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
宁无阴抬着脚,示意应臣给他脱鞋。
如此风平浪静过了三日,却传来徐州连日大雨,山体滑坡,应翰学与周锐,连同一众百姓被压,不幸丧命的噩耗。
应臣惊慌失措,连夜赶往徐州。
等他和宁无阴到达徐州之时,已经过了四日。
尸体腐烂严重,当地百姓已经将应翰学和周锐的尸体火化掉。
应臣抱着二人的骨灰盒,一路回到京都。
宁无阴不做言语地跟在应臣旁边,一直回到京都,两人都没怎么说过话。
一切都猝不及防。
张依南问应臣,能不能让她给两位老人守孝。
当初应臣在牢里的那五年,她也曾如儿女一般,和两位老人住了五年。
应臣点头。
张依南给自己和应朝朝穿上孝衣,在灵堂跪了三天三夜,跟着众人一起出殡。
李徐景和吕严都过来了,安慰应臣,天灾人祸瞬息万变,望能节哀。
应臣开始变得狂躁不安,阴晴不定,每每都要靠青单影给的那瓶药才能止得住焦虑。
两位老人下葬之后,宁无阴让张依南和应朝朝先住在这里,若是现在让应臣休妻,恐怕张业还得过来闹一场。
这一日,吕严又带着阿苟过来了。
应臣在睡觉,宁无阴在花园里溜达。
看到吕严时,宁无阴皱眉,这人怎么又过来了,李徐景没有给他安排事情吗?
宁无阴拉了一下阿苟的头发,“谁给你扎的头发?真难看。”
“吕严扎的,一点儿都不难看。”
宁无阴笑了笑,“吕严一天到晚都不用做事情吗?就每天给你扎头发?”
阿苟绕了一圈,去把旁边的应朝朝牵了过来,然后说道:“我和吕严要搬出王府了,以后你们去找我,就不要去王府找了。”
宁无阴甚是奇怪,吕严作为李徐景的贴身侍卫,怎么可能搬出去?
贴身侍卫被主子逐出去,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失去信任了。
宁无阴问吕严,“你们为什么要搬出去。”
吕严坐下来,今日他连剑都不配带了,也没有穿黑衣,一身带着简易花纹的青衣,看着比平常多了几分人情味。
“该送阿苟去学堂了,搬出去方便一些。”他轻声道。
应朝朝拉着阿苟的手,“阿苟,你去学堂是要学写字读书吗?”
“对呀,等我学会了回来就教你。”
宁无阴轻轻踢了两个孩子一人一脚,“去学堂干什么,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以后来我这里,我教你们!”
阿苟问道:“你会读书写字吗?”
宁无阴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我在你们这个年纪,都能自己作诗了。哪里像你们,笨得跟猪一样。”
吕严问道:“应公子......还好吗?”
宁无阴笑了笑,“这么关心他啊?他在屋里睡觉呢,你自己过去看看呗。”
吕严低头,不再言语。
宁无阴把阿苟拉过来,“阿苟(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