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则默默地吃着盒饭,两人一时无话。
“你们老家没有酸笋吧?”花鸡突然开口,试图打破沉默。
杨鸣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没吃过。”
“味道怎么样?”
“还行。”
花鸡眼睛一亮:“回头有时间,我带你去挖。”
杨鸣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花鸡怀里的水烟筒上:“你们这边的人都喜欢用这个吸烟?”
“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我就不怎么喜欢。”花鸡吸了一口,把水烟筒放到旁边,然后点燃一根香烟,“听说,你不会抽烟?”
“以前家里穷,抽不起。”
这并非夸大其词,为了让妹妹能够更好地上学,杨鸣一直过着节俭的生活。
在他看来,一个月抽烟花几百块,还不如留着给妹妹多买些书。
花鸡听罢,眼中闪过一丝什么:“你这家伙,真的有意思。”
……
几天后,杨鸣出院了。
孙文把他安排到自己的沙场养伤。
随着时间推移,杨鸣和花鸡的关系逐渐变得熟络起来。
两人经常坐在一起聊天,花鸡也给杨鸣讲述了许多纳市道上的事情。
这天,阳光明媚,杨鸣正躺在吊脚楼的床上看小说。
花鸡兴冲冲地拎着一个快餐盒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
“我日!老杨,赶紧!好东西!”花鸡把快餐盒放到竹桌上,向杨鸣招手。
杨鸣放下书,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前坐下:“什么好东西?”
花鸡咧嘴一笑,打开快餐盒,里面放着一个类似豆腐的东西:“猴脑,吃过没?”
杨鸣一愣,胃部突然有些不适:“这玩意儿,我不吃。”
“我日,你可是错过好东西了!”花鸡一脸惋惜。
“要吃你自己吃。”杨鸣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床上。
“你真的是一点也不懂享受。”
花鸡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开始品尝起来。
还没吃几口,他手机突然响起。
“哦……好好……我认得了……”
挂掉电话,花鸡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目光落在杨鸣身上:“文哥打电话过来,让我一会儿送你去小勐。”
阳光炙热,公路两旁的热带植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花鸡驾驶着一辆灰尘斑驳的皮卡车,车轮碾过柏油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杨鸣坐在副驾驶,目光透过车窗,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花鸡一边嚼着槟榔,一边开口说道:“这回你恐怕是要脱层皮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杨鸣转过头,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花鸡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你知不知道是谁让你去小勐的?”
不等杨鸣回答,他便接着说,“是明哥,亲自点名让你过去。”
“去那边怎么了?”杨鸣追问道。
花鸡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公司在那边有一个玉石加工厂,那个工厂是赵国在管。”
说到这,他顿了顿:“赵国以前在缅甸那边做雇佣兵,后来才跟了强哥。这些年,公司很多需要武力解决的事情,都是他在负责。”
“明哥点名让你过去那边,无非就是想要赵国好好操练操练你……”
他咧了咧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爽:“想起那狗日的,我就一肚子火。当初,我也去那边待过一段时间,那家伙完全不把我们当人。后来,我实在待不下去,就跑回来了。”
“反正你过去那边,实在受不了,你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去接你。”
杨鸣笑笑:“再说吧。”
……
皮卡车缓缓驶离主干道,拐上一条尘土飞扬的土路。
随着车辆的颠簸,杨鸣感到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