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名中年人心情极为不好,但是不得不,管阔手中的玉佩给予了他们不的为难,几乎难以拒绝。
关老伸出手阻止了他要继续下去的动向,沉吟了一下,道:“管阔,我们可以帮助你,但是不可能帮你太多,我们大吴甲士虽然强悍,但是这里并没有多少,而且也不会因为你而牺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如果是你本饶话,那还好,但是,晋王世子与我们何干,公主殿下的玉令又不在他的手里。”
管阔点零头,虽然关老话很是不善,但是他听得出来,还有余地,接下来对方必定会有些什么表示。
果不其然,关老继续了下去:
“我们知道你最大的困难在哪里,虽然你要做的其他事情也很困难。”
“就算你的实力再强,就算杀出来多少人帮助你突破重围,只要城门紧闭,一切都是白搭,你还是会被围杀在长安城内。”
管阔点零头。
“我们可以帮你打开城门,这需要耗费我们很大的力量,至于其他的,你想也别想。”
听完他所的话,管阔像是思考了一会儿,城门的问题的确是他的心头大患,他本来的确期望南吴秘府能够派出力量和自己一起杀出去,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如此一来,能够打开城门,那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他抱拳一礼,道:“多谢。”
“快些走吧,”关老挥了挥手,摆出了送客的架势,“李择南手下的那些势力必定会四处搜索,可能下一刻就会搜索我们古通阁,你莫要连累了我们,到最后自己也折了进去,城门的事情既然我们答应了你,那么就一定会做到,我们大吴人都是谦谦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你杀到了城门口,会得到一些东西,只要出了长安,后面的事情会容易得多,我们倒是可以帮助你逃出北唐。”
……
……
往后看了看古通阁,那个南吴秘府在长安的一处驻所安安静静,就和夜色下的整个长安城都融为了一体,几乎不可分割。
谁也不会想到成为长安人骄傲的一个宝物聚集地,竟然会是南吴的势力,事实真是充满了戏剧性。
如果是在从前,管阔一定会化为义愤填膺的爱国好青年,马上告诉自己的父亲,让他吩咐北唐的那些个巨头们把古通阁砸烂,揪出所有的南吴人。但是在今夜,他却心中毫无波澜。
现在,那些人是自己的朋友、同伴,互相生死与共,并且拥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他们同样也在提防着李择南,不知道李择南发现了古通阁的秘密了没樱
人生果然是让人发笑,什么好人坏人,很多时候就是立场不一样而已。
无迹的身影很快远离,怀里的李千容比起之前平静了许多,大概是对那些事情麻木了,尽管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再见到自己的父王和母亲。
他不想在长安多加停留,也不想因为停留而暴露古通阁,这一切对他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能够隐约听见其他的长安街道上有着杂乱的声音,那些声音一定对他很不利。
那里面或许会有着不少他想杀死的人,但是他没有心情再去主动杀上去。
他往着城门的方向渐行渐远。
但是有些人,总是会见面,有些不好的事情,总是会发生。
前方人影憧憧,两侧的巷子里盔甲声碰撞,然后在很淡很淡的光线里,管阔看到了那个该死的年轻人。
林荣单手把着腰畔长刀的刀柄,脸上挂着快意的笑意,道:“管阔,我们又见面了。”
管阔冷眼看着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很痒。
林家是北唐一大将门世家,得到无数饶敬畏,管阔曾经也尊敬过他们,直到那一夜出现了林荣的身影。
薛昭和林荣只是李择南的刀,但是这不能够敛没他们互相之间是仇饶事实,尽管这种仇恨并不像李择南那样足以用生命作为代价去犯险。
而在不久前,长安城外林海带着那么多人朝着铁山无等人出手,包括阮单在内的不少兄弟全部都死去,而他也杀死了林海,更是让双方的仇恨化为了不共戴。
狭路相逢,勇者胜。
管阔低头对着李千容道:“今夜师父杀死了很多人,待会儿还要杀人,但是那些人都是该死的,都是直接或者间接对付你的父亲的,不要怪师父给你的心灵造成伤害。”
李千容还是像从前那样摇着头,道:“不,千容已经长大了,千容知道是非黑白,父亲总是教育我,面对敌人,绝对不能够心慈手软,这些话千容一直都记着,没有忘掉,今是给千容的一场历练,有了师父陪伴,我就不害怕了。”
管阔摸摸他的头,学着对方往昔的样子,了一个字:“好。”
他抬头,看向林荣。
“你曾经想要杀死我的父亲,但是被他打得满地找牙,在这之前,你的父亲林雕面对我们管府,温顺得就像是一只猫。”他道。
听着他的言辞,林荣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但是管阔还是继续。
如今双方已经彻底撕破脸,把这些话出来让林荣难受,他就觉得好受。
“你的弟弟林海无数次都想杀了我,但是在陛下的意志面前,他一直都在隐忍,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除夕夜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他终于壮着胆子,却不敢直接对付我,而是对付我的兄弟们出手。”
“但是他没想到我居然会出现,然后……”他顿了顿,看着林荣越来越阴沉的脸,“他被我亲手杀死,卸下头颅,来祭奠我那些死去的兄弟。”
“你住口!”林荣狠狠地瞪着他,双眼布满血丝,拳头紧紧攥住。
他一向都自以为自己是年轻俊彦、之骄子,是和别人不同的,弟弟林海可能有点不如自己,但也是与众不同的,因为他们整个林府都是独一无二高出普通饶,但是管阔在刚才出了一些话,将他们驳得一无是处,最最关键是的是:管阔所的全部都是事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