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结局五【182】(1 / 1)

82_82924轶江月连忙过去扶她起来,让她坐在床上,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云雪裳眨了眨眼睛,小声说道:“什么什么回事?”

天!杀手刚走,她就忘得一干净。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么一出,轶江月再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可是,带着她去闯营也是不可能的,为难极了,他皱眉看着她呼哧大吃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

争来斗去,却还是逃不过宿命,难道上天真的不容他们牧依人在这世间生存?

“蹭……犬”

一声响,一支镖穿过窗户钉在了墙上,镖上一张纸条,一缕绣发。他大步过去,拔出镖,从镖上取下纸条,上面赫然写着:

“子时,镇西小庙拿云雪裳来换碧叶和牧依人。踺”

字迹有些熟悉,他的脑中瞬间想到了南金太子的笔迹,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因为三公主的关系,对南金上上下下都很了解。

南金太子要云雪裳做什么?他的心一紧,呼吸也粗重起来,手指紧抓住那缕黑发,上面是碧叶的气息没错!他转过了脸,看向了云雪裳,她也正看向他,目光里依然充满了戒备。

呵呵……

他突然就笑了起来,苦涩而且无奈。

“天上飞的,你不要吃饭?”

他笑了好半天,云雪裳的眉也愈加皱得紧了,她站起来,偏着头盯着他的眼睛。

轶江月摇了摇头,缓步走了过来,慢慢地伸出手,把她用力地抱进了怀里。自她醒来之后,他一直想这样抱抱她,可惜却从未如愿。

只是想抱抱她而已,都这么困难,更何况说得到她的心?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敌人,尽管他像轩辕辰风一样日夜守着她?他的心灰得厉害,直觉得一阵阵地绝望。

他做不到,丢下寨中人不管,只带着她去逃掉。

今天晚上情势再凶猛,他也要闯一闯。

暮霭,微光。夜渐渐包围人间。

下了马,轶江月牵着云雪裳的手慢慢往小庙里面走去。不过是间陈旧的土地庙罢了,庙里神龛上供奉着一尊土地爷,香案上摆放着一只香炉,有几柱香正在燃烧,空气里有淡淡的稻草的霉味儿。

“出来吧。”他负手,微扬下巴,沉声说道。

“*师果然准时。”从神像后面慢慢转出了一个人来,果然是南金太子。金冠,玉面,蟒袍上缀的宝珠熠熠生辉。

“轩辕辰风呢?”他低声问道。

“那人怎么会和本太子在一起?”太子微微一笑,看向了他身后的云雪裳,笑着说道:

“这便是真正的牧依公主吧?传闻饮了她的血便能长生不老,*师,你教导皇妹这些年,我南金对你也不薄,为何偏隐瞒了这味仙药呢?我父王正等着这药入引,练成不老之身呢。”

轶江月心里一怔,他怎么会认为云雪裳是真正的公主?难道是碧叶说漏了嘴?可是她也不会指认云雪裳才是公主啊!

“带上来。”

南金太子轻一抚掌,几名侍卫便从后面拖出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女子来。

“她的血,御医已经试过了,并不能让人起死回生,本太子想,云雪裳才是真公主才对。”

南金太子指了指云雪裳,笑声愈加欢快了:“*师,你献人有功,父王会嘉奖于你的。”

“她不是公主,你得到她也没用。”轶江月淡淡地说道。

“别开玩笑了,你费这么大的劲得到她,难道不是因为她是公主的缘故?别推三阻四了,你给我人,你依然是我南金最尊贵的客人。”

太子板下脸来,一挥手,便让人上前去拉云雪裳。

“她真的不是公主。”轶江月伸手拦开众人,皱起眉来,其他族人并不在这里,他要不要捉住太子来向南金王换人?

“你说她不是公主,那谁是公主?”太子恼怒起来,大声质问道。

“没有公主。”

轶江月看着太子,缓缓说道:

“她只是我当年偷来的一个孩子,真正的公主早死了,只活了半岁而已,我为了让彩羽夫人打起精神支撑下去,才偷她回来,后来为了引住世人的视线,又继续了这个谎言,牧依的法师是不能结婚,更别说娶公主为妻的,所以我便让碧叶冒充公主,事实上她们两个都只是普通的女孩子。”

南金太子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反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

“不行,本太子不能被你蒙骗了,*师向来最爱设局,本太子可是了解得很,来人,带云雪裳走。”

南金太子寒下脸来,一挥手,手下立刻再次扑向了云雪裳。这些人哪里是轶江月的对手,不过几招下来便被他打得东倒西歪,再爬不起来。

南金太子恼了,大声吼道:

“轶江月,你若不闪开,

后果自负。”

说着,小庙的后墙轰倒下来,十数牧依人被捆在一起,身上全绑了炸药,而引线已经被点燃。

要救人,就要放弃云雪裳!

轶江月痛苦的攥起了双拳,目光滑过了侍卫紧紧抓住的云雪裳,身形一闪就扑向了牧依子民。

那边,南金太子见他身形闪开,立刻跃身上前,一把扛起了云雪裳,向外飞跃而去。

一匹火红的马已经侯在庙外,他上了马,一扬鞭就往夜的深处奔去。而轶江月冲向了那些牧依人的时候,立刻发现自己上当了,他们身上的炸药根本就是空心的,来人只是用这个来扰乱他的心绪,借机带走云雪裳。

他不是南金太子,他是谁?

他恼怒地转身就往夜风中追去,上了马,疾追。

来人不敢过于让马儿颠簸,从而伤到了云雪裳的孩子,终是被轶江月迫到了江边。他勒住了马,看向了轶江月。

“你到底是谁?”轶江月用马鞭指向了他,怒声问道。

那人抬手,缓缓从脸上取下了一张面具……居然是安阳煜!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女人,小声说道:

“小猫儿,不要害怕!”

“什么小猫儿?”

怀里的人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向他,这张脸,她记得!就是常在她脑袋里和她说话的人!

安阳煜低头看她,她又说道:“你是小狗儿!”

什么小猫小狗的,可是他居然没死!轶江月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能从水潭里逃生?

“轶江月,收手吧,天下已经被你搅得一团乱了,我和沈璃尘也被你整得够惨,云雪裳我是不可能让她留在你身边的。”安阳煜盯着他,缓缓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不死?”

“呸,你死了,我们皇上也不会死!”

几名残月门人追上前来,大声说道,刚才那些南金士兵都是他们假扮的。

“轶江月,你满族被灭,仇恨的心情我了解,我只一个梦儿不见了都恨了这些年,何况你遇到的这些事,只是,事情既然过去了十五年,又何苦一定执着于此?”

安阳煜紧搂着怀里的云雪裳,耐下性子劝说道。如果不是因为碧叶的恳求,他真想现在就和他再打一架,让他明白,他们不是这样好欺负的。

“碧叶!”

轶江月终是明白了过来,知道他所有计划的只有碧叶一人,只有碧叶可以从潭底救他们上来,只有碧叶才能协助他们布下这一个局。

这些日子,他被云雪裳的冷淡弄得慌了神分了心,根本没去仔细思考这件事里的蹊跷之处。南金王若要夺取山寨,一定是又要做biao子又要立牌坊地瞒着,变着法子捏造出罪名来,就像当年说牧依王谋反一样,一个老太婆,怎么会知道得那样详细,他又怎么会正巧跳到她的院子里,正巧听到她说那样一番话?还有,什么趁着轩辕辰风和三公主成亲的机会灌醉他们,然后让他带着雪裳远走他乡,去过快活的日子,全是计谋,全是假的……怎说呢,轩辕辰风那天那么容易就同意成亲,还被灌得烂醉。他从未怀疑过碧叶,却偏偏是碧叶!

碧叶策马奔了过来,慢慢地停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身形暴起,狠狠地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碧叶顿时被他打下了马,飞出好远才重重地跌在地上。

“为什么背叛我?”

轶江月的眼睛里布满了赤红,他选择舍弃云雪裳也不放弃救她和族人,为什么换来的却是背叛?

“*师,你醒醒吧,感情是要两情相悦的,小姐跟着你不快乐,你难道会快乐吗?不错,以往你看到小姐总会开心地笑,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你真心地笑过吗?你晚晚都在做噩梦,梦到小姐骂你,梦到小姐离你远去……我夜夜守在你的门外,我都听在心里,*师,放过自己吧,不要再折磨自己……”

“你闭嘴,叛徒!”

轶江月打断了她的话,大步过去,扬起了手掌就往她的头顶击去。

“夫人临去前其实说过一句话,她让我告诉你,忘了仇恨,好好生活,我一直想告诉你,可是你从来不肯和我安静地说一会儿话,总是忙着计划你的复仇。*师,你的生活被仇恨折磨了太久,你放过自己吧。”

碧叶跪好,仰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清澈而留恋,她总是用这样的目光看他,烙得他的手掌怎么也落不下去。

“你滚。”

轶江月猛地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恨恨地甩了一下手,冷冷地驱逐起她来。

“不要,*师,碧叶死也不会离开*师,就像*师愿意舍弃小姐……也要来救碧叶一样。”

碧叶拉住了他的长袍,看着他轻轻地说道。

轶江月黑着脸,拳捏了又松,松了又捏,最终轻轻地,无力地垂到了身侧。

“喂,不好了,你们别忤在这里

了,我们快逃。”

又有两匹快马飞驰而来,是轩辕辰风和三公主,二人跑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南金王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云雪裳是公主,喝了她的血可以长寿的消息,已经下了命令要抓她回去。”

“什么?”

安阳煜一时气恼极了,狠狠地瞪了一眼三公主,三公主却毫不畏惧地回瞪了他一眼,看向了轩辕辰风说道:

“现在告诉他了,他也活着,你不用再跟着云雪裳了吧,我们回南金去。”

“罗嗦个什么劲?你老爹要喝人血,妖怪一样,你还回去作甚?”

轩辕辰风一扬马鞭,轻轻地打在她的胳膊上,不悦地说道。

“你老爹才是妖怪!”

三公主气愤地回骂道。

“吵个甚?快走吧。”

安阳煜调转了马儿,就要往前奔。

突然间,有大片大片的火把亮了起来,大家定睛一看,先前只顾着逃命,原来他们早已经踏进了南金军队的包围圈。

无数士兵挽着长弓把他们包围在了里面。

一个和安阳煜穿着一模一样的蟒袍的青年男子策马慢慢从人群里走出来,玉面,金冠,真正的南金太子。

“皇妹,你献人有功,父王一定会好好嘉奖你的!”

他轻抚着掌,低笑起来,脸上,尽是兴奋地笑意。

那么静,除了火把烧得噼哩叭啦的声音,除了众人心跳加速的声音……

【五】缠绵在绿水青山

七个多月后。

某个小镇上,一所普通的小院中。

春意萌动,院中的树上发着嫩嫩的新芽,满院都是这清新的叶之香。

一个俊朗的布衣男子正紧锁着眉,紧张地从屋子窗户往里面张望着。屋子里,一个女子正三名产婆的指挥下,不停地吸气吐气,那圆圆的肚子正被孩儿踢得一鼓鼓。

“你别这么紧张,生孩子是这样的!”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生过似的,你去生生看。”

背后沉默了一下,接着又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别理他,吃了炸药似的,哪个女人不要生孩子,就紧张成他那样了,居然从邻镇上请了三个产婆来,钱多烧得慌。”

“吵死了,回你们自己家去,别一天到晚在我家转悠!当真饭不要钱似的。”

他恼火地转过头来,气哼哼地说道。

来人彻底语结,这人现在怎么小气成这样子了?吃他几顿饭而已嘛!几顿?三顿多吗?什么?你们两个是每天三顿在这里吃!那有什么,反正要吃饭的,再说了,谁叫你有钱呢?吃你几顿咋了?

来人互相看了看,便瞪了他一眼,女子推着男子的轮椅径直往厨房里走去。

男子拉下了脸,刚想吼几句什么,只听得窗户里面又传来了产婆的声音:

“使劲,出来了,出来了!”

出来了么?他一阵狂喜,也顾不上忌讳,推开门就往里冲。

“喂,姑爷,你不能进来的!”

产婆立刻尖叫了起来,哪里知道他一伸手,就扒开了产婆,凑过了头去看,正在此时……产妇很不配合地放了一声响屁,轰得他眼前一黑……

愁眉苦脸地被两个产婆推了出来,又凑到了窗户前面,这时,产婆的声音又大了:

“出来了,这回真的出来了,使劲,使劲……”

紧接着,产妇一声尖叫震耳地响了起来,再接着,便是孩子哇哇的哭声钻进了他的耳朵。

“呀,生出来了呀!”

厨房里,一个女子快步冲出来,风一样的卷向了那间屋子,男子还没来得及阻止,女子已经冲进去,成了除了产婆之外,第一个看到孩子的人。

“乖乖,安阳煜,不像你呢!不会是别人的儿子吧!”

女子弯腰看着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孩儿,叽咕道。

“放你的屁!”

安阳煜恼火地扒开了她,俯身去看自己的儿子。

“有点像轶江月,不对,还像沈璃尘,你瞧这下巴尖尖的!”

女子不和死活,继续说道。

“司空静雅,你跟老子滚出去!”

安阳煜的怒火涨到了极点,你大爷的,他得了儿子,居然听到的第一句不是恭喜,而是说孩子像那两个厚脸皮的男人。

外面一阵低笑,是沈璃尘。

“雅儿出来,他会不让我们吃他家的饭的。”

“哦。”

司空静雅摸了摸鼻子,快步走了出去,进了厨房,端了一只大锅放到沈璃尘的手上,然后推着他往外走。

他们就住在隔壁的院子,这里叫水镇!

“小猫儿,辛苦了!”

安阳煜接过了洗干净包好的孩子,放到了她的身边,小声说道。

“啊,你是谁?我为什么没穿中裤,啊,这是团什么东西?”

接下来,云雪裳虚弱而惊慌的声音刺穿了众人的耳膜。三个产婆莫名其妙的互相看了看,安阳煜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了几锭银子塞进了三人的手中,送三人出了小院。

天,要怎么解释?

该死的轶江月,这七个月,他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里哄着云雪裳,让她打消去找“老婆”的心思,还要不停地解释自己是她的什么人,还要解释“天上飞的”人去哪里了,还要解释……他为什么要抱着她睡在同一张榻上……天,他快疯了!

他苦着脸,看着榻上一大一小,小的在哭,大的吓得尖叫连连!

——————又成了一对儿的分界线——————

隔壁院中,司空静雅正在往沈璃尘的碗里盛鸡汤,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活该!”

“你少去招惹他。”

沈璃尘端起了碗,很烫,他微蹙了一下眉,司空静雅立刻就发现了,她夺过碗来,认真地吹了起来。

“雅儿。”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沈璃尘轻轻地说道:

“谢谢你,这七个月来辛苦你了。”

“嗯。”

司空静雅的脸上飞过了一抹红,这是他第一回对她说谢谢。

原本凭青梅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救他和安阳煜下山的,正是因为司空静雅的出现,才让他和安阳煜捡回了一命。

当日,她带着司空家的铁衣军退到了最偏远的地方,可是还有一些铁衣军不甘心失败,四处寻找机会,有一天一个暗哨回到营地告诉了她一个消息:沈璃尘进了石青山数日未归了。

那日山匪大寨中一别,已有数月未见。哥哥死于他的手里,赤月灭于他的手里,她恨他,可是,却怎么也放不下这份感情。

听说他生死未卜,无论如何也坐下不去了,当即决定带人进山寻找沈璃尘,自然打的也是去寻找宝藏,好让赤月翻身的旗号。

到了山脚下,正巧遇到了轩辕辰风和三公主,这样一路尾随,到了那只小潭边上。轩辕辰风和三公主太肉麻,铁衣军看得是滋滋有味,她却看不下去,便把目光在林间乱瞟,这一瞟便看出了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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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正文就要完结了,这是我以前的文,比较短,后面的番外也不长。喜欢古言妹纸赶紧把《宠妃到底,霸道帝君慢慢爱》收入怀中吧:http:a/1056021/。

【简介:她是藏雪楼的主人,前朝流落民间的小公主,她不思报复,不想复

国,只想挣多多的黄金珍宝、富贵一生。

藏雪楼里只卖一种酒,名“焰火”。藏雪楼还做一桩生意,行骗。

相传,有一江湖高手抛妻弃子,她让那人在大雪天luo奔,成为京中一大笑谈。

相传,有一名扬天下的贵公子得罪了对手,她让那人亲手在城墙上写下某某是蠢货几个大字。

相传,她胆大妄为整上了那个人,那个人一件、一件、一件地剥去她的舞裙,再一口、一口一口地向她的红唇哺进烈酒。

就在那一晚,她和他都沦陷进了焰火里,四臂缠双,激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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