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虹桥国际机场,徐赫赫穿着一袭黑色短款皮衣,紫罗兰的丝质围巾松松垮垮的围在如天鹅般线条优美的颈间,紧身牛仔裤配上高跟马丁靴,一出现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机线。郝连菲错愕的摘下遮住大半个脸的墨镜,迎上前去。
“你这身打扮祁澈同意吗?”她好像记得赫赫所有衣服都是祁澈一手包办,誓要把她打扮成标准的已婚贵妇,重点是在‘已婚’,现在看着怎么有点像单身女郎。
徐赫赫摘下脸上的墨镜上前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顺手把拖在地上的行李车让她帮忙推一下。
“你带这么多行李干嘛?不会是要长住吧?”行李车上两大箱行李吓了她一跳,当时她回上海也没带这么多行李,一点不像出差的。
“难道跟祁澈吵架了?”
徐赫赫打了个响指点头说;“让你猜对了!”
“祁澈没发疯?”祁澈是典型的妻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把赫赫绑在身边,他要愿意才有鬼。
“不说他,我们先去你家。”
郝连菲脚步蓦然顿住,她都没住自己家怎么去?“我住在朋友家里,他家很大关键是环境好空气优,跟北京的雾霾觉得不同。”
不知她带人回去住顾沧海会不会摆脸色,如果他敢摆脸色她就搬走。
“好啊!”徐赫赫讨厌死北京的雾霾了,感觉皮肤都变差了。
两人推着行李车往前走,正好跟国际航班通道的一群人迎面走来,郝连菲看着被围在人群中的娜娜,微微皱眉,洪小玲和韩蕊还真的来接机了。
三人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仿佛没看到般径自推着车离开,擦肩而过时郝连菲清楚的看到娜娜眼中的怨恨,忽然背脊冒出一层冷汗。
徐赫赫也看到了,韩蕊跟郝连娜她也认识,以前配大嫂看过她们的音乐会。
“菲菲你认识她们吗?”眼神好奇怪。
“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她闺蜜。”
“……”看来姐妹间的关系不如外人。
郝连菲出门后顾沧海直接去了画室,亨利不死心的跟上去,惹来一个嫌弃的冷眼。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克里把你扔出去。”
“顾,你这么不欢迎我让我很伤心,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亨利还真的是被伤到了,从来没想过顾沧海居然这么嫌弃他,那么多年的铁哥们不抵一个女人,中国话说的真好,红颜祸水。
“她就是梧桐树少女吧?对不对?”
梧桐树少女这副油画式顾沧海的成名作,也是他唯一一副人物画,之后怎么画都找不到梧桐树少女的感觉,最后干脆放弃坚决不画人物画。
趁着顾沧海沉思的机会亨利从门缝中挤进画室,一进门被一张大幅的画惊的差点下巴掉下来,朝霞中安静甜睡的女子,色彩美好的简直惊为天人。
“顾,这画太美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果然伟大。”亨利连声音都在颤抖,从小处在艺术氛围中他知道这样一幅画是可遇不可求的。
“顾,你这幅画画了多长时间?”
顾沧海背靠在门上深情凝望着装裱精美的油画,眼中的宠溺让人沉溺。
“十个小时。”装裱是他自己动手,反而还用了一个月时间。
“这不可能。”亨利大声反驳,一步一步走到画前,细细的观察着,那神情就像在看自己的心中的女神,带着狂热和崇拜,“这样的一幅画这么短的时间绝对不可能。”
顾沧海耸耸肩,无奈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画这副画的时候全神贯注的感觉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这也许就是许多人求的最难的境界,后来我试了很多次都达不到理想的效果。”
“那些画呢?”
“当然是处理了。”
亨利一脸惋惜,他要是早来一步就可以抢走了。
“顾,有了这幅画绝对会轰动国际,你一定可以在明年春天的艺术展打败你大师兄。”
“我不打算用这副参加。”
“你现在要跟安琪拉退婚,形势对你很不利,不用这幅画你很容易一败涂地。”对于冉冉升起的天才画家来说,因为形势所逼被迫坠落神坛这后果简直不可想象。历史上有多少天才埋没在尘埃中,一生郁郁不得志,最后不是自杀就是被逼疯。
亨利想到这里心一下子冷的透心凉,其实他这次来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劝顾沧海不要退婚,毕竟安琪拉也十分优秀,是很多法国男人的梦中情人,对顾沧海有十分痴心,两人几乎从小就认识,简直是金童玉女。关键是安琪拉家族势力庞大,就是皮诺家族也不敢小觑,特别是她父亲费尔南德斯先生,是成名已久的大师,一旦因为退婚反目成仇,结果不敢想象。
所以他对那个让顾沧海退婚的女人十分厌恶,见面之后暗中观察了一下,发现又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现在见到了这副画,他忽然能理解顾沧海为什么坚决要退婚了。
顾沧海坚定的摇摇头,他心中的画舍不得给别人观赏。
出机场的半路上郝连菲接到苏云晓的电话,干脆在电话里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把昨天晚上没来及说的话说清楚,最后反而是苏云晓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敢再顾沧海的威胁下让菲菲在她的公司上班,实在太可怕了!
虽然有点半途而废,但她宁愿如此。
“今天晚上酒会的服装首饰顾云海已经派人送来了,你来取一下吧!”
“知道了!”手上方向盘一打,换了方向朝苏氏开去。
徐赫赫坐在副驾驶一脸兴味的说;“又是一个追求者?”
“是顾云海,一个不慎上了他的当,要当他的女伴。”郝连菲绷着脸不情愿的说。
“兄弟俩个抢一个女人,万一处理不好,舆论压力会很大,很容易变成桃色新闻。”徐赫赫担忧的说;“特别豪门规矩多,你原本身份匹配,万一搭上一个顾云海就不好说了,听祁澈说他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