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争锋相对(1 / 1)

这一日朝堂,自是有的吵了。

孔濯知晓,赵国公那般小鸡肚肠的人必然会抓着这事不放,只是没想着这么快。昨日才出了事,今日就要来这大殿上算计着。

从上回的事情开始,右司谏早已不顾避嫌,先站出来同兴安帝说着:“陛下,臣听闻近来赵小公爷又伤着了,且人就是这般好好走在大街上,被无名的马匹撞着的。”

兴安帝不知对方所谓,但总归不能是什么还话就先发制人的说着:“怎么?你是想讨谁的罪。”

右司谏自是被陛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唬着了,还以为陛下已经发现了他们要来商讨长公主的谋算。

旁边的人见着右司谏不敢再出,立马接上,同陛下说着:“近来临平城里自是太太平平的,没有什么大事,可这才显着赵小公爷一上街就被马冲撞之事的奇怪,且听说前不久赵小公爷好好在家中卧床,竟被突如其来的贼子狠伤一顿,这样的事情前牵着后看着就很是不同寻常了。”

孔濯嗤笑着,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此刻他也不着急上前,就看看这群人要说到什么地步。

兴安帝自是不耐烦听这些家长里短,眼色示意王庆喊着接下去的事情,可这一群人既然开了头,自是不能这般简单的就过去便又拉着旁人说了起来。

“陛下,赵国公府世代殷勤忠烈,如今赵小公爷如此,陛下自得替赵国公查查,以免寒了老臣之心。”这话里半是建议半是威胁。

兴安帝自是听得明白,这哪是叫他现在查查,分明就指着他说着,这事是崔姝玥接着所为,让他罚人呢。

兴安帝就问着:“那你便说说昨日撞马之时,那纵马之人可知其来路?”

“这纵马之人自是未抓着,若抓着了,如何敢将这事放在朝堂之上,同陛下商讨呢?”对方回答的也快,像是知道陛下会如此问。

“人都未抓着,这般没证据的事情,我便让大理寺的人出手来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兴安帝这话便是内涵着这事情没有缘由,让赵际之自认倒霉。

可总有人不信邪的讲求其内心的正义凌然。

“先前慧明长公主伤了赵小公爷的事情,虽说已经过去,可不知公主心里是否真将这一笔仇恨抹去?”看着旁敲侧击不行,这些人便直面冲击。

看着尊敬、虔诚,可心里的谋算一个也不少。

兴安帝看着都笑了起来,同人说道:“怎么,你觉得后来这些事情依旧是慧明所为?”

兴安帝也不打哑谜,直接点破,也省得这一群人弯弯绕绕来个没完没了。

这个立马躬身道:“臣自是不敢的,只是这般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着实过为蹊跷,且长公主那日之事虽然已过,但总归不明不白的让人心里生疑,臣这般质疑便也是为着公主清誉着想。”

还没等兴安帝反驳,立马又有旁人站出来说道:“若这般确实会让百姓对公主德行产生不解,毕竟古人有言,“天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一个两个的出来蹦,前言接着后语的谋划得当。

兴安帝的脸色即刻变得难看,便看着下面这群嘴巴叨叨说的不停的人,头开始犯痛,都想让王庆直接喊退朝了事。

孔濯便在这时站了出来。

一旁的孔泽看着自己弟弟迈出去的那只脚,便是着急想拉人都没拉住那一片衣袖的。

只能在背后恨恨的盯着人,也不知道今日孔濯又要同这群言官舌战什么。

“我劝侍郎说话还是小心为妙,公主德行哪是你我可以在这朝堂之上评判的事情,况且这赵际之没福没德受了伤,如何要把这些错处怪到安分待在宫里的人身上。”

听着孔濯的话,这人自是扭转头要同孔濯好好辨辨。

可孔濯直接没给人开口的机会,继续说着:“祸从天降都没你们这几张嘴来的厉害。”

对方这样听着自是鼻子出去,气的很。

孔濯看着别人气着人就高兴的继续说:“古话还说,说多错多这也不没见你少说几句的。你说你好好一个徐氏的人,赵国公府的事又与你何干呢?你倒是打听的清楚,连内朝也能知道。”

孔濯说完还笑着看着人,从不估量自己话里意思有多要命。

听着孔濯的话,这人立即跪下,同兴安帝说着:“臣在这朝堂之上,便当天下之事为己任,且赵国公府是几代的老臣,微臣自是维护天家颜面。”

这话听着既忠义又委屈,渴望着陛下护着他们这方。

孔濯才不顾这些,说跪了一个,那便继续朝着下一个说道:“公主清誉在百姓心里那定是高如天上之月皎皎,你觉得事情蹊跷,那便派人去查,何须在朝堂之上这般惺惺作态。当然此刻查不出缘由来,你便往更早的事情查,这也不足为怪。”

孔濯刻意停顿着听着这话的人还以为孔濯要突然倒戈,向着他们这一边。

“既然更早之事你也查不得,那你在往祖孙上头查查便是了,有的时候吧,没有福德便是这个样子的先头做了什么错事怪罪到后世子孙之上,也是常有之事。”孔濯好一顿阴阳怪气,就差指着赵国公府骂了。

这边的人一听这孔濯这样恶意中伤的话说,也不甘示弱。方才是被这人突然的架势唬到了,此刻也清醒过来,论说话这武将哪能比得过他们言官的呢。

朝上的争吵便从围绕着崔姝玥与崔姝玥的仇恨,变成了围怼孔濯。

这下可着急坏了站在一边的孔泽,他自是听不得自家弟弟被旁人这般言语重伤的。

看着孔濯这个时候反而不急了,也不管言官如何骂他,真是恨不得上来把人打一顿出出气。

立马站出来,高声同兴安帝说着:“陛下,今日之事是衡惟不懂事,这般在朝堂上胡言乱语的。万望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孔泽和孔濯不同,这个人办事处处求稳妥。

若说孔濯是刚刚锻造出来,还带余温的剑,那孔泽便是已经塑造多日没有感情的刀。

朝堂之上同孔濯辩两句,这群人便还有着这个胆子,但听着孔泽的话,却没人敢上前说一句不是。

兴安帝看着孔泽出来便知道这事情可平了,立马笑着同孔泽说:“衡惟的本事自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今日谚语也这般有理有据,朕怎么会同衡惟至气。”

兴安帝这也是好一出指桑骂槐,一边宽慰着孔泽,一边骂着另一群人。

就差没指名道姓的说出来了。

下了朝堂孔泽自是同弟弟一道走着,出了大明殿便往人后背上招呼。

“这么多年来,我竟不知道你这般能言善道,早知就不带你去边锤之地,让你留在临平城里,凭你这活络的舌头来吵出一番天地。”孔泽对今日弟弟的表现自是生气的。

他们孔家的权势,这临平城里多是觊觎之人,自得处处小心才不至于惹祸上身。

可这回回来孔濯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竟然处处挑事,丝毫不肯安分。在朝堂上活跃的都不正常。

孔濯便同哥哥笑着,也乖乖挨了这几下。

看着这般的弟弟孔泽只叹着气问人一句:“方才可是吵舒服了?”

孔濯点着头突然学着崔姝玥的话,同自家哥哥说着:“我便是看不惯他们,不喜这般才如此的。”

孔泽对这话也不生疑,毕竟他们在外边直来直去的惯了,听着朝堂上这步步挖坑的话,确实惹人不爽。他也知道自己弟弟对公主不同,听着朝上有人这般说长公主自然更为生气。

可孔泽也担心,接下来孔濯是要在这朝堂上为官的,他自得学会为朝官的基本话术,才能不被人落套。

孔泽本还忧心着自己离开了,弟弟在这朝堂之上会受委屈,可看着刚刚孔濯以一抵三的模样,想着他弟弟这般的人,也只能给旁人委屈受。

也不知道这样的事该不该高兴。

长奉宫里崔姝玥便是在散朝之后,才听宫里内侍说着今日朝堂中的事情。

听着赵国公府在朝堂上,又因着自己持剑的事情而来责难于爹爹,崔姝玥便捏紧自己的拳头。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定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赵际之,还有这个“不同寻常”的赵国公府。

又听着内侍一言一语学着孔濯在朝堂上为自己说话,为自己争斗的模样。崔姝玥笑着心里起了一股奇特的感觉。

让她就在此刻就想要见孔濯一面。

粟满看着自家主子的模样,特意上前小声问着崔姝玥:“可要奴才出内朝去拦怀远将军?”

崔姝玥竟不知自己把心里的想法全然写在了脸上,让侍奉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看着公主收了笑,菡儿便也在一旁怂恿着:“怀远将军这般为公主着想,属实难得,公主也理当去同人致谢一二才对。”

一听着旁边的人都为自己寻好了由头,崔姝玥立马点头欣喜的同粟满说着让人快去皇极门把人拦住。

孔濯随同哥哥一道从大明殿走至皇极门外,这一条路并不长,两兄弟走得很快,他牵上自己的马一步跨上,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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