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竟然冲到了厉爵深的面前。
要去抓住他。
和董兮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厉爵深的洁癖已经好了很多。
平常偶尔和别人碰到，他都能稍稍忍受。
然而施芳然冲过来的时候，他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烦躁，迅猛地一扬手，打开了施芳然。
他下手没控制力道，因而施芳然后退两步，绊到了凳子，顿时摔倒在地。
“兮瑶，你真的忍心吗？”施芳然放声哭喊了起来。
她不顾自己还在地上，竟然爬了过来，想要抱住董兮瑶的腿。
“兮瑶，妈妈养了你那么多年，这些情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吗？你怎么能变得这么狠心？”她几乎是嚎啕大哭，“妈妈知道，就是因为妈妈找回了依琳，所以你怨我恨我，要报复我。可是，你为什么就容不下依琳，你有爸爸妈妈疼爱，依琳她却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她做错了什么，要你们这样对待她？”
董兮瑶……几乎无话可说。
她开始怀疑，施芳然是不是当初车祸真的撞坏了脑子。
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颠三倒四不知廉耻的话？
就连一向懒于和别人争辩的厉爵深，眼中也是一片利刃。
“感情不能用金钱衡量？”他反问施芳然，“我记得刚刚，有人还拿着教育生活清单，要我们来付清的吧。看到医疗费用之后，又开始谈养育之恩。”
“施女士，认识你之前，我还以为蒋依琳就是这世上最无耻的女人。不过你很优秀的刷新了我的认知，你们不愧是一对亲生母女！”
厉爵深面若寒霜，“你要和我们谈金钱，我们和你谈金钱了，你又要谈感情，我们来和你谈感情，你又要讲道理，好，我们就和你讲代理，你又开始撒泼打滚。难道真的是你弱你有理？”
这还是董兮瑶第一次听厉爵深和别人这么长篇大论的……吵架。
从前他对于施芳然这样级别的对手，压根就不屑于出手。
可是今天，大概是施芳然触犯的人是她，他不忍心让她出来和她对质，所以竟然主动承担了这份角色。
施芳然被厉爵深如此森严又凌厉的话语，逼得几乎无言以对。
她呆了半晌，才又落下眼泪，“可是，可是依琳她是无辜的……深少，我听闻说，你小时候，是依琳救了你，你也因此和她成了一对恋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之后又移情别恋？兮瑶，兮瑶你已经把属于依琳的我们占有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占有依琳的男朋友？你就那么喜欢抢依琳的东西吗？”
“我抢她的东西？”董兮瑶险些气笑了，
“当年我有求着你们收养我吗？你也说了，是你们把我当成救赎带回了家。至于爵深，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已经和蒋依琳分手两年！至于为什么分手，我想蒋依琳她怕是不敢和你说实话吧！”
蒋依琳当初为什么和厉爵深分手，虽然厉雪珑一直没有讲过。
但董兮瑶猜得出来，她必然是干下了令厉家不能所接受的底线之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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