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在芦蒿村盘桓了一日,萧璟身上便出了一层细小的红疹,琯夷帮他涂了一层清凉消肿的药膏,忧心忡忡的问道:“有没有不适之状?”
他乖巧的摇了摇头,望着她红红的眼睛道:“普通湿疹,没事的。”
琯夷系着他身上的衣带,谨慎的检查了一遍洁净的白色外袍方替他穿好,李成忱收拾着床上的衣物道:“今日我们先行去澧县的院子打点收拾一下,岳父岳母也可早日搬过去。”
“还是回闵舟吧!县城的大夫我总有些不放心。”
“若真是身体抱恙,如此赶路少爷的身子怕是吃不消。”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澧县较近,天黑之前可至。”
“好,我去给爹娘说一下。”
待琯夷走后,萧璟从床上蹦下来瞥到琯夷掀帘子时用袖口拭了拭眼角的泪珠,黑眸中不觉氤氲了一层雾气,“让琯夷姑姑担心了。”
“你上次把她吓坏了。”
“现在她关心照顾我,以后等你们老了便由我护你们周全。”萧璟负手立于陋室之中,气宇轩昂,郑重其事的话语带着几分皇室清贵,王族霸气。
李成忱侧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等我们老了还是会关心照顾你,为臣,为奴,为亲,为长。”
琯夷、李成忱此行回家探亲给足了陆家面子,邻里街坊收到帕子中包裹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喜饼、酥糖、铜钱的喜礼,羡慕的眼睛都红了,陆山、孟氏再有不舍终是含泪把他们送到村口方蹒跚着回家。
萧璟晚上并未休息好,上了马车枕在琯夷的膝上便睡着了,她抖开一件披风仔细盖在了他的身上,因着乡间道路颠簸,唯恐他被车壁磕着碰着,便一路用手小心护着,不时轻轻扯开他的衣领察看红疹的状况。
至澧县时,李成忱掀帘俯身走了进来,琯夷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让他再睡一会。”
他看着她用手掌小心的托着萧璟的头,正欲替换过来,她摇了摇头,“别把他吵醒了,昨晚出疹子他没有睡好,现下红疹消退了,正好补补眠。
约莫乡下湿气霉气重,少爷养尊处优惯了,受不住。”
萧璟孩子气的往她身上蹭了蹭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到了吗?”
“到了。”她扶着他起身把银缎披风系在他身上,“若还困,去屋里躺躺。”
“我先去看看院子。”
待萧璟下了马车她蹙了蹙眉活动了一下木麻的胳膊,李成忱扳过她的身子伸手帮她按摩着肩膀手臂,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上面一点……下面一点……”
“这儿?”他用大拇指精确无误的按压着几个穴位,顺着脊背往下轻柔的按摩着腰腹处,“还酸吗?”
“相公,你真好。”
初三敲了敲车壁轻咳,“老大,闺房之乐还是在闺房比较好,马车上似乎……似乎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