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夷脸颊不由微微红了,嘴角犹自带着豆花残渣,放下手中的勺子目光躲闪道:“我不知道。”
李成忱略一低头离她近了一点点,她晶亮的眼睛对视上他漆黑的眸子,长睫颤了颤,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这是要亲她?公公,你不要用美色引诱我好不好?
手心一片潮湿,手指无意识绞弄着衣角,害羞的低下了头,骨节分明的手指钳住了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底一片星光璀璨,她大气也不敢喘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不太好吧!”
他皱了皱眉,在她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掏出白帕子轻柔的擦了擦她的嘴角:“怎么和小孩子似的。”
“哪有?”她低低辩解了一句,眼波流转泛着淡淡的桃花色,脸颊宛若胭脂薄点,微微侧头嗔了他一眼,烛光打在她的身上温柔缱绻,竟让人生出几分静水悠长的错觉。
“走吧!”
李成忱付了钱,琯夷端起他未吃完的豆花两口喝下,蓦然意识到有点丢人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不要浪费。”
月宫建于京都西郊,乌脊琉璃瓦,汉白玉地面,麗河穿庭而过,两棵千年银杏树相对而栽,气势恢宏中透着几分婉约。
琯夷虔诚的跪在月神殿中拜了三拜,信女琯夷,愿月神娘娘保佑公公无灾无难,平平安安。
李成忱不信神佛,立于殿外等候,冬末春初,银杏树上祈福的红绸带随风飞舞,像月老祠中的红线红的有些耀眼刺目,她扯着他的袖口弯了弯眼睛:“我也要挂红绸带祈福。”
“自己写。”
琯夷迟疑的拿起毛笔,心里惴惴不安,她自感写字十分难看,挂在树上被别人看到还挺丢人的,求助的望了他一眼,他随意看着红绸带上的诗文并不理会。
写什么呢?她咬着笔杆犹豫了好久,一笔一画写了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工工整整在另一边添上了两个人的名字,尾端系了两颗小石子,欢天喜地的跑到树下往枝丫缝隙中掷红绸带。
也不知是她方向感太差还是老天故意在和她作对,变着花样扔了十几次红绸带愣是没有完好的挂在树枝上,引得树下众人纷纷侧目,看着她略显滑稽的动作不由嗤笑出声。
李成忱环臂在旁看着,任由她跑来跑去并无出手的打算,卖香烛的老大爷眯了眯眼睛:“这位公子,你怎么不去帮帮你家夫人。”
“她高兴就好。”烟雾缭绕中他眉眼浸着淡淡的温柔,清俊淡雅,似乎所有喜悲只系与一人之身。
在她接近崩溃边缘的时候,红绸带终于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树梢头,她手舞足蹈又蹦又跳险些把绣花鞋踢到湖里,李成忱捡起地上的绣花鞋俯下身子:“抬脚。”
琯夷此时才发现了自己太过失态,贝齿咬着下唇,偷偷瞄了瞄人群中略带奚落的眼神,歉疚道:“对不起,我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