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最初的‘量变’转化成如今的‘质变’。从根本上来讲,现如今那不勒斯所存在的这些组织、势力,都不过是克莫拉刻意维持的秩序中一员。
从二战期间,克莫拉的先驱们,便游走在各个战场之间。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们,倒弄的是战争物资。也正是那段对于全世界人民来讲暗无天日的日子,亦使得做生意、逃难的‘黑手党’在全世界各个城市,遍地开花。这也就有了上世纪十年代的‘繁盛’!
一度被多国维和部队打击,退而求其次的克莫拉,在这个时候不得不,做出相对应的调整。果断的让出大部分势力地区,更把核心层,隐匿在三万英尺的‘地幔’下。当然,对外仍有维持‘秩序’的外部组织。他们与那不勒斯多个势力,形成对峙的局面。其实,这都不过是克莫拉,维持‘生计’的一种手段罢了。
哪个国度的掌权者,都无法从根本上抑制灰色层面的存在。但又不能任其做大,‘中庸之道’、‘厚黑学’便很好的诠释了掌权者们的一系列行为。枪打出头鸟,谁蹿起来了,一棒子再打下去,使得两股势力,形成刚好钳制的状态。哪怕是在现行的官场学里,这也是‘主政’精髓。
就像丛林法则一样:适者生存。现如今外界人所看到的克莫拉,都不过是他们所放出的‘缓冲’带而已。真正的核心,你渗透不了,也很难揭开他的庐山真面。只有那神乎其神的传闻,威慑着整个圈内人。
简单来讲,这一场多方角逐的博弈,也可以称之为游戏。只要在规则范围内,任你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会有人问及。当然,前提是你得有着这个能力和手段……
‘赛文’这个代号成名已久,就如同肖胜现在所拥有的‘脸谱’般,这已经不单单是指某一个人,而是一种荣耀和责任的传承。
如若说肖胜是近段时间,用在法摩的妖孽表现,重新赢得‘脸谱’这份荣誉的话。那么数年前的‘赛文’,便已经在欧、北美以及加勒比地区声名远扬。当然,他的出名占据着一定地域性的优势。在亚太,也许‘脸谱’亦比‘赛文’更有威慑力。在京都,‘纳兰恶少’要远远超过脸谱的凶名。
王牌见王牌,自然而然有种英雄惜英雄的意味。虽素未蒙面,但在从别墅走向小树林的这段路程中,两人相谈甚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未见的老基友呢!
相较于肖胜的年轻,已至中年的赛文,更显老成。但爽朗的性子,洪亮的嗓门,不拘小节的动作,还是引赢得了肖胜的好感。
都是踩着刀刃过日子的‘老人’,能自统一军,游走在瞬息万变的‘战场’,若是没点底蕴,也不可能活这么久。继而,两人在交谈之际,都还算比较客气。可这份‘客气’的背后,总能流露出‘张狂’的气息。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从根本上讲,两人都算得一介武夫。又在各自的区域内,掀起过血雨腥风,踩着敌手的尸体,才站到如今的位置。所以,即使英雄惜英雄,彼此间也总有几分‘针尖对麦芒’的意味。
“我研究过,你在法摩两地表现。说真的,确实了得……”待到赛文,刚说完这句话后,肖胜便一副‘不屑一顾’的‘切’了一声,随后回答道:
“得嘞,咱能不先扬后抑,拐弯抹角吗?你要是真觉得我不得了,就不会怂恿克莫拉接下吉鲁的活。更不会一而再的派人去摩纳哥试探我的底线。
在你得知武宗山与我关系匪浅后,也不会陪你的族人,在这里给我唱一出‘沙家浜’。你呀,不实在……”听完肖胜这一番话后,赛文先是愣了少许,随后‘哈哈’大笑一番。在紧追上肖胜的脚步后,边摇头,边说道:
“确实我有点太假了是吧?”
“你觉得呢?”这一次,两人同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武家人的这批货,是你提供的吧?研究了很久,我才看出你歹毒的一面。是不是只要克莫拉跟吉鲁继续合作下去,你就彻底搅乱那不勒斯的市场?逼迫着我们,不得不与你妥协?”
“妥不妥协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信息,也有这个能力,让克莫拉在这次市场角逐中元气大伤。利用你们疗伤的这段时间,我也能把吉鲁给吃掉。届时,唯一横立咱我们之间的那个芥蒂,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想只要聪明点掌权人,大都会‘化干戈为玉帛’,毕竟以和为贵,才是共赢的大前提。而且,罗德里格斯家族以及末世卡门,也不是克莫拉能吃得下去的存在。不是吗?”
“嗯?听你这么一说,这次博弈克莫拉横竖都是个输啊?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面对赛文的质问,突然停下脚步的肖胜,扭头反问了一句:
“这场游戏,有输赢吗?克莫拉从始至终,所扮演的都是一个‘投机者’。无非是想从罗德里格斯家族中的内斗中,捞取一些好处,趁机拓展组织在摩纳哥以及法国南部的势力。
毕竟以前有教廷在,于情于理克莫拉都不好大张旗鼓的渗透进去。可现在不同了,而是末世卡门。从长远的利益来讲,即使最后与末世卡门南北对峙,克莫拉也算是赚大了。再加上吉鲁所许诺的重利,确实值得贵组织,倾巢出动。”
“肯定有‘然而’对吗?你也不实在啊!”交谈在极为轻松,却又暗藏杀机中进行。在一些底线问题上,作为两股势力指挥者的两人,谁都不愿让步。所谓的‘和谈’多数是建立在彼此势力不相上下的大前提下。
“你求财,而我呢求的是个势!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的我们,却因为吉鲁的‘撮合’,让我们有了交集。你不觉得这很搞笑吗?
你信吗,我能让克莫拉,在未进摩纳哥之前,先失那不勒斯三分之一的市场。我很少开玩笑,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
“我不信,我也很少和人开玩笑,特别是在原则性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