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此时正好是背对着那片草丛,并没有注意到那片草丛,正蹲在那里撅着大屁股,卯足力气要将周阿公扶正。?八 一中?文网? w?w?w?.?8?1?z?w?.?c?om
我大喊一声:“胖子抓住了!”然后松开周阿公,快向前冲出一大步,张开手臂用身体挡在刘胖子的身前。
那只忽然伸出来的手度很快,在我刚刚站稳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抓住了我的衣服,就要将我拽进去。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只是被拽得向前迈出一步,紧接着那只手竟然好像是触电了一样,迅的松开我,缩了回去。
我惊疑不定的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没明白刚才那只手明明已经抓住了我,为什么又忽然松开,难不成躲在草丛后面那怪物觉得我不够美味?
刘胖子这时已经将周阿公拽了上来,听周阿公说过之后才知道刚刚究竟生了什么,惊得一阵阵后怕。
“五哥,你……你又救了我,我……我要给你生猴子。”刘胖子这种时候还能开出这么恶俗的玩笑,我真是服了他了。
我没好气的说:“你最多只能生出来猪。”
正在这时,忽然有拍手声从对岸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无比的清晰。
我们都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忙扭头向对岸望去,居然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黑袍人站在那边,正用一双阴冷的目光注视着我们这边。
他缓缓放下双手,停止鼓掌,随后抬起右手环食指和拇指在口中吹响口哨。
哨声非常响亮,在夜空中回荡。
几秒之后,草丛一阵乱动,下方的河水也跟着骚动了起来。紧接着,两只水鬼分别自草丛与河水中出现,快的跑到那个黑袍人的左右。
刘胖子看着对岸,撇着嘴调侃道:“喂,对面那家伙,你玩cosplay呢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幅打扮,是不是太lo了点。”
那人没有搭理刘胖子,最后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看得我浑身凉,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你们是谁?”黑袍人声音略带沙哑,字句音都不是很标准,听起来就像是鸭子学会了人语一样,又难听又别扭。
刘胖子恼火的反问:“你又是谁?你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当然是这位周老爷子的地盘。你居然敢得罪他,你死定了你知道吗?”
黑袍人不屑的冷笑一声,猛的抬起黑袍下面的一只手,紧接着就有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惊得我急忙将刘胖子向我这边拉了一下。
那被黑袍人甩飞出来的东西飞到我们附近之后,忽然“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化成带有淡香味的青烟。
周阿公急道:“不要闻,是傀儡降!”
据我所知,诚实降是降头术中比较难的一种,只有非常高深的降头师才会使用,并且只能用于实力远低于他自己的降头师或者普通人。
降头师在下降头的时候,必须要知道被施术者的生辰八字和名字,或者拥有被施术者的毛或者指甲等物。而对于从未打过交道的陌生人,降头师就需要先使用类似于催眠术一样的傀儡降,使被施术者陷入昏迷状态,并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将自己所有的信息透露出来,将自己的毛与指甲主动贡献出去。
降头术这种活跃在南洋的邪术,与我国那几乎失传的降术有着很大的区别,因为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害人。
降头师所做的,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杀人的买卖。
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居然出现了降头师,这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小海出现那样状况的原因,但却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为了躲避“傀儡降”,我们三人急忙向后退,但却还是退得晚了,只几秒的工夫,周阿公和刘胖子先后昏倒在了地上。让我和对面黑袍人都疑惑不解的是,我居然一丁点的异样都没有。
我意识到,先前那水鬼抓到我却缩回,以及这次没有中傀儡降,一定都不是巧合。
难道,这又和我中过的“心猿”有关?
“你是道门弟子?”黑袍人惊疑不定的开始对我的身份进行胡乱猜测。
我没有傻到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皱眉盯着他,心中不断思考着对付他的办法。
他看不出我的深浅,似乎有所忌惮,竟然指挥着两只水鬼跳回河里,转身就走。
我本能的就想开口喊住他,但后来还是忍住了。这种情况下,凭我自己根本就无法对付这么一个降头师,他要走,自然就让他走,我甚至期盼着他走得越快越好。
听到那黑袍人的脚步声离开得足够远之后,我才急忙回身去唤刘胖子和周阿公,但他俩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根本就醒不过来。
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忙脱下上衣系住袖口,去河里兜了一些水回来,泼在他俩的身上。
两人被凉水泼身之后,都是“啊”的喊了一声,坐了起来,然后剧烈的咳嗽,在吐出一口浓痰之后,终于是恢复了意识。
在得知那降头师已经离去之后,两人都是长出一口气。
周阿公疑惑的看着我,皱眉问:“小五子,你怎么会没事,我们昏倒之后又生了什么事?”
我将刚刚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同时还将我的心脏上生出过猴脸这件事情告诉了他,希望凭他的见识能够帮我分析出原因。
只是,周阿公也从未听说过这样诡异的事情。若不是我给他看我左胸口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他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事情到此,我们算是找到了小海出现那样状况的原因:他中了降头术。
我很不理解,究竟有什么人会花钱找一个降头师对一个孩子下此毒手,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对于降头术,我所知甚少,但是我想到了一个人,觉得他应该可以利用他的资源帮忙处理这件事。
这件事如果能够解决,周阿公就相当于是欠我们一个人情,自然会知不无言,言无不尽,毕竟只是问他南昌那边有没有古墓而已,对他造不成任何损失。
于是,在回到车里之后,我将车门反锁,在车里拨通了崔先生的电话。
在云南那一次,他不是找来了一个叫做谭生的降术高手吗,我希望崔先生能联系到谭生,让他帮助我们解决这里的难题。
崔先生知道我此行的目的,自然全力配合,在电话里满口答应,让我们先不要着急,他立刻就安排。
挂断电话之后,我长长松出一口气,扭头望向窗外的黑暗,却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拍在前挡风玻璃上一样。
我忙扭头向前看,惊讶的看到,在前挡风玻璃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