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一场政治交易。
方莫保证刘璋儿子的安全,顺便将他培养成才,同时让他学会领兵之类的。
毕竟身为幽州太守,虽然并没有节制每个郡的权利,但刘焉还是很清楚右北平发生了什么的。
对于他来说,这交易值得。
而他所需要付出的,就是按照真实的一切,将刘备给记录到宗室册录之上。
很简单。
超乎寻常的简单。
毕竟那位王爷虽然留下来的子嗣众多,却大多都记录了下来,往上随便翻翻就能找到了。
这年头,不是后来。
在这个时代里面,普通百姓想要出门都难的很,基本就被圈定了一定的范围。
谁要是出去,就会挨打。
这就是封建时代的愚民政策了。
所以,会有很多的货郎,也就是一些跟里长乡老之类有那么一丁点关系的人,不能太多,太多会安排一定的职位,也不能真的牵连不到,否则人家凭什么安排?
而这些人,拿着各种货物,去挨家挨户的兜售自己手中的东西,如果看到了好看的小姐,跟对方讲述一番自己的见识,基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当了小寡妇或者小姐的房客……
过的那叫一个滋味充足。
所以这年头能够出去的人不多,加上刘备他爹是个官,想要查的话就更加简单了,简直比一地的百姓还要好查的多。
因此,加个名字什么的,真的不叫什么。
只要是真的,他就可以加上去。
至于假的?
那他肯定不会做这个交易。
之前,刘焉就调查过了,否则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答应下来。
而方莫做的交易,则是要亏不少了。
他要告诉刘备,将刘璋寄托下来,不能让这祖宗死了,还要让他学到一点的本事,否则刘焉就会要以往的钱。
不过,这是值得的。
历史告诉方莫,这刘璋早晚会成为益州的诸侯,如果能够现在就打好关系,那对未来可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到时候,刘备身为汉室宗亲,也完全可以过去劝降之类的。
“嘶,我怎么想那么遥远?”
方莫望着前方马上刘璋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
想太多了。
真的是想太多。
现在刘备能不能保住这渔阳都还不见得呢,说不定灵帝一时心血来潮,让他去其他地方当郡守,那之前的一切,基本就算是完了。
他,照样还要一点一滴的聚集自己的能量。
除非就在附近的州郡,然后刘备就可以在天下大乱的时候,直接入主渔阳,谁都不会反应,尤其是得到了好处的人。
当然。
方莫不觉得有人会来这里。
现在的渔阳,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一个大坑。
不会有人想来的。
那些世家的人,就算是要选择一个好地方,也绝对不会选择渔阳,除非脑子有病。
渔阳看起来好像很强悍,可也要知道,这里到底欠了多少钱。
绝对是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数字,谁过来,就要扛起那种欠款,还要想办法安抚百姓,一个不好,就容易让这里彻底的造反。
方莫为什么要走钢丝?
就是要让其他人觉得,这里不好过,谁要是来的话,就先试试看,能不能顶得住压力。
方莫顶得住啊。
他有着来自于后世的经商经验,哪怕自己不会,照样也可以传授给其他人。
再者来说,这年头有关系,有兵马,再加上一部分游侠和流氓的帮助,想要做生意简直不要太简单。
赚钱也就成了一个更加简单的事情。
可其他官员来了,首先要面对的便是张家,他们能不能压制下去。
还有就是其他的商人,由于他们不是军队出身,再加上手里没有什么兵权,说不定路上就被杀了。
就算是无数人心酸期盼,方莫也会找人在路上将其截杀。
在现在这个时间,真的是一点问题都不能出。
除非,像是公孙瓒那样的,那是真的无解,可他距离来到,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再说了,对方的目标,一直都是校尉将军,而不是一个小小的郡守。
这对于刘备来说,就多了几分的生存空间。
方莫计算这一切,真的是耗尽了心力,他都在想,要是能够去辽东多好啊,中原的人根本就看不上,而且也根本过不去,要是在那里发展势力,简直再好不过。
可惜,太过偏远了。
再加上公孙家在那里几乎可以说是控制着整个地盘,谁要是过去,就得先试试能不能压住他。
方莫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真的。
对方经营了几代,他随随便便就可以压下去?
毕竟那地方不比渔阳,渔阳的张家,就算是强,也是有一定的限度,公孙家那是一种蛮横的扩张,没有对手的扩张,谁想要将对方拿下,都得吃点苦头。
而且还不见得有人能够看得上。
也正因此,辽东看起来很好,却不适合刘备。
最适合的,就是现在刚刚建设起来的渔阳了。
……
城外。
刘备站在那里伸长了脑袋等待着。
方莫的书信里说了,要让他对刘璋好一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来了,不过此时,他在等待的时候,就想问问了:“奉孝,你可知道,为何四弟要我对那刘璋好一些,难道说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终于到我上场了!
郭嘉捋了捋袖子,自信无比的站了出来,可刚想开口,就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车队,下一刻刘备就跑了出去。
剩下来的他,满脸呆滞。
他已经分析出来了啊。
不外乎,就是想要借助刘焉的势力,然后为了未来布局。
刘焉的影响力,那是超级之大的,真的要想将自己的儿子拱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
这要是未来的布局,那是妥妥的。
几乎可以肯定,到时候对方的地盘,就会被自己等人拿下来了……嗯,他这是基于方莫随口经常说的要造反,没有这个前提,他想不到。
当然。
他肯定想不到的是,对方会是一个州牧。
眼下的汉庭,可没有要重启州牧制的意思,只要皇帝不傻,也根本不会做这样扩大地方势力的事情。
权利这东西,如同水一般,易放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