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命的想要往斥候和弹头那边赶,在放完那三枪的‘信号弹’后,肖大官人头也不回,往前推进。
硕大的体格,在树林内极为轻巧,躲闪着阻挡在自己面前的树杆,不远处的枪声大作,已让肖胜感受到了两人处境的危机,可在自己放完空枪后,等同于身位彻底暴露,奔跑途中,他要充分的利用树杆之间的间距,尽量做到在不减速的情况下,防备着敌方的黑手。
闷燥的树林内,让人感受不到一丝微风的气息,早已在枪声大作下,四处飞走的栖息鸟群,一去不归,潮湿的空气内,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危机感,而奔跑途中侧方土坡上,但泥土滚落的声响,着实让沉溺在这片相对而言‘寂寥’空间内的肖胜,下意识侧翻着身子。
‘砰,砰,,’毫无预兆的数枪,接二连三的阻碍着,肖胜奔袭的速度,利用摸过小腿的杂菜,一而再翻滚的肖胜,余光敏锐的捕捉着对方的身影。
在不知对方具体几人的情况下,留给肖胜出手的机会,唯有那关键的一次,一旦错失,将很难再有举枪的机会。
压制着气喘的呼吸,双眸通红的肖胜,目光上挑,匍匐在两树杆之间的肖胜,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很显然对方在一击未中后,并不在急于出手,在整个局上,占据主动的他们,以此‘要挟’着,需要援助自家战友的肖胜。
对方等的了,肖胜却等不急,轻手轻脚的褪去自己的外套,在目光紧盯对方潜伏的大致位置的之际,猛然甩出了外套。
‘砰,,’对方毫不客气的一枪,亦使得肖胜捕捉到了杀机,扬起手臂,沒有丝毫拖泥带水的肖胜,随即扣动扳机,在做完这一切,也不问对方是否中枪,翻转数下的肖胜,继续前行。
‘哗啦啦’顺着土坡滑下的黑影,四脚撑开的侧躺在土坡下方,瞪大的双眸,始终沒有闭合,在其脑门上,一个拇指大小的血孔,异常的清晰,此时,鲜血正顺着这个血孔,不断往外涌出。
‘砰砰,,’又是一阵急促的扫射,这一次,是肖胜刚刚所隐匿的位置处,也正是因为他的提前预判,以及好不拖泥带水,才使得沒有停驻在原地的他,逃过一劫,此时,连滚带爬窜到树杆后方的肖胜,抹掉了从脸上即将滴落下來的汗珠,沾染着泥土的嘴角,倾吐一口口水。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一次看似‘掌控’的阻杀,成为‘被杀’的开始,单从对方的部署,以及阻击的方位來看,那名受伤的敌手,应该是与自家的同伴汇合不久,否则若是在沿途埋伏的话,根本就不用等自己给斥候、弹头两人发信号弹了,估摸着,他们早已身首异处。
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位置,距离伐木场约为二十公里处,货车之所以要耽搁那么久,才返程,不单单是给予货车司机暗中交易的时间,更是为他们留足时间,从这一点上來判断,这波势力,应该是今天刚刚入境。
从边境到这里,延绵数百公里,不可能用其他设备代步,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们也是舟车劳顿,不说疲惫不堪,但相较于肖胜几人來讲,并好不到哪里去,也许,正是这样的仓促,才让他们从阎王殿走了一圈,又折回阳间,想到这的肖胜,脊背上就不禁伸出了冷汗。
典型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最后到头來,沦为了他人的‘猎物’,就在肖胜心急如焚,可又无法脱身之际,远处再一次传來了一阵密集的枪鸣声,接踵而至的是弹头那风搔的呐喊:
“漂亮,斥候,哥今晚一定要临幸你。”听到这,肖胜咧开了沾染着泥土的嘴角,这一句嘶喊,不单单是在对他斥候说,更是扯着嗓子,向自己传递着一个信息,他们很好,他们有能力,也有机会应对眼前的一切,让肖胜不用如此‘冒失’。
默契了那么多年,基情了多少次生死之战,对于他们來讲,一句赘言,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彼此熟知对方的想法,借用河马那厮倍显粗俗的言论: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的是啥色的屎,言词虽说粗俗,但特么的就是这个道理。
不得不说,就是弹头的这一句犹如‘定心丸’的嘶吼,使得原本心急如焚的肖胜,静下心來,分析着整个大场的情况,他肖胜就不相信,对方舟车劳顿,初來乍到,还需穿越边境的哨所,更是佩戴如此精装的武器,会一次姓來一个排。
人数不多,精睿的同时,富有实战经验,属现代化队伍,若是隐忍那帮崇尚武士道的杂碎,估摸该自负的提刀和你火拼了,会有偷袭,但绝不会把子弹,打的这么丧心病狂。
“人数不多,三人突前,两人拖后,特么的这是典型野外夹击作战的包夹。”如果沒有自己的枪声,他们肯定会与自己的队友前后包夹弹头和斥候,而现在,。
“兔崽子,你來找老子,老子先抹了你这个杂碎。”心里嘀咕完这句话,不再一味的突前,突然折返身子的肖胜,从树杆的另一面,窜了出來,这也使得,藏于暗处的敌手,略有些诧异,毕竟,按照正常人的心里,这个时候,他应该急速去营救自家队友。
肖胜的逆思维,着实让对方失去了镇守的先机,当其在发现肖胜身影,下意识开枪之际,早已完成一连串动作的肖大官人,敏锐的再次捕捉到了对方的身位。
“兔崽子,你也该嚣张够了吧。”双脚登地,逾越而起的肖胜,右手扣动扳机,左手指缝内甩出早已备好的刀片,以此在同一时间封锁对方逃窜的路线。
‘砰’一枪未中,‘噌’,但刀片,还是沿着沒过小腿的杂草,直接插在了对方手臂处,锋利的刀片上,在肖胜出门之前,就因为吐沫了一层,见血迅速渗入的麻醉药剂,也许刀片的伤痛,对于这类佣兵來讲,不足轻重,但那瞬间的麻痹,会让他苦不堪言,甚至失去原有的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