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面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八?一?w?w?w?.?8?1?z?w?.
我们岸上的三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下面的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下面到底怎么了?你们两个要不要下去看看?”老村长满面惊恐的问道。
我听了他这话很想骂他,看到这样的场景让我俩下水,这不是让我俩去涉险吗?
孙佛爷之所以让我俩先离开,估计是已经提前知道了那下面要生什么。我俩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下去往枪口上撞。
黑子也很生气,张口就要爆粗口,被我急忙伸手捂住了嘴。
我在他耳边低声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咱们别理他就是了。”
见黑子恨恨的点了点头,我才将手拿开。
如此又等了一会,水面下面忽然出现好几团黑影,而升起来的血也越来越多。
很快,一人赤着上身破水而出,露出脑袋后大喊了几声,挣扎着游到了岸上。
我定睛一看,现上来的是那些青壮中的一员,他的一只眼睛血肉模糊,但身上出现了抓痕,看起来好像是受到了什么野兽的袭击一样。
他似乎非常痛苦,即使出了水面,也没能游到岸边,只在水中不停的扑腾着身体。
我正要招呼黑子上前去帮忙,却见又有几个人从水下冒了出来。
相对比较,后面出来的这几个人状况要稍微好一些,但是他们也都挂了彩,身上都带着抓伤,伤口向外翻着,不停的流着血,令人触目惊心。
几个青壮相互帮助着游到了岸边,费尽了力气才爬了上来。
老村长拄着拐杖急急忙忙凑过去询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那几名青壮上气不接下气的用方言不知道回答了些什么。
我和黑子听不懂他们的对话,急得抓耳挠腮,满心期待孙佛爷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没多久,又有几名青壮出来了,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但也有个别人的身体丝毫未受损,应该是比较幸运的。
“不行,我要下去找孙佛爷。”黑子说着,就要往河里面冲,被我拼力拦了下来。
这时,越来越多的人从水下出来,一个个惊慌失措的往岸上游,好像在躲避什么东西的追击一样。
待那些青壮一个不少的都出现之后,孙佛爷依然未露面,而河面也开始逐渐恢复原貌,就连那些血水也已经被冲刷得散开。
这一次,就连我也呆不住了,和黑子商量着要不要下去找孙佛爷。
就在我俩的意见达成一致,正准备脱衣下水的时候,孙佛爷出来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伤。
他艰难的游到河岸边,双臂撑着河边的一块石头,拼尽了力气撑出来上半个身子,但却无法整体上来。
我和黑子连忙冲过去,一左一右的将孙佛爷拉到岸上。
还没等松出一口气,我俩惊愕的看到孙佛爷的一条腿上出现一条近乎二十公分长的血口子,血糊糊的皮肉向外翻着,里面不停有血流出来。
“孙佛爷,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也会受伤?”黑子几乎是带着哭腔问出了这句话。
孙佛爷脸色有些苍白,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却因为伤口实在太痛,五官挤在了一起,那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这边事情结束了,咱们回去再说。
老村长组织那些没受伤的人,包括我和黑子,带着无法赶路的伤者,开始往村庄方向回。
现在他们这些人最需要的就是处理伤口,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越不利。
孙佛爷告诉我和黑子,他的伤虽然看起来挺重,但没有伤到动脉,咬咬牙应该可以撑着身体回到村子里,没有太大的问题。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和黑子还是不放心,坚决的一左一右搀扶着他。
回村的这一段路我们走得非常艰难,也走得非常漫长。
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会爆出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和气力。
终于,在天亮时分,我们一大群人终于回到了村子里。
村子里有人略微懂点中医,村里的女人们做事非常细致,在全村人的帮助下,所有的伤者都脱离了危险,但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养伤。
伤者的家属们见到自己男人受伤,都冲去找老村长闹事,尤其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人的家属,闹得最凶。
这些人把所有的罪过都算在了我们的头上,好在老村长还算明事理,加上那些青壮们也一直在给我们说好话,这件事在闹腾了好几天之后,才算是彻底的平息了下来。
那些青壮们大多带着伤来看望孙佛爷,时不时还会带来些好吃的东西,对孙佛爷敬畏有加。
这让我和黑子对于我们离开后那群葬洞内生的事情更加好奇,每天缠着孙佛爷让他告诉我们那里面后来究竟生了什么。
孙佛爷故作神秘的避而不答,直到他养好伤,带着我和黑子告别那个村庄开始返程之后,才道出了实情。
原来,那座群葬洞本不该有什么危险,这一点对于仔细探查过那里面的我和黑子非常清楚。
可是,土生棺里的人是不被允许进入祖坟的,一旦进入,就相当于犯了最大的禁忌,必然会出现极大的阻挠。
那股怨念对所有场面的尸骨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或许可以理解成怨念是一股磁场,而这个磁场使那些尸骨都有了反应,最终导致了大面积的诈尸。
诈尸而起的那些尸体可不管来的人究竟是谁,又是什么目的,见到活人就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拉扯撕咬。
为了把土生棺放到选好的位置,孙佛爷他们在里面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身上也都挂了彩……
我清晰的记得,那时我待孙佛爷讲完整个事件的过程之后,还问过他,究竟在什么情况下,群葬地里会出现大面积的诈尸。
孙佛爷解释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咱们遇到的这一种,而第二种可能,则是进入的人拥有与那些尸骨相同的血脉,彼此产生了影响,最终才会导致大面积诈尸情况的出现。前者是怨念,后者是兴奋。”
我的回忆到这里结束,在沈大力关切的询问中,我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之中。
听着挠棺材板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的立刻警觉了起来。
我们这些人都是活的,不可能出现怨念影响亡者尸骨的事情。
在心中短暂的分析之后,我惊讶的意识到,我们这些人中,肯定有某个人和这些棺材内的死者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