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侧主拉着李笙,不让她说话,回怼道:“贵主与我等说话,难道不嫌拉低了档次吗?”
荣贵主像是没听太明白一样,说道:“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本贵主只是善意的提醒,毕竟……”眼神在李笙身上瞄了瞄,意味很是明显,不受宠的公主没有任何的作用。
慧侧主讥讽的明面上答谢道:“那就谢谢姐姐了。”却丝毫不受影响的和李笙攀谈起来。
怼的容贵主不上不下的。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眼又笑得娇媚了起来。
眼中带着看好戏的情形,对着慧侧主说道:“这等场合我本不该提及,可是有的事怕妹妹一直蒙在鼓里呢,想来妹妹可是好久没见过小将军了吧,不知近来可好?”
慧侧主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涉及自己胞弟,再不愿搭话也还是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荣贵主装作吃惊的说道:“还以为妹妹心这么大呢,你爹娘都在押回都城的路上,小将军已经在天牢呆着了,这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这里吃酒喝茶,原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是姐姐说漏嘴。”说完还故意捂了捂嘴。
慧侧主听着荣贵主的话。每听一句脸色就白一分,直到最后面无血色,急声道:“此话可当真?”
荣贵主得意的看着面容失色的慧侧主,想到这么多年斗得不相上下,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说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问君主就知道了。”
慧侧主一听,来不及告别就匆匆离去。
午后,李笙装作恰巧走在荣贵主的旁边,说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呵,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凤目斜瞟了李笙一眼,很是不屑。
李笙毫不在意威胁道:“如果君主知道你有人在他身边,或者说前朝后宫勾结,你觉得会怎么样?”
荣贵主立马变了个眼神,心想道果然自己是气糊涂了,居然暴露了自己。
但对于李笙的威胁,她没什么危机感说道:“刚刚那件事情就我们三人知道,你说慧侧主还有机会说吗?”鄙视她李笙一眼,反问道:“你能见到君主吗?”
李笙满含深意的勾了勾唇说道:”是吗?也许我是不能,可是别忘了我还有三哥哥啊。”向她挑衅一笑,不再多话,便大步朝前走去。
荣贵主在后面看着文锦的背影,气得牙痒痒,想直接动手灭了他,却又不敢,私底下欺负欺负倒还可以,若真的伤及到了君主的颜面,那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在戏台前,已经准备完毕,班主将戏单递给在座各位贵人,一人点了一出戏。难得的和谐。
最后班主领着各位台柱前来谢恩时,容贵主又作妖了,原是一个姑娘不小心冲撞了荣贵主,之后荣贵主罚了她在烈阳之下跪着。
李笙也是好奇心驱使前去看看,令李笙吃惊的是这个姑娘居然是她。
随后,李笙替这个姑娘求情道:“荣贵主何必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呢,受过教训就好了吧,今日贵主生辰,可莫要为了此等小事误了心情。”
接着笑吟吟的压低声音,说出的话只够两人能够听到,说:“明日又该是三哥哥来看我的时候了。”
荣贵主咬着牙,气急,但是没办法被这个小贱人抓住了把柄,盯着李笙从牙缝里挤出字来说道:“那是自然,不过活罪难逃,就在这跪足了两个时辰,再起来。”
李笙知晓威胁已经奏效,对着这个姑娘说道:“还不快谢谢荣贵主,你这般毛毛躁躁,也该学学规矩,就这在这里把规矩学好了再走吧。”
这个姑娘毫不疑惑道:“多斯荣贵主,多谢公主。”
此后这个姑娘跟着李笙回到了洗梧阁,回房只留下这两人把门关上,说到:“芸娘,你怎么来了,我本想下次抽机会再出去一趟。”
面前这个名叫芸娘的姑娘,是李笙在江南治水后爆发瘟疫救下的姑娘,长相虽是普普通通,但是做生意是把好手,两年来她所做的生意布满全国,还建立了一个情报系统,手下的能人不胜其数。
芸娘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容,愣愣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唬我呢,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
芸娘回过神来,激动的握着李笙的手说道:“上次你来听雨楼我并不在楼中,后来看了信,怎么都不敢相信,但是不管怎样,有一丝希望,我也要试试,万一是真的呢。”
李笙听到这也就明白了,心下感动,还是生气得说道:“你也不该这么进来啊,荣贵主可不是一个善茬。”
芸娘笑眯眯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常年习武之身,哪有那么娇贵。”
芸娘用一只手托着脸,放松的说道:“这下好了,终于找到你了。”
李笙也不赶她走,说到:“正好你来了,不然我这什么人都用不了,没一个自己人,想听听宫外的消息也找不到法子,你外面的事可安排妥当了。“
芸娘拍了拍李笙的手,示意不用担心,说道:“外面都好,就是尚书府也有百姓一起埋了,没有让他们落得暴尸荒野的结局,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李笙心里负罪也没有那么多了,说道:“现在不急,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引人怀疑,不能贸然去,上次找你那晚将军府的宋非亦可是追了我好几条街,若不是中途有事,你就见不到我了。”
芸娘担心又带着些许噌怪道:“那你可有受伤?以后别这么胡闹。”
李笙顺着芸娘点了点头,转而询问道:“听荣贵主说将军府出事了,这事可是真的?”
芸娘说到:“这事听说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传闻是将军府意图谋反,从将军府里搜出了证据。现下将军府里一干人都被收押了,镇守西陲的宋将军已经被押返回来了。”
李笙不敢置信,说道:“将军府谋反,怎么可能,挂帅四十几年,没道理不想名垂青史去遗臭万年啊,你可知去交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