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女人拧着眉，没好气的抱怨道。
她径直的走到屋里，期间没有正眼看顾斐一眼。
扫视屋内一圈，李兰嫌弃的皱了皱鼻尖，挥挥手，好像鼻尖萦绕着什么臭气似的。
坐到只有一个木板拼凑而成的床上，板硬的触感让她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
索性站起身，抱怨道：“怎么屋子里这么乱，一个女孩子家家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她蹙着眉，眼中的嫌弃似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平时要上课，没时间，而且没钱。”
顾斐语气平淡。
对于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顾斐发现历经千年，她变了，却也没变。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是凶神恶煞的，对她动辄打骂是常有的事，冷嘲热讽？更是家常便饭。
但现在她也变了，在她眼中她变了，变成了一张纸老虎。
听到这个一向怯懦的大女儿的话，李兰才有些震惊的转过头，正眼看向顾斐。
“要上课就没时间收拾收拾屋子？”说着还上手扇向顾斐的脸“我看你说这些话就是想要钱吧，自己没本事还好意思要钱？不要脸的赔钱货，一个女孩子家家屋子里脏成这样还好意思顶嘴？真不要脸。”
“啪！”
顾斐转了转空闲的手腕，淡淡的瞥向满脸震惊的李兰：“你也是女人，赔钱货？”她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上下扫视一番她：“说你自己？”
李兰失声震惊，尖叫道：“你这个小杂种，竟然敢挡着？”
顾斐蹙眉，甩开李兰，“嘴巴还是放干净点好，免得某天自己因为自己嘴贱发生什么意外。”
转身坐到硬挺的木板床上，低眉淡漠问道：“有事？来干嘛？”她可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直到这时，李兰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这个一直低着头怯懦大女儿的变化。
这套房虽然还是个毛胚房，没有装修，但视野极好，南北通透，超大阳台，灿烂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金色的阳光从顾斐背后透过，李兰这时才直直的审视起自己的这个大女儿。
不同于印象中的怯懦模样，这时的顾斐虽然还是像以前那样低着眉眼，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不一样了。
像是换了个人。
若说从前的她是一只可以随意揉捏的玩偶，那现在的她就是一柄钢刀，上面还长满了倒刺，谁碰一下都要作出被扎个满手血的准备。
不过李兰并不在意，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她还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那就得一辈子都要听她的。
李兰回过神，施施然从地上爬起来，面上带上和蔼的笑容，就像顾斐记忆中自己被抛弃的那天她罕见的一次带她去游乐园玩了一次。
之后，父母离婚，自己成了两方互相踢来踢去的皮球。
顾斐回过神，语气淡漠：“你有什么事？有事快说，我还有事。”赶紧的有屁快放。
李兰面色一僵，转瞬间又恢复正常。讪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有点想你了，想要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顾斐：“……”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