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羌人很是彪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不在少数。好在,这两人被劝住了。
半夏松了口气,冯程远却越发紧张起来,连灌了自己几杯酒,才鼓起勇气道:“半夏,我错了,你与我回去吧。以后你想出诊就出诊,我再也不阻止你了。”
“嗯?”半夏诧异地挑眉:“你能接受了?”
冯程远苦笑着摇摇头:“我还是会不舒服,但是半夏,这是你的事业,我应该尊重你。”
“是什么让你开窍了。”
“砚台。”
“砚台?他说什么了?”
冯程远呐呐半天才小声道:“他说我胆肥了,居然敢向你提要求了。”
半夏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她几乎能想像砚台眼睛大睁震惊的模样。冯程远很委屈:“半夏,你要打打罚都随你,可你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呢。”
他当时几乎以为天塌了:“这天下之大,归云堡又四海扎根,却要我去哪里寻你。”
“那你现在不是找着了吗?”
“是皇上透的信。”
“那你就这样放下一切来了?”说不感动是假的,权利对于男人来说总是至高无尚的,他是北辰的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下一切到若羌来寻她,怎可能无动于衷。
若是情场高手,此时定要说出各种动人的词句,什么为了你抛下一切都不可惜之类的。
可冯程远哪有这根筯,腼腆地笑笑后和盘托出:“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去请假的时候,皇上给我派了来提亲的差事。半夏,跟我回家吧。”
作为一个书呆,冯程远于男女相处之道上很是手生。便他追她的时候也曾绞尽脑汁地学了许多情话,虽然说得很生硬,但在有情人眼中。这点缺陷完全不算回事儿,所以半夏都觉甚是动听。
可这些情话再动听,也不及此时的一句:跟我回家吧。
很平淡的话,却满是深情与期许。半夏彷徨了许久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原来她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
凤祁渊着人送来的聘礼极其丰厚,看得俞飞雪跟白冀欣慰不已。她们并不贪图闺女的聘礼,可聘礼却最能反应一个男人是否真心。
大概是知道归云堡有钱,所以送来的多是稀罕物件。
白翎看着足有一人高的红珊瑚树啧啧有声:“这东西运到南漠来也不嫌麻烦,直接换成银票多直接啊,太不会过日子了。”
冯程远:……
他拱了拱手:“白将军,大祭司,聘礼已经送到。贵府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来。”
白冀道:“广济距南漠太远,三书六礼等我们一家北上再过,介时寻一良辰吉日再完婚便是。”
冯程远一愣:“白将军和大祭司也要北上?“
“这是自然,翎儿的婚事当父母的岂有不到场之礼。”俞飞雪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再说了本祭司的徒弟和徒孙都被你们北辰人拐走了,本祭司总得去你们家里瞧瞧究竟吧。”
白翎跟半夏大喜:“真的吗?娘”
“真的吗?师祖,你们要一起去北辰,什么时候出发?”
“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半夏和冯程远对视一眼,越发开心。只是这流淌在小情侣间的幸福却着实看得人眼疼,俞飞雪翻了个白眼,这些个闺女她是管不了了。
果然女大不中留哇。
俞飞鹤跟苏日娜都已经死了,祭祀殿的长老们对于若羌如今蒸蒸日上的日子相当满意,自然不会想要换个祭司。于是他们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走了,若羌会政变,很是放心地交待了一番,便与冯程远一行人踏上了归程。
倒是长老们担心两人就此一去不回,十里相送,很是表达了一下他们的不舍之情。
路过且墨的时候一行人逗留了一天,走的时候,带上了连翘。
萧揽月当着众人的面没说什么,对着白翎的时候却很是长吁短叹了一番。小师妹出嫁,他这个大师兄居然不能去送嫁。
白翎拍着他的肩:“大师兄,你肩负着整个南漠的安危呢,我们都会记着你的付出的。”
“哼,真记得的话,就送我几张人皮面具吧。”
“这个好说,师兄喜欢什么样的,尽管开口。”
萧揽月凑近她耳边:“要我跟苏墨珏的脸。“
白翎惊着了:“大师兄,你要苏墨珏的人皮面具做甚?“
“送人啊,天天当皇帝太辛苦了,总要休休假。有了这个,我们就对时不时地出宫溜溜了。“
“大师兄这想法挺好,但你为苏墨珏想得会不会太多了点儿?还有,你不会打算与他同游吧?”
“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武功又高,与他同游有什么不好?”
白翎觉得自己知道了一桩不得了的大秘密。联想到那封厚厚的书信,她不禁很是怀疑,她大师兄这些年不近女色,难不成不是因为沉迷剑道,而是性别不对吗?
可是苏墨珏那狐狸有什么好的?满肚子都是心眼,自家师兄却是如此单纯,万一被骗了怎么办?白翎很是惆怅,可这事儿,它不好劝啊。
大师兄还什么都没意识到呢,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跟苏墨珏玩儿而已。
她若是不小心捅破了这层纸,万一师兄直接弯了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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