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说什么?”
周曦媛拖着行李走上来,一脸的懵,见那两个外国男人的眼神看过来,她还抬手,笑着和那两人打了个招呼,热情道:
“你们好,很高兴来到bl!”
秦予希偏头,看了周曦媛一眼,便是回头,用流利的英语,礼貌的对这俩外国男人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会德语,你们会英语吗?”
另一个男人便用改用了英语,对秦予希说道:
“你好,你涉嫌参与了一起在F国的凶杀案,死者名叫高棋,应F国方面要求,我们现在要扣押你,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一边的周曦媛,不明就里的看着秦予希,问道:
“怎么了予希?发生什么事了?什么凶杀案?”
“我想你们可能搞错了。”
秦予希的脸白了一瞬,用英语说道:
“我从未去过F国,也没有杀过任何人,你们说话做事要讲证据,无缘无故的抓我,我也可以告你们的。”
又来这一招,又来这一招!说她杀了人,又说她杀了人!上辈子就说她杀了人,把她抓起来后,直接做实罪名,关在了M国监狱。
现在在bl又说她杀人,不用想了,肯定是觊觎界山寨宝藏的那些人干的,不然这前后两辈子的手段,为何如此相似?
秦予希止不住的身体颤栗起来,她伸手抓住了周曦媛的手,对周曦媛说道:
“妈,快给子涵打电话,他们说我杀了人,说我杀了高棋。”
周曦媛的脸也在这一瞬间白了,赶紧拿出手机来开机,哆嗦着手指给祁子涵拨电话。
而站在秦予希面前的两个男人,显然一点儿都不想跟秦予希废话,见秦予希不跟他们走,变准备直接动手来抓。
他们没有怜惜弱小这个概念,也不觉得两个大男人,还是公职人员,动手来抓秦予希一个弱质女流,是一件犯法的事情。
对付拒不配合的嫌疑犯,什么样的强硬手段都不稀奇。
到时候秦予希对于他们执法的行为有意见,要投诉什么的,他们就说秦予希现场拒不配合,情绪过激,还袭警之类,多的是借口将秦予希这个女人的罪名给钉死!
结果两人动手的时候,几个同样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站了出来,挡在了秦予希的前面。
其中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便携式摄像机,站在不远的地方,拍摄着这两执法人员的整个执法过程。
挡在秦予希面前的其中一个男人,用英语说道:
“我叫卓云飞,是秦予希女士雇佣的安保公司负责人,我对你们的身份表示怀疑,想看看你们的证件。”
旁边有摄影,卓云飞一直在国外从事的就是这种安保工作,负责保障国内侨胞的人身安全及个人利益,所以他的态度很谦和,要求看看对方的证件,这个理由也非常合理。
他们出任务的时候,经常会遇上一些讲不清楚的细节情况,如果用摄像机全程记录下来,到时候上了法庭,也算对方暴力执法的一项证据了。
Bl的两个外国男人面面相觑,知道硬拿估计是拿不下秦予希的,旁边又有个摄像机在拍,便寻思着改了策略,将手里的证件递给了卓云飞,道:
“这是我们的证件,我们现在怀疑秦予希女士涉嫌谋杀,要带她回去调查。”
“你好,这也是我的证件,你们这个行为是不合法的,秦小姐是华夏公民,事情又是发生在F国,我们有权要求你们提供证据才能进行配合,不能你们说带走就带走,而且她现在身怀有孕,我怀疑她能否在配合的过程中,得到你们的善待。”
卓云飞说着,给这两个外国男人递交了一份驻bl华夏大使馆的授权文件,他的安保公司一直在各个国家行驶权利,与驻各个国家的华夏大使馆都有往来,可直接将侨胞的切身利益,上升到两国矛盾。
这…如果仅仅只是扣押秦予希,在过程中诬陷秦予希暴力抗法,再加上一点点的执法不当,要弄死秦予希其实是很容易的。
将秦予希掌握起来,生死不如,就更容易了。
但如果要把这件事,上升到大使馆,那就不仅仅是扣押一个嫌疑犯的事情了,而是两国的矛盾,轻则,受到大使馆的强烈谴责,重则,引发两国各种问题,这个就不是一个小麻烦,而是一连串的大麻烦。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华夏那边谴责bl执法不当,这的确是一件小事,可是bl高层领导,根本就不想为了一件小事惹麻烦,两个国家的事情哪里有那么的简单?高层领导已经烦透了本国各种大小事情,为了一个秦予希,就要天天被华夏大使馆追着谴责,何必呢?
到时候必然是层层施压,层层问责,到最后,都是上司甩锅下来,轻则开除这俩执法人员,重则这俩执法人员说不定还要坐牢,甚至国家还要赔偿秦予希家人一趣÷阁巨额安抚费用之类。
这俩外国男人一看到卓云飞拿出来的大使馆授权书,立马怂了,不敢再强行带走秦予希,可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事,不做完怎么成?好歹,要把秦予希给带回去走个程序才行。
于是外国男人,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跟卓云飞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也是接了F国那边的要求来扣人,据F国那边说,似乎证据确凿了。
证据确凿?秦予希在卓云飞等人身后,蹙眉听着,什么叫做证据确凿?她这辈子第一次走出国门,F国都没有去过,就说她杀人证据确凿,这些bl男人办案都不经过大脑?
正想着,周曦媛拿着手机过来,对秦予希急忙道:
“接通了,予希,子涵让你接电话。”
秦予希深吸口气,拿过了周曦媛递来的手机,不知怎么的,喉头便是哽咽道:
“子涵,他们说我杀人了,还说证据确凿了。”
“我已经知道了,你别慌。”
祁子涵手里拿着放行审批文件,匆匆往自己的车子方向走,帝都这几日的气温略升了些许,可是他的背后却已是吓得一片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