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国新又在小区门口买了一盒巧克力,披上风衣,把手伸进风衣口袋里把那两叠人民币拿出来看了看,这才高高兴兴提着礼物和鲜花的上了楼,拿起钥匙正准备开门,听到门内有动静,连忙把耳朵贴在门上,只见门内传出说话的声音,心想家里难道来客人了?于是把钥匙拔了出来放进口袋,这才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拉开了一条缝,程艳茹扁着脑袋伸了出来,见是袁国新,连忙一脸兴奋的打开门,说道爱老公你总算回来了,都等你好久了,然后一边把袁国新拽进家门一边指着沙发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灭绝师太。”
袁国新这才注意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深灰色道袍的尼姑,尼姑见到袁国新进来,连忙起身,双手合十,轻声道:“贫道普惠!见过施主!”
“普惠师太,你好!”袁国新也连忙双手合十,做了一个回礼,回礼的时候眼睛稍微往上一瞟,顿时眼睛一亮,以袁国新十几年在女人堆里风里来雨里去的经验来看,这个尼姑,绝对是个千里挑一的角色。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男人们的眼光也高了,口味也杂了,家里正儿八经的食物吃腻了,要吃野味,而且越野越吃得有劲,像蝎子啊,蝗虫什么的。
当然,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了,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男人们的眼光也高了,口味也杂了,家里正儿八经的老婆吃腻了,要吃野味,而且越野越吃得有劲,像小姐啊,公主什么的。
但是,就算是蝎子蝗虫,男人们也总有吃腻的一天,于是有一天,他们就瞄准了蝙蝠。
当然,这句话也可以这样说,就算是小姐公主,男人们也总有吃腻的一天,于是有一天,他们就瞄准了……
瞄准了什么呢?有的男人瞄准空姐,有的男人瞄准学生妹,但从来没有人敢把目光,瞄准过尼姑,因为尼姑,比蝙蝠还稀缺。
想到这里,袁国新的眼珠子贼溜溜的在这个惠普师太的身上转悠着,因为这等好事,不是哪个男人都能碰得上的。
尼姑年纪不大,约二十来岁,或者还小于这个年龄,叫师太明显不合适,叫师妹还差不多,好吧,以后就叫师妹了。
师妹脸蛋光滑,眼睛有神,肉嘟嘟的有点婴儿肥,嘴巴红嘟嘟很是可爱,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亲一口的冲动。虽然剃了头发,但是从浓密的眉毛来看,这个姑娘,或者说这个师妹的头发应该很秀丽,袁国新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说女人的眉毛浓,那其他地方的毛发也一定茂盛。
其他地方?袁国新的心里猥琐了一下,眼光也情不自禁的往下走了点,草,该大的地方还不小,尽管她穿的是宽松的尼姑服,但袁国新是谁,作为一个老渔夫,再平静的水面他也能看出水下有没有大鱼,再宽松的衣服他也能估摸个大概出来,这鱼,大得很。
二十来岁,长得俊俏,而且正点,这样的姑娘做尼姑也真的太浪费资源了,怪不得中国有四五千万单身男青年。当然袁国新也知道,在这种眼花缭乱,眼睛耳朵都会骗你的时代,有时候尼姑并不仅仅只是尼姑,因为说不定尼姑只是她的一种工作而已,说不定她白天是个触不可及的尼姑,晚上则是人皆可夫的公主,如果真的是,自己可一定要去捧捧场,想着,袁国新朝惠普师太礼貌性的笑了笑,如果对方坐的真的是一个公主,她自然会懂袁国新笑的含义。
当然,这都是只是袁国新的心里活动,表面上他装得比正人君子还正人君子,甚至正人君子这个词语还形容不了他,得用太监两个字来形容,因为他似乎压根就没有把这个尼姑当成女的,甚至直接无视,他把手里的鲜花和巧克力递给程艳茹,轻轻的拥抱着程艳茹道:“爱老婆情人节快乐。”在抱着程艳茹的时候,袁国新的眼睛还似有似无的从尼姑的腰肢扫视了过去,这尼姑,虽然穿着宽松的道袍,但袁国新知道,这尼姑的腰,肯定细软得很。
袁国新嘟着嘴唇就要去亲程艳茹的脸蛋,被程艳茹一把娇羞的推开,道:“人家灭绝师太看着呢”
“人家明明叫普惠师太,你倒好,叫人家灭绝师太!”
程艳茹似乎看出了袁国新的嘲笑,轻声道:“还不一样,反正都是师太。”
袁国新说着朝尼姑做了个请坐的姿势,礼貌性的笑了笑,在尼姑落座的那瞬间,袁国新注意到尼姑的双腿密不透风的,难道这惠普,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可在袁国新的心里,尼姑之所以去当尼姑,大多是看破了红尘,女孩儿要看破红尘,显然也要经点人事。
当然,袁国新毕竟不是毛头小子,他是个成熟的中年大叔,他不会总盯着人家姑娘看,再说自己老婆还在身边呢,就算自己伪装再好,要真被程艳茹看出个一四七万什么的估计自己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袁国新快速走到卫生间,疫情期间回家三件事:“洗手换衣消毒。”当然,对于袁国新来说,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尿尿,刚跟佘煜伟一起,喝了那么多的茶,此刻正胀的要命。
草,把东西那出来,却又感觉尿不出来,刚才被尼姑那么一刺激,这玩意也跟着起哄,膨胀了起来,幸亏念了几句金刚经,这兄弟倒也懂味,知道此刻不是它舞刀弄枪的时候,快速的蜷缩下了身体,袁国新顿时感觉自己身体的阀门被打开,如水库泄洪般的飞流直下三千尺。
做完这一切,袁国新终于理解什么叫如释重负,把关键部位抖了抖,又用酒精在身上喷洒了一遍,这才洗了把脸,抬头一看镜子,只见自己脸上的红唇印格外的显眼,连忙用毛巾擦了擦,可怎么擦都擦不掉。
可擦了一半袁国新感觉不对,这脸上是印泥印,又不是肖芳的口红印,自己干嘛要擦呢?弄得自己跟做贼心虚一般,自己不但不擦,还要怂恿程艳茹去做鉴定,以示我袁国新的清白。
想到这里,袁国新器宇轩昂的打开卫生间的门,却见程艳茹一只手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神秘兮兮的看着自己。
“你当自己是财神啊,还贴在门口。”袁国新从卫生间出来,连忙避开程艳茹的犀利的眼神,尽管袁国新的脸上涂的是印泥,但印泥的下面一层,毕竟还是肖芳的口红,所以他的心里,还是虚得很,就跟吃了药的男人,再硬,那也是假硬,因为底子虚。
程艳茹的单手撑门,一般都是求抱抱,可袁国新伸手去抱,程艳茹却躲开了,袁国新借机离开卫生间,本想去客厅的,可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尼姑,不知咋滴竟然从心底产生一股怯意,连忙一个转身,想冲进房间,哪知道程艳茹从门框上一转身,挡住了袁国新的去路,同样用那种微笑的眼神望着袁国新。
袁国新一直觉得微笑跟危险是同义词,因为毕竟他们都是微字辈,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可能就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他竟然主动把自己那根沾了印泥的手指伸到程艳茹的眼前,道,“是印泥,你看手指上还有呢?要是口红哪里会有这么多。”话一刚说完袁国新就后悔了,今天上午佘煜伟才教育自己,不要急于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自己怎么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我知道这是印泥不是口红!”程艳茹并没有像袁国新猜测的那样纠缠在这个红色印子上,倒是一副很宽宏大量特别明事理的样子道,“现在是疫情非常时期,大家出门都戴着口罩,谁还会涂口红啊,涂给谁看啊!”
幸亏有惊无险,袁国新想,但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袁国新突然想肖芳为什么不肯戴口罩,是不是想让自己看她那红彤彤的樱桃小嘴呢?女为悦己者容吗?肖芳的嘴,真的好看,想到这里袁国新又忍不住去摸了摸脸,似乎脸上,还能感受到那种被亲吻的温柔。
“怎么了?老公!”见袁国新低着头思考着什么,程艳茹连忙问道。
“哦,没事!”袁国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摸在脸上,连忙解释道,“感觉脸有点痒,不知道是不是那印泥引起的,这些化学产品,很容易引起皮肤过敏。”
“要不要擦点药?”
“不用了,不用了!”袁国新说着快速走进房间里,为了防止程艳茹再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脸上,袁国新连忙转移话题道:“客厅那个尼姑谁啊,你家亲戚啊?”
“你家亲戚才当尼姑呢!”程艳茹白了袁国新一眼,接着又紧张的看了看门口,压低了声音对袁国新道,“这个法师很厉害的,她什么都知道。”
“人家是尼姑,好吧,不是法师?”袁国新一边把风衣脱下来用就近喷洒着消毒,一边道,“她能知道你什么事情?你前男友啊?”
“讨厌!你知道你是我初恋咯,哪里来的前男友?”程艳茹说着把房门关上,悄悄的走到袁国新的面前,压低声音,一边嘻嘻笑着一边道,“她还知道很多我们家的事情,包括你的,还有我的,当然,还有你前女友的。”
“你在菜市场遇到的吧?”袁国新边把风衣挂起来一边道,心里想今天自己怎么跟骗子这么有缘,摆脱了一个装某十字协会的骗子,这又来个尼姑骗子,只是这小尼姑长得这么漂亮,自己还真不愿意相信她是个骗子,但回头一想,骗子之所以要骗,就是要让你觉得她不是骗子,要不然她怎么骗呢?
尼姑诈骗也是中国一种比较常见并根深蒂固的诈骗方法,诈骗场所一般都是小区超市门口,菜市场这种地点,诈骗的对象一般是上了年纪的中老人,特别是中老年妇女,诈骗的方法就是先套近乎,把你们家的情况说一下让你相信,然后说你们家有灾难,只要将值钱的东西用纸包起来让尼姑做法就能过关,你只需要虔诚的闭着眼就行,请在闭着眼三个字上面画横线,因为这是关键,尼姑的帮手就在你闭眼的时候把纸包掉包了。
因为这类被骗者一般都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是迷信,第二得有经济条件,能拿得出真金白银来。所以这类骗子很少会对年轻人下手,估计是因为最近疫情影响,中老年人都不怎么出来了,所以尼姑就把目标转向了年轻的程艳茹。
“老公你怎么这么厉害?这都被你猜到了!”程艳茹道,“我都闷在家里很多天了,中午做饭的时候发现没酱油了,就去菜市场买了瓶酱油,这个和尚很厉害的,她不但叫出了我的名字,还知道我们家最近发生的事情,连你在长沙古玩城开店他们都知道,”
“人家是尼姑好吧,不是和尚,你都叫错三次了。”袁国新道。
程艳茹刚才说的这些,就算程艳茹不说,袁国新也都能猜到,既然要骗,功课肯定要做足,这个女尼姑的后面,肯定是一个团队,或者说团伙,他的团伙,早就摸清楚了程艳茹以及袁国新的一切才会下手的,只是骗子们为什么要瞄准自己家呢?
“尼姑和尚不都一样吗?”程艳茹解释道,她这个解释也典型的违背常理,虽然他们都是出家人信仰都一样,但好歹人家基本构建都不同好吧!
“这个尼姑是不是跟你说,我们家有大灾大难?如果能够按照她的去做,就能够逢凶化吉?”袁国新望了望程艳茹,道。
“哇,老公,你好厉害啊,这都能让你猜到,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太崇拜你了!”程艳茹今天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改平日里霸道的风格,学着肖芳花痴了起来,“我爱死你了。”
“我不但知道她能够帮我们逢凶化吉,还知道她怎么帮我们逢凶化吉。”袁国新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的全身上下喷洒些酒精消毒,
“你知道怎么逢凶化吉?”程艳茹同样用那种崇拜的小女生眼神望着袁国新,“难道你之前当过尼姑?”
我草,袁国新真想把程艳茹的脑袋切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什么东西缠绕在一起了,法师、道士、尼姑、和尚,她总是分不清楚,我倒是想到尼姑庵里面去啊,不过估计不损失点零件人家也不会让我进去啊!于是他忍不住捏了捏程艳茹的鼻子,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两万块钱,递给程艳茹,在程艳茹伸手的那一瞬间,猛的一把把她拽过来抱在怀里,问道:“爱老婆说的等老公回来看的神秘礼物是什么呀?”
“就坐在客厅啊?”程艳茹被袁国新一个熊抱,幸福的躺在袁国新的胸膛上,抬头望了望袁国新,道,“喜不喜欢?我跟你说,这个小尼姑长得还挺标致的,你看她那脸,嫩得都能捏出水来,让我都羡慕了,老公你觉得是她皮肤还是我皮肤好?”
袁国新当然知道这是个送命题,都说女人就是哲学家,她说的每句话,可能都包含了无数句话,布满了无数的陷阱,你稍不注意就会掉进陷阱里,爬都爬不上来。当然这只是初级的送命题,我袁国新当然能够轻松化解,于是一边捏着手指甲,淡淡的道,“尼姑皮肤能好到哪里去,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大妈了,说到皮肤,我突然想起老婆你的面膜是不是快没了,明天老公到商场给老婆去补货。”
“哪有四五十岁,这尼姑我估计也就二十出头好吧?”程艳茹依然靠在袁国新的胸前,也在那里无聊的捏着指甲,一边把一块指甲边的倒皮咬掉,一边道,“商场里的面膜死贵死贵的,我还是在天猫买吧。”
“现在这种和平年代,又不是没有饭吃,哪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会去当尼姑呢?”袁国新并没有去说我压根就没有去看那个尼姑这样的话,这样的回答太低级,他自然不会去说,如果读者你以后遇到老婆问这样的问题,千万不要去回到我看都没有,第一你的老婆可能不信,第二会陷入你真的没有看?我真的没看这样无趣的话题境界中来。袁国新知道这个问题化解了,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程艳茹的脸蛋,道,“网上的有些东西靠不住,老婆用的东西一定要用好的,你说老公我赚钱用来干嘛呢?不就是给老婆花吗?”
“说不定她真的是没有饭吃才当尼姑的呢?”程艳茹似乎还想纠缠这个问题,说着回头望了袁国新一眼,道,“要不我们收留她,给你当小老婆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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