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摸了摸宋非亦的脸色,上面冰冷,她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后按照常理,将破庙里堆着的一些干柴收到一起,燃起一个火堆,将破庙里面的温度升高。
不知是宋非亦的抵抗力顽强,还是说火堆真真的起到了效果。
宋非亦的睫毛眨了眨,不一会,宋非亦便醒来了。
文锦看着他快醒来时,本来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立刻移开,尴尬的漂浮不定得望向其他地方。
宋非亦也对昨晚的事有些不自在,他道歉道:“昨晚看你在发高烧,其他方法都没有什么效果,实属情况紧急,才这样的,如果有所冒犯,还请你不要见怪!”
文锦蚊子般的声音说了个恩字,两人
再一次的沉默。
宋非亦打破沉默道:“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文锦这才将目光重新聚焦在宋非亦的脸上,担心道:“万事小心!”
宋非亦点了点头,朝着破庙外面离开。
宋非亦本身这张脸换了后就不出众,丢在人群里都找不到的情形。
他走在街上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他对此也比比较满意。
他正愁找不到地方问现在的情况的时候,他看见一群人围在告示板的旁边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
他凑近扒开人群就见到告示板上写着长篇大论,不过里面几个字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君主隐退,传位于五储君,三储君薨逝,大储君解除终禁,赐封地淮阳,三日后离宫。二储君关在天牢致死。
另外一则上则是写着墨国太子朝拜与文锦公主一见钟情,将文锦公主和亲于墨国太子以结秦晋之好。半月后离宫,除重刑犯之外,大赦天下。
围观的众人纷纷叫好,他们并不在乎当政者是谁,他们在乎的仅仅只有谁能让他们获利。
宋非亦瞳孔皱缩,心中疑团云云,对君主隐退他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君主身体已经到了强弩之弓,且五储君也不是一个孝顺的人,否则也不会有宫变之事。
只是三储君到底薨逝没有,这就不一定了,他记得三储君是跟自己一起跳下悬崖的,可是没有在一个地方醒来,要不他就是被水流冲远了,要不就是可能真的被抓住了。
再者文锦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哪里又来了一个文锦公主,这中间的猫腻到底是怎么样的。
宋非亦带着这些疑惑,回到了破庙,她也不急着回宫,在不知五储君对宫中掌控多少的情况下回宫,那就是死路一条,他可以冒险,但是不能带着李笙冒险,可是他忘记了他还有一个被五储君请到宫中去的夫人。
文锦见着他满脸忧愁的回来,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可打听到了什么?”
宋非亦看了看她,不知该不该说,她瞧着文锦的情况,感觉说了也没什么意思,不说的话,瞒着他也不好。
他挣扎的看着文锦,问道:“你这两天有没有想起什么?”
文锦迟疑了一秒,摇了摇头。
宋非亦巴不得她想不起来,不然自己该怎么面对她,文琴的事……的确跟她脱不了关系。
宋非亦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下去,对着文锦扯了扯嘴角道:“没什么。”
还好的是宋非亦在回来的路上抓住了几只兔子,可以让他们饱饱口腹之欲。
宋非亦问道:“你可会烤兔子?”
文锦摇了摇头。
宋非亦正在给兔子脱毛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文锦迷惑的表情。
心中想到常在边关的人不会烤兔子?有点不可相信,当初他也有几个跟李笙在同一个军队的朋友,当时听他们说李笙经常带他们出去野外烤兔子打牙祭。
失忆难道会将本能都忘记了吗?宋非亦有些不信。
宋非亦突然将手中穿兔子的木棒,朝着文锦那边扔过去。
文锦瞬间吓得脸色苍白,木棒擦着她的耳边滑过去,浑身僵硬不能动。
宋非亦的怀疑更重,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文锦的确被吓到了,愣愣的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事!”
宋非亦这才继续烤着,垂下来的眼睑遮住了他的幽深的神情。
从远处传来了几个吵吵闹闹的声音,宋非亦他们转过头,就看见那几人就像是熟悉自己家里一样,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就走了进来。
里面其中有一个独眼龙的人扛着一个重物,从那个形状看上去好似有一些像人。宋非亦对他们便多了一丝警惕。
两者楚河汉界,分隔特别明显,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那个口袋里发出了一个声音,文锦惊讶着指着那个口袋大喊一声:“你们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好像一个人。”
那几人眼神瞬间凶狠起来,齐齐的转过头来盯着宋非亦两人。
宋非亦抬头看了一眼文锦解道:“小孩子,不懂事!”
那几人转过头去。
文锦拉了拉宋非亦的袖口,低声说道:“可是那明明就是一个人啊!”
“闭嘴!”宋非亦招呼文锦。他已经感觉到了他们身上传出来的杀气。
宋非亦一手拽着文锦就想离开,还没有踏出破庙的门,身后就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宋非亦转身便于那人对接一招,令宋非亦有些诧异的是他知道对面几人怕是不好惹,因为他们走路的时候,地上完全没有声音,可见他们的内力已经可以支持到他们悬空前进,可是并没有想到会高出这么长一截。
从他们的音容面貌来说都不太像锦朝的人,却有着像墨朝的人,因为墨朝的人大多皮肤会更加白皙一些,就算是常年在太阳下面晒着,可还是会比其他人白皙些。
在那边守着布袋的人眼见同伴不敌,便将那个袋子留在那里,上前帮忙。
宋非亦问道:“素不相识,何苦下此杀手?”
那人回答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宋非亦一个人敌对两人本就困难,目前还带着什么都不会的文锦,就越发难以施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