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白靳觉轻轻俯身在她的头顶,意味不明的轻笑与突然靠近的俊脸让花沫夕心跳加速。
“为什么?”花沫夕脑袋都快当机了,她下意识地就问出了这句话。
白靳觉轻笑出声,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煞有其事地想了想,戏谑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嗯……是因为你当初花脸的样子太可爱了,我有些于心不忍。”
空气悠然一冷,花沫夕脸上的激动和兴奋瞬间僵住,“就因为这个原因?”
“对啊。”白靳觉笑着应道,故意用不正经却又严肃的模样说着,“没办法,我现在一个人管理白氏又累又无聊,想想还是你好玩,就救回来当个宠物养着喽。”
花沫夕没想到他这么说自己,气得像个小仓鼠一样鼓着腮帮子抗议,“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白靳觉一脸坏笑,说出的话却霸道又强横,“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药费什么都是我出的,只能听我的。”
“白靳觉,你……你太过分了。”花沫夕对白靳觉还停留在初见的美好时,突然面对他霸道又强势的一面时,对他这样的改变觉得十分的突兀,有些委屈地说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白靳觉看着她,好心地提醒了下,“喂,你失忆了但是我没失忆,我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我早就死了。”
轻描淡写的口气,背后却是想想都让人心疼的不容易。
花沫夕被他说得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只是记忆。
“我想见我妈妈?”花沫夕知道自己不是会说话的人,更是被他勾起了对这段时光强烈的好奇心,尤其是母亲的情形,让她最为牵挂。
八年的记忆断层,她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也忘记了母亲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的车祸,白成远的死亡,还有自己父亲的死亡,她就忍不住会去想自己母亲,想她会不会也遭到了迫害,还是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苦着。
这种担心,就像是深埋在体内的宿疾,一但被激起,便会折磨得她寝食难安,非得要将这痛苦根除了才能安宁。
这是个无法逃避的问题,白靳觉脸色微变,却还是温柔地看着她,耐心地解释着,“对不起,我做不到。”
不说花夫人已经死了,就算是祭拜他没办法带她去,只能把罪责推到花明哲和花雨洁身上。
“七年前我找到白家印信时,你父亲和花雨洁就开始疏远我了。当时我势单力薄,又忙于白家的一切,再加上你父亲从不让你们出来,还让花漫莎母女顶替了你们的身份,我跟本不知道你们母女在哪儿,等到我处理好白家的一切时,你们花家的资料中就只有你父亲、花雨洁和花漫莎三个人,我想找你们都无从查起。”
八年前,花沫夕还只是被囚禁,她听到白靳觉的话,脸绷的紧紧的,不敢相信自己就那么从花家消失了。
“后来,你父亲去世了,我又重新调查,但是已经什么都找不到了,如果不是这场车祸,我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你在哪儿。”
白靳觉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他尽量回避了他们中间不愉快的那些事情,把她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引导到花明哲、花雨洁和花漫莎身上去。
听了他的话,花沫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居然是过着这种日子。
“真的找不到我妈妈吗?”花沫夕绝望又无助地看着他,她好希望白靳觉能给她些希望。
可是白靳觉哪里能给她希望,“我已经尽力了,可除了能证实花雨洁不是你母亲外,其他的就一无所获了。”
“我妈妈……她是不是已经……”花沫夕揪住被子,眼眶有些湿润,很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做这种猜想。
白靳觉看到她这样就心疼不已,“没有消息就不一定是坏消息,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把身体养好,然后接手花家的一切,这样才方便你找到你的母亲。”
“接手花家?”白靳觉的话转移了花沫夕的悲伤和忧虑,却让她有些望而生畏。
人被打压的久了,连该有的气势也不知不觉地丢了。
“对。”白靳觉不允许她沉沦在自卑之中,“你父母没有离婚,按花家规矩,只要没有遗嘱,你父亲死后就只有你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这一切。”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接手花家。”最主要的是,花沫夕觉得经营这么大一个家族,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就像是一个要饭的,即便他本来应该是皇帝的儿子,你突然让他去当太子,他也会惶恐。
花沫夕现在就是这种心情,“而且我不懂经营,也不想要那么多钱,要来也没什么用啊。”
白靳觉当然知道她的自卑,可是他不允许她在自卑中沉沦,就忽悠她,“你父亲和花雨洁都是谨慎的人,他们把你们母女藏起来那么久,肯定不会放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才能放心。”
见花沫夕一脸茫然,白靳觉就加了把劲,“外面没有你母亲的消息,不代表花家没有,那些人长年被你父亲压迫,花雨洁又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那么久,你想去花家调查,只有接手花家才能入手,否则只能干着急。”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的馅儿饼。
花沫夕茫然的眼神渐渐变得明亮,一下子充满了希望。
“白靳觉,我该怎么做?”花沫夕不想去争,可是为了母亲她不得不争,只是她久在牢笼,一切还得靠白靳觉指点才行。
白靳觉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眼,笑着说:“我已经说了,先把身体养好,没有好身体你拿什么跟她们斗。”
花沫夕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进去了,“我知道了。”
这时,一直在旁观暗暗观察的杨芯立马打开电视,翻到新闻频道。
花漫莎挪用政府项目资金,害得花氏信用受损,被调查的事情直接映入花沫夕眼中。
看着医院外,一身名牌,戴着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在记者的围追堵截下一脸难看的花漫莎与花雨洁母女,花沫夕终于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
“她们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声感叹,是对花氏出事的气愤,是对花雨洁老去的惊讶,而越长越动人的花漫莎,更是震撼了她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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