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扔下怀里的小黑就往屋里跑,小黑也紧跟着我跑了过来。
“你瞎嚎个啥,没看见门口有人吗。”进屋才发现爷爷在他屋里收拾那个黄色的布袋子,记得上次李木匠被脏东西上身的时候,爷爷就是背这个袋子去的。
和爷爷走到院子里,我才认出跪在门口穿白孝服的男人姓王,住在村里最西头,记得他小儿子好像和我还是小学的同班同学,当时因为爷爷是做水鬼的总是嘲笑我,后来不知道怎么掉水里淹死了,我们和村里人很少来往,因为农村有规矩,穿着丧服是不能进别人家门的,会给这家人招来脏东西,突然穿着这身来我们家干嘛,真晦气。
“爷爷,刚回来你这是又要去做什么?”我拉住准备出门的爷爷问道。
“你王叔的老母亲昨晚去世了,村子里现在没有懂这行的人,所以请我过去给操办。”爷爷指着门口说。
爷爷因为以前做水鬼的原因,但凡和死人沾边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懂一些,现在村里年轻人都避讳不愿学这个,以前专门做这行的老人不少都去世了,所以现在村里有什么丧事一般都回来找爷爷。我也问过爷爷,不做水鬼了为什么又去做这行。
爷爷虽然没说,但我知道是为了钱,虽然我上大学是免费的,但日常吃饭等一些基本花销还是需要的,纵然我兼职打工会赚一些,但只要还是靠爷爷。
王叔的老母亲,我记错昨天我和爷爷回来路过村口的时候,他老母亲还和爷爷打招呼呢,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好了,要吃饭的话你自己做,或者晚一点到你王叔家来吃也可以,我可能很晚才能回来。”说完就和王叔急匆匆走了。
有免费的大餐吃,我当然不能错过,所以差不多快到吃下午饭的时候,我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去王叔家找爷爷,顺便吃饭,其实吃饭是主要的,顺便找爷爷。
按照当地的风俗,到去世的人家里都要在衣服上系一个红布条,据说是辟邪,避免他们家去世的人影响到你家,所以我也找了一小块红布条系在衣服上。
农村人热情,一户人家遇到事情,全村人都会过去帮忙,等我到的时候,门口的纸门楼已经挂了起来。灵堂设置在王叔家正屋,两条儿孙敬献的挽联分列左右,灵堂的长条桌上摆着死者的黑白遗像及两盏照尸灯,垂在桌子前面的黑不上,贴着一张写着奠字的白纸,一口大红棺材摆放在灵堂供桌后面,远远望去还是有点瘆人。王叔的老母亲已经八十多岁,家族也是儿孙满堂,人丁兴旺,也算是喜丧。院子里更是灯火通明,劈柴的,洗菜的,还有一群说说笑笑准备宴席的女人,如果不是放在正屋里的那口朱红的大棺材,丝毫看不出这是一户办丧事的人家。
王叔家转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