时间,一个面色红润,皮肤光泽的人,就变成了瞬间就好像老了十几岁。
张道陵叹息了一声,他的这一声叹息,似乎包含着无尽的心酸苦痛。
他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我已经把我一半的生命,都赋予了这桃木剑上面,可以说,这把桃木剑就是另外一个我。”
他右手持剑左手并出两个手指,像是抚摸着她的爱人一样,抚摸着剑身。
他的手指上面已然沾满了红色的液体。
“看到了没有,这其实就是我的心血,我用自己的血在浇灌着它。”
看到了红色的液体,他枯黄且浑浊的眼睛终于放出来了况下,能发挥两倍甚至三倍的实力,而对方使用武器,若没有达到与自身合一的地步,只能发挥出平常的实力,这样一来,高下立判。
这代表着一个人的天赋,与生俱来的天赋。
凡是拥有这种天赋的人,以点带面,修为其他方面肯定也差不了,必定会突飞猛进,必定将来能够成为人中龙凤。
被这样奇怪的人是死的盯着,让寒冷浑身起鸡皮疙瘩,浑身都感到极不舒服
“动手吧,让我领教一下阁下的实力!”心意一动,如玉金箍棒,已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张道陵仿佛天生就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道:“你先动手吧,尽管攻来就是,我还从来没有先动手的习惯!”
“我去你妹呀,以前都是我装逼,今天既然遇到一个更能够装的,而且头一个头遇到装的如此轻描淡写,一脸严肃。”韩浪顿时满脸黑线,破口大骂
“看来一棍子不把你砸晕在地,踩着你的脑袋,就不知道本大爷的厉害!”
韩浪手提金光闪闪的如玉棒,施展七星步,漫天星光闪动,一棍子就向着他天灵盖上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