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兴州城,兴国公府。
“你说什么?不见了?”荣子期诧异地看着带消息来的霍火,“又是那些人吗?”
霍火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三天了,杨家的人把同县都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人。”
荣子期沉吟了片刻,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我们得到消息时,就找了那个小鬼,据说,是在她房间里不见。”霍火把从宏义那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听完叙述,荣子期还是毫无头绪,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那个叫冬花的丫鬟并不弱,有人能在她的眼皮底下把人带走吗?”
“真不好说,也许是中了调虎离山计呢?她现在也是满城找人,我们想帮忙也无从入手。”霍火说着想到什么,“对了,好像在那之前她也失踪过一次,不过很快就出现了,就是因为这样,一开始杨家的人都只以为她是躲起来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荣子期手在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心里的感觉越奇怪,“你把这事告诉霍水,包括她之前失踪过一次的情况,看看他怎么说?”
“也是,那家伙脑袋好使。我这就去。”
看着霍火消失在窗外,荣子期来到柜子边上拿下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未开刃的刀具,还有一条纸条,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猪头,还有箭头标记,另一端写着“荣胖子”。
……
俞州,庆县,四海商行分行后的一处小别院。
“我才离开几天,他们竟然就把小丫头弄丢了。气死我了。”七爷暴跳如雷地叫嚷着。
而同一屋内的另一个男子,却是所定神闲地喝着茶。
七爷蹦跶了几下见男子依然没有反应,凑到他跟前,阴着脸说道:“四哥,小丫头不见了。”
“恩。我知道。”男子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知道?你知道还坐在这跟没事人一样?”七爷不爽地骂道。
男子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想办法救她啊!”七爷理所当然道。
“救?去哪救?”男子反问。
“当然是找那帮老东西了。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男子听了勾起了唇角。又拿起了茶杯,还未喝就被七爷夺去。
“四哥真的不担心?”
“有你照顾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男子淡淡地说道,然后从僵住的七爷手上拿回茶杯,拔开茶叶又抿了一口。
七爷敛去了一开始的满脸担忧。手中的玉球又转了起来,“四哥怎么就这么确定?”
男子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说道,“快点把人送回去,我可以当什么也没生过。”
“切。”七爷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别扮好父亲了,你重来都不是有心的人。小丫头不过是被你当成自己的弱点扔出来的诱饵,你在告诉所有想跟你合作,和不放心你的人,你是有弱点的。你是可以被控制和利用的。可事实上,你重来没在乎过。”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男子说出了与刚才七爷相同的问句,用的却是陈述的口气。
七爷俯下身直视着男子道:“因为我早就看透你了。”
“那你更没有必要把她藏起来。”男子语气依然平淡。
七爷站直了身子,手中的玉球轻轻转动,一派轻松的口气,“我是可怜我这小侄女,救她出苦海。”
“三天。”男子盯着七爷说道,说完,男子便起身离开。
七爷冲着男子的背影叫嚣着,“哼。我就不送回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三天后,她没回家,你回家。”留下这话。男子便完全消失在外面的大雪之中。
七爷对着身边的仆人问道:“我是被吓大的吗?”
仆人笑着躬身,“七爷威武霸气,怎么会是吓大的呢!”
“那是。”
这时,外头又进来了一个人,匆匆将手中的小竹筒送上。
七爷将玉球扔给仆人接过竹筒,漫不经心地打开里面的纸条一看。脸煞时拉了下来。
送信的人等半天没听到说是否要回信,抬头一看,就见七爷苦着脸转头对仆人说道:“你说,我现在去给四哥道歉,还来得及吗?”
……
时间回到一天前,也就是林芷琪莫名失踪的第二天傍晚。
“二小姐,人走了。”双桃轻声说道。
林芷琪这才眯着睁开了眼,从炕上翻了下来,小跑到门边,从缝隙往外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确定了什么,才跑回炕边。
“准备准备,那个人去请大夫了,把剩下的那个人骗进来后,你就躲在门边,等他走进来一些再打他。然后我援助。”说着,林芷琪从被子里翻出了一根木棍。这是昨天,她醒来后趁看守的人没注意,用蛮力把一张椅子给拆了的零件。就藏在被子里,而她醒了后一直装病,也就没人翻被子了。
双桃拿好木棍就按要求站在门的一侧。
林芷琪回到炕上,盖好被子,就开始扯着喉咙喊了起来,没办法,让双桃喊,她还真做不到。
“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了?快来人啊!二小姐抽风啦!”
喊完,林芷琪自己愣了一下,应该喊抽筋才对啊!她立刻看了一眼门边的双桃。
双桃正看了下门缝外,回头点了点头,表示那人过来了。
林芷琪当即开始在床上表演抽筋(风)的症状。
那人应该也从门缝看了一眼,然后才打开了门。
也许是双桃的存在感让人总是忽略了她,也可能是担心林芷琪的情况,那人并没留意到双桃为什么不在炕边,一进门就直奔炕边。
那人刚绕过桌子,双桃就一棍挥了下去。
这动静那人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到,头一避,棍子落在了他的肩上,随即他便转身来抓双桃。只一下就抢走了双桃手中的椅子腿。
林芷琪在双桃挥棍的时候就停止抽风,抓紧手中的棍了,一掀被子就下了炕,双棍合一的对着那人回转的后脑勺招呼上去。
“砰。”的一声,两根椅子腿竟然一起断了。屋中三人瞬间都停止了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